仰山距离这次楼醒举办生日会的庄园并不远, 车程大概四十分钟。
徐青野平时开车都是求稳, 时速不快,今天她人的状态就不怎么对,降低车速需要导航提醒。
车下了国道,梁殊的电话也接了进来。
徐青野也有几天没和梁殊通过电话了, 偶尔接起一通,听见那边始终都是静悄悄的,还有些不适应:“梁殊?你那边忙完了?刚刚没接到你电话,你是想说小雯的事情吗?”
“你知道了啊?”梁殊这么躺着接电话有些不舒服, 想着靠起来一点,结果腿上的伤口撕扯着, 从骨头到rou都发出一阵阵剧痛,让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徐青野心乱归乱, 听觉十分敏锐:“你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去小雯那的路上, 你一会儿也过来吗?”
梁殊看了看自己被纱布包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腿, 一脸苦笑, 本来自己受伤的事她还想瞒着,现在看来也瞒不住了。
“阿野,我前几天拍戏的时候脚扭了,先不去了,就……最近可能都要躺在床上了,小雯那边你先去看看。”
徐青野皱眉:“什么时候的事,摔得怎么样了,你怎么没说,那现在谁在照顾你?”
梁殊扫了眼一旁拿着刀削苹果的楼宴之,顿了顿,语气有些奇怪:“还行,没什么事,有人照顾我,你先去顾小雯那边吧,我听那个谁说,小雯好像是受到了惊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边上有这么个煞神在,她也实在是不好多问沈川澜什么。
徐青野听梁殊提都不提沈川澜的名字,也不多说什么。
“嗯,我过去看看,晚点去看你。”
梁殊放下手机就看见一旁楼宴之指尖捏着水果刀,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
“你笑什么?”梁殊白了一眼他。
楼宴之把削得‘惨不忍睹’的苹果放在了梁殊床边的果盘里:“没什么,我就是有些好奇,原来吊着威亚从几米的房顶摔下来只是‘脚扭了’,那我觉得你说你摔了个‘狗吃屎’更形象一点?”
梁殊嘴角抽了抽,想直接一拳打过去,但是自己现在显然并不是很方便;又想着骂过去,但是想想对面的人好歹也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只是又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顶着这么张妖孽的脸,嘴却这么毒,老天真是浪费这具好皮囊。
倒是便宜她了。
但想起这人最近一直欲求不满,再看看自己最己这伤势,在某事上也实在不方便。
梁殊侧着脸,认真地问了句:“我最近配合不了你那些高难度动作,要不您老再找找别人?”
“梁、殊。”男人不知道怎么就怒了,刀子随意丢在了一遍,滚了滚然后‘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吓她一跳。
梁殊是想着反正楼宴之之前应该也有不少女人,才说的,但是他好像并不是很想听。
也对。
男人都喜欢女人够着自己,楼宴之这种人可能也不例外。
她懂的,她这种女人就是有这种觉悟。
对症下药总没错。
梁殊:“要不你等等我,别急着去找别人,我这腿伤,估计不用两个月也得一个月,就是得委屈你一段时间了,不过您可以放心,你也不用总来,我这边要是可以了,我就给你打电话……”
“不是,你怎么走了,你是生气了吗?”楼宴之大步走出病房的时候,连带着把门也摔上了。
‘哐当’的一声,吓了梁殊一跳:“这是怎么了?踩猫尾巴了?”
莫名其妙。
——
徐青野对梁殊这个人实在太了解了,她知道她对自己就是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如果只是摔了一下她肯定就瞒着她不说,现在看来应该是摔得不清。
先是小雯后是梁殊。
她还要专心开车,并没有注意到后面一直跟着一辆纯黑色的迈凯lun。
徐青野车子开到的时候,沈川澜已经站在门外等他了。
沈川澜rou眼可见的憔悴了很多,眼底布满了黑眼圈,头发也没怎么梳整齐,连衣服都只是潦草地披着一件就出来了,是徐青野没见过的狼狈。
徐青野下车是小跑着过去的:“怎么样了?病情怎么会突然恶化了。”
沈川澜也不嫌冷,也没那么绅士地顾及着徐青野会不会冷,眼底连光都没有了:“怪我,我这次回来的时候沈川溪跟过来,发现小雯了,她以为是我养在外面的女朋友,我们吵了一架,被小雯听见了。”
沈溪这个人徐青野听梁殊提起过,是沈川澜养父母亲生的孩子,年纪同小雯应该差不多,但是对自己这个没有血缘的哥哥一直都有一些不一样的情感,占有欲强到连自己的名字都是后改的。
也是因为这种病态的占有欲,沈川澜始终没和家里说过小雯的事。
“小雯的事,你还是不打算不和家里说吗?”
沈川澜:“不打算。”
徐青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