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颂擦干血迹后,冷冷看着他:“发泄完了,那我可以走了吧?”说着就要打开把手。
程舟聿拦住她,语气稍稍平稳些说道:“刚才是哥哥有些不理智,但我不是在发泄,你不是说喜欢哥哥的床技吗?所以我想只能用这个办法留住你。”
谭颂不想在僵持下去,给了他一个台阶,便道:“嘴唇没事吧?”
程舟聿愣怔了一下,便笑着道:“没事,阿颂不用担心。”
谭颂举着手机刷着打车软件,有些无奈道:“这里不好打车,方便的话你送我回去吧。”
程舟聿知道她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便朗声道:“打什么车,我送你回去,阿颂记得什么时候需要哥哥,哥哥都方便。”
到贤里佳苑时,程舟聿担心夜黑,坚持要送谭颂上去。
到了门口,谭颂没有急着开门,忙说道:“到了,你回去吧。”
程舟聿看出她的心思,唇角扬了扬道:“阿颂,我没想进去,不用担心。”随后又道:“我走了。”
谭颂看着他修长的背影,进入电梯后,这才打开了门。
程舟聿回到家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想着谭颂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嘴角不觉上扬。
另一边谭颂在浴室里,闭目双手搓揉着满是泡泡的头顶,脑子里回想着他的情绪会随着她的态度而起伏。
她深知欲拒还迎的道理,只不过最近将他拒的太多,所以今晚她决定态度缓和一点,自己退一步,等着他来前进九十九步。
这样她才能在这段关系中,占据主导权。只有掌握住他,她才能有机会为父母报仇。
果然在周五下午,她便收到程舟聿说要去爬泰山的邀请。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最喜欢暑假时二人去旅行。
那时,他们说要一起登顶五岳,但是唯独在五岳之首留下遗憾,那天谭颂大姨妈突然造访,一直都有痛经的毛病,自然是无法再爬山,于是他们两人在酒店依偎了一天。
谭颂回想起来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唇角不禁微微上扬。
她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程舟聿便来到楼下,见谭颂背包出来,便立即下车把背包拿了过来,放进了车子后座。
然后打开副驾驶车门,示意
她进去。
谭颂礼貌道了句“谢谢”。程舟聿面带微笑揉了揉她的发顶,轻声道:“不客气。”
他们到达高铁站后找了休息区,他把背包放在座椅上,然后低头看眼手表,道:“时间还早,阿颂想吃什么早餐,要和哥哥一起去吗?”
谭颂摇了摇头道:“你帮我带回来吧,我想吃三明治。”
程舟聿笑着说道:“好,坐在这里等哥哥,我马上就回来,有事给哥哥打电话。”
确实很快,不到五分钟便就回来了。他拿出三明治和一瓶牛nai递给谭颂。
谭颂接过发现牛nai是温热的,打开盖子喝进胃里是暖烘烘的,心里不禁一暖。
程舟聿看她一脸满足的样子,勾起唇角问:“好喝吗?”
谭颂扬起唇角露出两个小梨涡笑道:“好喝。”
吃完没一会儿,高铁便来了。
程舟聿起身拿起背包拎起一边背带,挂在阔直的左肩上,道:“阿颂,我们走吧。”
谭颂起身跟在他的身后。
露台上已经陆续有好多人,他们找到车厢号,排在长队后面。
高铁停车时,车门打开的一瞬间,车厢内的人蜂拥而出,原本就人挨人的露台,此刻便更加拥挤。
就在谭颂被人流向裹挟的时候,一只大掌强而有力的握住了她的,与她十指相扣。
她手被露台冷风吹得有些冰凉,此刻与程舟聿火热的大掌交缠,好似冰火两重天。
程舟聿也感受到了,继而将相扣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转头看她道:“跟紧哥哥。”
进入车厢内很快便找到了座位,程舟聿在网上选的是靠窗的双人座位,谭颂坐到了里面。
程舟聿将背包放好后坐下来,问:“还冷不冷?”
谭颂道:“有暖和一点。”
他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还有些冰。”
谭颂任由他握着没有抽出,转头望向窗外的风景,树梢上还挂着前几日的冻雪。
程舟聿望着她,不禁感叹道:“阿颂,我们好久没有这样放松玩过了。”
谭颂“嗯”了声,轻轻道:“是啊。”
这一刻,她好像可以暂时做回她自己,内心毫无顾忌的与他交谈。
程舟聿眼中含着期许,笑着道:“我们以后还可以周游世界。”
谭颂轻“嗯”一声,以后太遥远了,她都不敢设想他们有没有以后。
阳光透过车窗打在谭颂的发顶,本就微微发棕的发色,此时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浅茶棕色。
在车厢温暖的包围中,谭颂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没一会儿,眼皮便开始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