艇下面拉出了几条长绳索,末端系着?特?制的绳结,男人熟稔地将它套在了几只大狗身上,狗儿们似乎是对这个流程已经相当熟练了,穆雷一松手,它们就?嗷嗷大叫着?拖着?皮艇往雪坡上反冲。
商宁秀惊奇于这种神奇的归位方式,“它们真的好聪明。”
“这些犬种精力旺盛,每天?不上下疯跑个几趟就?在家里?拆房子。”穆雷笑了一声,“所以盖纳就?想出了这种方式消耗它们旺盛的精力。”
商宁秀看着?那被狗拖上去在视线中逐渐变小的皮艇,“那我们怎么回去,马在上面。”
“吹个哨子把马喊下来,这里?只有这一处是直坡,旁边晃两圈就?转下来了。”穆雷用下巴朝旁边示意了一下,然后带着?她走了过去。
积雪过了小腿,商宁秀兜着?自己的披风避免沾雪,走起来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穆雷回头?看她吃力,过去弯腰直接把人捞了起来。
商宁秀的视野一下子被抬高,他直接抱着?腿一把让自己坐在了他的手臂上。
“你放我下去我自己会走路。”
穆雷想抱她,张嘴就?能?给自己找借口:“你从前都是轿子抬,哪走过什?么路。”男人将她抱着?往上掂了下搂得更紧,笑着?说:“你的脚那么嫩,老子稀罕得很,宝贝就?是得好生护着?。”
商宁秀一瞬间就?回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脸色爆红,用力在他肩膀上打了几巴掌,打疼了自己的手,男人也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他肌肉发达皮又糙,全然的不痛不痒,权当她的羞恼为情调。
穆雷抱着?她来到山脚下,也没?将人放下了,就?这么单臂搂着?她说道:“会吹哨子吗,你来试试?”
商宁秀这么坐在他手臂上,身位视线就?难得的比他要高出了一截,男人是在微微扬着?脸和她说话?的,她向下睨着?他,俯视的角度更有从前尊贵身份的气势,“会啊,你看不起谁。”
穆雷看着?她那模样那小表情,心里?痒得不行,怎么看都想亲,但他这个身位不太好够她,只能?用视线紧盯着?那嫣红的嘴唇,一边接着?说道:“咱们部落的马听哨还是挺机灵的,尾音上扬结束时打一个尾勾就?成,桑格鲁只认我的声音,但你骑出来的那一匹还没?主?,要能?唤下来,正好就?给你当坐骑了。”
商宁秀在听见他说什?么‘打一个尾勾’的时候就?开始心虚了,尾音上扬不算很难,可尾勾是个什?么东西。
但她怎么着?也不会这个时候还没?试就?露怯,伸出秀气的指节往自己嘴唇探。
穆雷的眉毛便是在这个时候扬了起来,但没?阻止,想先看看这朵小牡丹花是想干什?么。
商宁秀轻含住自己的指节,哨声一响,就?听男人在耳旁忍俊不禁笑得万分?生动:“你干什?么呢我的妮儿,怎么还兴咬手了呢。”
中原男人
穆雷的胸膛在抖, 一为她这种蹩脚小毛病,二为她一脸不明所以的发懵表情,看?起来又好欺负又好揉。
商宁秀确实被他笑得发懵, 吹哨手势原本是二指相贴抵着嘴唇, 鄞京大部分权贵子弟都是这种手势, 但女子做来多少显得不雅, 于是喜好骑射的贵女们就传出?了自己独有的办法,反咬指节吹哨,既不影响响亮, 看?起来也文?雅一些。
被人当着面这么明目张胆地笑话,尤其这人还是个粗鲁男人, 商宁秀多少有些气不顺,拧眉道:“你笑什么,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这是个陋习,叫人看?到要笑话死的。”穆雷见她不高兴,一边止住笑一边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拉开一些,嗓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示好,“别咬手, 再?试试, 嗯?”
“……”商宁秀被她攥着手,就这么顿住了, 显然, 不借手势她吹不响。
“不会了?”男人好整以暇看?着她, 眼里?盛着笑意?,“像这样, 用舌头卷起来发声,比咬手控制得好多了。”穆雷抵着舌尖给她演示了一边, 那声音轻快自然,一听就是非常轻松的状态。
商宁秀心里?想跟他对着干,但确实觉得神奇,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识地去看?他的嘴巴,“你管得好多啊,吹哨子还有这么多讲究,响了不就行了。”
“咬手吹得费劲,而且气都散了声音根本传不远。”穆雷一直不松手,再?次吹响了口?哨,这一次声音明显比之前更大了,轻易回?响在山林间,没多久商宁秀就听到了马蹄声,是桑格鲁带着另一匹棕毛马跑下来了。
商宁秀没去理会炫技的男人,拍了他的手臂道:“放我下来。”
穆雷依言将人放了下来,拉了桑格鲁的缰绳,问?道:“饿不饿?我捉只兔子给你烤了吃,或者回?去煮汤喝?”
“这大雪天的兔子哪那么好逮,说得跟很容易似的。”商宁秀一边腹诽着,忽然见男人蹙着眉头望向了某处,她跟着一起看?了过去,“你在看?什么?”
“在这别动。”保险起见穆雷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