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豹口吐人言:“麻药。我动不了了。抓着我的下巴,把牙拔出来。”
沈城已经不想追究为什么温硫卧室里会有一只豹子,她还管它叫‘我的妞’,也不想问为什么一只豹子会说话,至于温硫怎么能眼睛也不眨一下的把对手殴打到昏迷状态再捏断他的颈椎,也无所谓了。
穿着小吊带和热裤的美女身上沾着血迹, 趴在一只猎豹身上,轻柔的摩挲大猫下巴, 这是很赏心悦目的一幕, 放在电影里也算高光时刻。忽略美女戴着防毒面具, 动手的方式粗暴又找不到方向,以及猎豹指挥她:“下巴, 往下掰下巴。”
他欣赏了三秒钟, 等猎豹的牙齿被拔出来, 嘴巴远离敌人脖颈时:“来袭击你们的人是谁?什么组成成分?主要采取的进攻方式和武器?它们会免疫什么?”未知的怪物, 就是未知的对手而已。
温硫坦率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豹豹则什么都知道, 口齿不清吐着舌头:“偷猎者,十几天前偷袭了我一次。组织由人类和弱小的妖怪组成, 人类对麻药喷雾免疫, 进来抓我(也只有人类能袭击温硫的屋子)。妖怪会在外面的等着接应。冷兵器,主要是钝器, 麻醉针。”
鬼工蜡烛冲过来打开衣柜, 吃力的抽出沉重的防割服, 还有高领护脖,甩到温硫腿上:“大小姐,快快穿上以防不测。”
“根据经验,只要不是鬼,那砍死的时候就真的死。我沙发上有个手柄缠了绝缘胶带锤子,打妖怪有附魔效果。查监控,前后门和我窗外都有监控。”温硫从小背心里掏出手机,指纹解锁扔给他。摸索着套上衣服,防割服是买了好几套存着,但他肯定穿不进去,询问蜡烛:“百宝轮掌能给沈城用吗?”我记得好像是绑定的,和锤子不一样。
鬼工蜡烛连连叹息,这可真是一劫啊:“那是绑定的,哪怕您死了,也是您的。”
“卧室窗外有三个妖怪,后门没有人,别出去,门外停了一辆车,屋里一个人,有个女孩倒在地上,屋外九个福瑞。”沈城踢了踢屋里的三具尸体,悄无声息的走出这间过于离奇的卧室,这仨可能没死透,这不重要。正门和后门应该都被偷猎者布防,现在的目的不是突围出去,而是消灭他们。
温硫是真的瞎,脆皮猎豹已经躺平了,还有个鬼好像也没啥用。
窗子被关上,外面横着一根铁棍顶住,确保窗子无论如何都推不开。摄像头里这仨的状态清清楚楚,两个福瑞蹲在窗子下面,一个在旁边拿着大网。
沈城一脚踢爆卧室的窗子,反正防盗网已经被卸了,毫无安全可言。他从窗台上一跃而下,Jing准的把一个偷猎者的脑袋踩错位,二段跳轻盈落地。就在落地的下一秒,拧腰鞭腿,凶恶迅猛的砸在拿着网子的福瑞腰上。
拿网的偷猎者猝不及防的被拦腰一脚,几乎被踢进大楼外墙里,本来就松动剥落的瓷砖噼里啪啦的掉了七八块。
“额啊……”只怪叫了一声,被巨大饱满的拳头砸在脑袋上,瞬间失去昏迷。
沈城只打过沙袋和人类,没踢过动物,这一脚的感觉确实不一样,骨骼状态都不一样。
他的目光看向第三个家伙。
“大哥!!大哥别动手!我是人!!”第三个人揪掉福瑞头罩,露出一张惊恐的面孔:“我是人!”下一秒就把头罩砸向这个强壮凶猛但在盯梢时从未出现的男人脸上,转身就跑。
沈城激动的用上自己练了二十年,却从来没在打人时用过的身法,闪现到他脑后,一把薅住头发,拉住他向前奔跑的势头,往后一扯,拽的偷猎者双脚离地,像个被摆弄的破布娃娃一样,平着砸在地上。
豹豹靠在温硫身上,竭力抬头往外看,勉强把被麻痹的舌头收回嘴里:“好,耶。”
鬼工蜡烛负责给主公解说:“天老爷这也太快了吧才过去三秒钟只剩一个了,哦一个不剩了。”
沈城快活又爽朗的声音在防毒面具的扭曲后变得有点恐怖:“来来来,让你们吓唬我,现在我要吓破你们的胆!”
他一直都想试试用寸拳打人的脑袋究竟是什么感觉,能不能做到一击必杀。
但迄今为止虽然经常劝架,但因为儒雅随和的外表和斯文的气质,总能让所有人变得心平气和好好讲道理。梦寐以求的《从见义勇为到大杀四方》一直都是梦想场景。
猛男伤心jpg。
“救……”
后脑勺抵在地面上,用大脑门接一记寸拳,只会安静的昏过去。
沈城从窗口跳回屋里,把挡路的温硫轻轻扒拉开:“哈哈,打死怪物不判刑吧!福瑞不是国家保护物种吧!”
随手从地上捡了个大鸡腿抱枕,垫在窗台上,揪着猎豹的后颈皮把她扔在鸡腿抱枕上面对新鲜空气,遇到危险她可以立刻滑到暖气下面:“趴这儿使劲呼吸。那个鬼,过来盯着。”
客厅里漆黑浓烟滚滚,像失火一样,灭蟑烟雾弹遮蔽了90的视线。穿衣镜中模模糊糊的出现一位带着防毒面具的肌rou兔兔兄,拎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