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桑笑着,“大哥,从前你们都是把外地的东西卖到我们这里来,有没有想过把我们这里的物资卖到外面去?”
话,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刘建国刚才跟他们东拉西扯,就知道这两人不是要他帮忙带什么东西了,都是老油条了,谁还没点儿自己的想法呢。
只是没想到,他们是要他帮忙卖东西。
仔细琢磨了一下,“你们要卖什么?”
凌秋桑把牦牛rou干拿出来,“刘叔,你先尝尝,你看这生意能做不?这是我们的本地特产,保存时间也长,干吃,下酒,或者放两块炖汤都可以。”
刘建国尝了尝,是挺香的,要是有酒就好了,这东西下酒好啊。
刘浩也跟着尝了一块,眼睛都亮了。
王淑芬倒是觉得一般,味道是香,就是咬不动。
倒卖物资嘛,就是把这里有的,卖到没有的地方去,刘建国熟,考虑了一下,觉得可以试试。
“你们这什么价?”
“八块一斤。”
凌秋桑开口就把刘建国给吓得不轻。
“外头的鲜牛rou才两块钱一斤。”刘建国说,“就算你们这牦牛rou跟普通牛rou不一样,也不可能卖到八块钱一斤吧。做不了不做了。”
这价格,根本卖不出去。
凌秋桑不急,“给你们的价格是七块钱一斤,我们定价八块,也是觉得这个价格合适,你们要是愿意,卖十块钱一斤都行,至于你说的外面普通牛rou两块钱一斤,但是我们这个牦牛rou是四五斤才能出一斤牛rou干,你说值不值这个价?”
这么说的话,倒是能理解了,四五斤鲜牛rou才能出一斤rou干,成本就摆在这里了。
但是这个价格太贵了。
刘建国摇头,不看好,“就算你们给我们七块钱一斤的价格,我们哪怕只拿十斤,也是七十块钱的成本了,卖不出去,就砸手里了。”
凌秋桑又道:“这第一次,不收你们的钱,你们先把rou干拿走,先卖,卖了下次过来的时候再结账,要是卖不出去,全部都退给我,但有一点,你们得妥善保存,要是坏了发霉了,我们可不能回收。”
刘建国长期跑这条路,以前也吃过这种rou干,没这两个年轻人的rou干味道好,但是他也知道,这rou干保存时间长,别受chao,放一年都没问题。
但是他还是有些犹豫。
刘浩这个年轻人就比较冲动了,“我想跟你们做这个生意。”
刚开口,就被老爹揪着耳朵扯回去了。
凌秋桑笑笑,“小兄弟有想法是好事情,这rou干,你们可以拿到大厂门口去卖。”
现在进厂工作那可是铁饭碗,一个月几十块工资,不说买一斤,买个二两回去尝个鲜,也是好的。
说着,凌秋桑还给他们传授了一些生意经,父子俩听得兴致勃勃。
不知不觉就被凌秋桑给忽悠瘸了。
“行吧。”刘建国拍板,“这次我们带出去试试,卖不出去都给你退回来。”
反正不要拿货成本,听这小兄弟说了半天,他们觉得也还行,可以试试。
哪怕一斤赚一块钱,也是一笔收入了。
而且刘浩看起来对做生意很感兴趣,让儿子去试试也好。
他们可都听说了,改革开放后,好多下海做生意的,都成大老板了。
就是他们没门路,唯一的手艺就是开车,能在路上倒卖一下物资,都算是脑子灵活的了。
施懿写了个简单的合同,签了字,盖了手印。
刘建国看他们搞得还挺正式,不由得笑了笑,“你们两个都是知青吧?咋不回城?”
事情办成了,凌秋桑也有心情继续闲聊了。
“我哥哥是知青,我是本地人。”
“哟,看着不像。”刘建国还挺诧异,这里的海拔高,大多数人的脸蛋上都有高原红,偶尔见着白嫩一点的,多半都是知青,还是那种条件好,买得起搽脸油的那种。
前几年倒卖物资,他尽是瞅着知青去找,基本上一问一个准。
没想到面前这个小伙子白白嫩嫩不说,居然还是本地人。
凌秋桑笑笑,“我就是天生的,晒不黑。”
继续跟刘建国一家三口闲聊了一阵,他们就准备回去了。
这时候,刘浩那小子看着对他们的马感兴趣。
凌秋桑笑着,“小兄弟想骑马吗?试试。”
“能行吗?”小伙子年纪小,胆子大,跃跃欲试,“我不会骑。”
“没事儿。”凌秋桑招呼他上马,“这马儿都是驯服过的,性格温顺,你只要不跑起来,骑着走两圈,不会有危险,抓紧缰绳,别掉下来就行。”
凌秋桑教人骑马去了,施懿找刘建国借了笔和本子。
说了要给报社投稿,今天恰好都出来了,先写两篇文章,试试水,等会儿顺道就去邮局寄了。
“哟,你这字写得好啊。”刘建国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