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淳朴的乡亲们给吓到了。
施懿以前是住在知青点的,后来知青们陆陆续续在本地成家了,或者找关系离开了,知青点就剩了他一个人,然后到去年救人落水。
出院回来之后,凌秋桑以要照顾他的名义,把他接到自己家里来了,也方便了他们的地下恋情。
民风淳朴,没有人多想什么。
这里好多人都是一家几口挤着一起住,房子虽然小了点,他们两个人住一间,挤一挤也不算突兀。
恰逢,那时候生产队的大队长,也就是俗称的村长,他也有想法要把知青点改成村里的村委会,给了施懿一点补偿,就让他搬家了。
后来两人一直都是住一起的,记忆里的这段时间,是两人最快乐的时光,一起学习,一起过洗漱,一起吃饭,如同寻常夫妻那般过小日子。
这家,还是村民们给凌秋桑修的呢,就在小学毕业,开始挣工分的时候建的。
毕竟他不可能永远这家住几天,那家住几天,人家也一大家人,他一个外人,还长大了,长此以往,也不方便,那时候他能挣工分养活自己了,也就顺利有了自己的小窝。
原主还是很喜欢他这个小窝的,这对他来说,意义非同一般。
凌秋桑撸着袖子,“别的我都能忍,这做饭的炉子,放在屋子里,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也没有抽油烟机,做个饭,屋子里全是油烟,床上也都是油烟味,墙上还挂着几块滴油的腊rou。
这也就算了,最不能忍的,是门后角落里的尿桶。
村里就一个大厕所,平时大家都是在家里用尿桶解决个人问题,然后再把尿桶拿到公厕里去倒了。
这不行,真的不行。
尽管两个原主收拾得很干净了,但他们进门还是能闻到味道。
两个生活洁癖,都有些不太行了,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严重看到了无奈,必须要改造一下了。
“我们在屋子旁边搭个小棚子吧。”施懿说,“厨房就挪到棚子里来,我们空间里还有吃的,平时在外面做饭,也就是做个样子。”
不想做饭的话,他们抽空也能去县城,找餐馆儿做好打包,放空间里,什么时候都能吃。
凌秋桑也是这个意思。
还有厕所,这里不能随便挖厕所,还是得用尿桶,凌秋桑可以接受用尿桶,哪怕是让他去野地里拉野屎,他都行。
但是尿桶绝对不能放在睡觉的屋子里了。
凌秋桑指着房子后面的空墙壁,“在这四周围一下,上厕所在这里解决吧,洗澡也在这儿解决了。”
“行。”
两人都是行动派,说了改造,立马就开始动手了。
家里工具不多,两人还跑了几家老乡,去借了一下,钉子锤子什么的。
几个老乡听说他们要改造一下房子,都热情的跑过来帮忙了。
这个时候就是这样,哪家人有什么事情,大家都会热情的去帮忙,也不图什么回报。
特别是凌秋桑还是他们看着长大的,相当于他们半个儿子,给儿子帮忙,天经地义的事情。
再说施懿这个知青,勤快,干活儿从来不偷懒,有时候还去村小学帮学生们上学。
大家还是很喜欢这个知青的。
人一多,就是修个棚子当厨房,再修个厕所,没一会儿就完成了。
凌秋桑把买回来的散装糖果拿出来招待大家。
这时候糖果虽然算不上金贵,但是拿出来招待人,是没有问题的。
卓玛阿姨嗔怪他,“都要去城里读书了,钱省着点花。”
他们这里还没出国大学生呢。
桑娃子要是能考上大学,他们这些养育过桑娃子的人也高兴,也为他感到骄傲。
听说去年就差了那么一点点,今年再试试也好。
虽然不少人还是不看好这个读书,这里老一辈的,大多数都是文盲,对于读书人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曾经那些吃不了苦的知青。
施懿算个例外,虽然刚来的时候,也不太行,但是他适应得快。
凌秋桑也乐呵呵的,“今天这糖便宜,买回来就是给大家甜甜嘴儿的,不要客气。”
卓玛阿姨又问,“咋突然想起来改建屋子了?”
“这不是马上要夏天了,炉子和尿桶放屋里,味道重。”
这理由冠冕堂皇。
大多数村民们不讲究这个,一辈子都这么过来了,但是爱干净的阿姨大娘们,琢磨着,也可以建个厕所,免得屋里臭。
卓玛阿姨,“你的马和牦牛,都给你赶回棚子了。”
“谢谢阿姨。”
这时候虽然分产到户了,但大家还是习惯了放在一起养,就是每家给自己做个标记就行。
凌秋桑总共就两匹马,三头牦牛。
众人见他们收拾得差不多了,这才结伴回了家。
凌秋桑和施懿还得把屋子改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