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摄政王府我不会再继续叨扰了,你就替我谢谢他这十年的收留,来日卓府会送上厚礼。”
“嗯,好,我知道了。”
赵音笙摸摸苏果的头,笑道:“我以前没什么啦。”
记得十年前,她还是跳脱的性子,那时候,她会缠着陆攸珩,教他带着她去游山玩水,他从来不会拒绝。
她眼神一暗,苏果见状,也没继续聊下去,引开了话头才松了口气。
两人分开后,苏果心里揣着心事,慢吞吞走到营帐门口,里面悠悠传来聊天的声响,她不自觉地停下。
“王爷,不用带苏小公公去么?”
“不带,她见了本王宠嫚雅,估计又要闹脾气。”陆则琰本没准备带苏果去恩施,又不是去享乐,她那副小身板哪里吃的起苦。
“王爷,倘假意中情蛊,到了恩施,逃不开要尽□□,可要安排?”他说的安排指的还是找人替代,毕竟陆则琰是无论如何也瞧不上嫚雅的。
“那个人不是带来了么,安排就是。”
苏果听到这噎了口气,尽情,□□?
陆则琰眸色一冷,门外的人靠近他就发现了,不过暗卫在外,既没出声就说明偷听的人没有威胁。要么就是无聊的小兵,呵,真是胆子大了,偷听还敢大喘气?
“听够了,给本王滚进来!”
◎偷偷跟上◎
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 吓得苏果往后退了一步,手里还抱着的小樽瓷酒壶差点拿不稳掉地上。
她的本意自然不是想偷听,但站在门口犹豫之间, 恰好就将话囫囵听了一小半。
陆则琰冷冰冰的声线冻得苏果支吾了半天,好不容易从牙缝中挤出了句话。
“是, 是我”
苏果边开口, 边低着头推开兵帐门帘,手脚动作颇有些局促, 神情庄肃的侍卫识相地看都没多看一眼, 从旁边低着头撤出。
陆则琰听见是她的声音, 眉头倏地一松, 未来得及散去的戾气隐在眼尾, 被长长的睫羽掩住了几分, 他半笑不笑地眯着眼,“小太监,过来。”
“是。”
“为什么不进来?”陆则琰浅勾了勾女子的鼻尖,语气隐隐带着不自觉的宠溺。
“怕出声扰了大人说正事我不是故意的,就朦胧听到一半”想起方才的那两个字, 苏果满脸是藏不住心事的忧愁。
陆则琰没留意她的情绪, 接过她手中的酒樽随意摆在桌角, 懒声轻笑:“我这几日难不成待你苛责?”
“这么谨小慎微的, 以前不是还动不动就敢与本王置气。”他最近忙的很, 连日不见,小太监怎么就好像与他生疏了。
“奴婢不敢。”
苏果心里记挂,小心翼翼地仰起头旁敲侧击, “大人, 那你, 身子有没有不舒服呀?”
陆则琰初初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单手放下兵册,抬头挑了挑眉,“什么?”
“就是,我刚刚好像听到大人说,中蛊了。”苏果低着头,手上绞着衣角,越说声响越低。
中蛊一事,在船上陆则琰与苏果解释时曾捎带提过,虽说讲的清楚,但苏果挑拣着听,只道高兴陆则琰和嫚雅没有行房之实,但并未听清情蛊是需靠此事种的。
陆则琰预备要开口,转念一想,假意叹了口气,“嗯,你没听错。”
这下苏果急了,她咬唇道,“可大人,大人之前没提过啊?!”
陆则琰被她说乐了,将苏果轻扯至怀里,在她耳边呵笑:“做甚么,我要是说了,你与我解?你会不会的,就知道揽事。”
苏果白嫩的耳廓立时羞得红彤彤的,脸上发烫般地推开他,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调笑,她定了定心神,蹙眉试探:“秦太医一定能治好大人?”
陆则琰脸色淡然,“唔,你说是就是吧。”
“”
话都被他给说了,苏果心里发闷,可她问不出名堂,顿时有些闷闷不乐,大人时常会说些假的诓她,她哪里晓得哪句真哪句假。
“大人,我可不可以一道去恩施啊?”
陆则琰绕着她的发尾,语气轻松却不容置疑,“不准。”土司府里,甚至连稚童都有会简单蛊术的,他此行去是为了正事,带上苏果平添麻烦不提,万一她得了好歹怎么办。
他向来将公私分得清楚明白,他是喜欢小太监,但也不可以成为例外。
苏果闻言有些失落,她在大人身边,的确要听大人的话,可有时也想做些自己的决定。
翌日清晨,三架出行的车马换下了绸披,朴实低调地停在军营大门外。
陆则琰换了身宝蓝色云纹贴身直,腰间系着白色犀角扣,潦草地披了件白色大氅,贵气逼人。
他往营内望了几眼,小太监竟然还没出来送他。
拐角处,苏果换了一身男人穿的素面袄子,这是她从陆则琰的衣服里挑了件旧衣连夜改的,因为太过仓促,肥大的裤摆和宽肩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