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两种历史,分别是正史和野史。
正史多为史官记载,野史多为乡间传闻。
古语有云: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可正史这种无聊的东西,多数都是历史学家才会看,我们暂且来说一说野史,了解一下当年……yIn乱的一代皇朝。
兴历十二年春,当今圣上抱恙两年有余,当朝太子甄孤七亲政第二年,歌舞升平,海清河晏,国泰民安。
百姓安居乐业之时,也不忘关注小道消息。
兴历年四大疑问。
其一,当今圣上正值壮年,每天亲临后宫,为何圣体有恙?
其二,后宫佳丽三千,至今只有一子一女,子嗣凋零。
其三,首辅家一连三辈一脉单传,不见女儿。
其四,皇后养男宠,皇帝居然不管不问,实乃奇事。
身为话题中心人物那快到十六岁的儿子,在鸡啼之前抹黑起床,在宫女的伺候下洗漱换衣,穿上紫色四爪蟒袍朝服,三千发丝用发冠束起,稚嫩的面孔因为在朝上打滚了两年,成了个面瘫。
nai娘叹了一口气,呈上一碗汤药。
“太子殿下,此乃皇后娘娘一番心意。”
黑乎乎的汤药在托盘上放着,不用尝试就知道味道极苦。
开春的天气还有点冷,房间里透着一股凉意。
眼看甄孤七还是没有拿起来的意思,nai娘只好催促道:“殿下,快到上朝时间,您还是赶紧喝下去。”
闻言,甄孤七看了nai娘一眼,这才抬起手接过汤药,一口闷下肚子。
放下空碗,头也不回离开寝室。
nai娘这才僵着身子转过来,刚刚那个眼神也太可怕了……
朝上一如既往还是看着两党相争,毫无意思。
太子不能坐着,只能一边站着看那些朝臣唇枪舌战。
幸亏现在是太平盛世,没什么东西需要特别Cao心,不然甄孤七也不会随着他们闹。
只是邻近下朝,甄孤七却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而这异样来自自己体内。
明明是在初春,朝服也不是特别厚,他却感觉到了一股热气。
热,还可以忍受。
问题是这热好生奇怪。
居然往下腹去了。
未满十六岁,亲政两年从未近女色的太子殿下懵了,这是什么反应?!
尚在朝中,甄孤七觉得这热又不是不能忍,反正看他们的架势,应该也快吵累了,静静站在一旁,等到下朝。
只是越等,那火就烧得越旺盛。
好不容易等到下朝的通知,甄孤七匆匆拜别朝上众臣,火烧屁股一般跑到净房,一撩袍子,一柱擎天。
不懂啥叫“生理反应”的太子殿下如今以为自己只是想小解,只是净房里站了半天也没见尿意上涌,更别说是小解了。
低着头看了半天,那根东西还是没消,想起御书房里需要他批阅的奏章堆积如山,没法子只好提起裤子,用宽大的袖子遮住下体不明所以的凸出,一步步往御书房走去。
到了御书房,两个从小到大一起玩的小伙伴早在那里等着他了。
首辅府家大少爷言修身,比他大四岁,家有一妻,入仕数年,已经成了下一任首辅候选人。听说再过两三年,现任首辅变回辞去职务,在家休息。
将军府家二少爷楚守嘉,比他大一岁,刚刚考了个武状元,过几天就要跑军营从新兵当起,最后的日子打算哥三个好好聚一聚。
只是甄孤七身为太子,每天都要处理正事,也不好出宫,只能他进宫找人。
坐下之后甄孤七这才看向楚守嘉,“这么早就过来,我可不会陪你喝几杯。”
“我知道,你这人把政事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在你处理完之前,估计什么都不能打扰你。”楚守嘉一边说一边翻白眼。
都当了好几年兄弟,难道他还不清楚他性子吗?
“今日来得比往常晚,去哪了?”言修身心思细腻,总是能观察到他的一点小不同。
甄孤七身体一僵,说:“去了趟净房。”
闻言,言修身没有问下去。
“午饭一起吃哈!”看着两人开始埋头处理事情,楚守嘉觉得乏味,交代一句就跑出去练武。
他倒也没走远,只是跑到殿外。
这个皇宫不能到处乱跑,一来是避免冲撞贵人,二来是那神出鬼没的皇帝,三来自然就是皇宫的秘闻。
宫中贵人也就只有四人,皇帝,皇后,太子和公主。
至于妃嫔……他一个将军府上的二少爷,武状元,将来还有可能成为镇国公当然不怕得罪。
问题是皇帝和皇后的传闻啊……
世人皆知皇帝身体抱恙,只有朝廷百官知道,他哪里是身体抱恙,只是找个借口不愿上朝罢了。
天天流连后宫,就连谏官也拿他没办法,只好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