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韩岁岁,道:“既然入了掌门门下,便好好修习。”见韩岁岁乖巧点头,随后道:“你与随舟一块,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江随舟:“恭送师父。”
韩岁岁:“恭送师叔。”
江随舟施了隔音符,牵着韩岁岁走在山间路上。
走了没几步,韩岁岁就又扑到了江随舟身?上:“好累哦,走不?动了。”
江随舟眼中闪过笑意,蹲下身?背起了韩岁岁,他轻声问:“怎么脸红了?”
说起这个,韩岁岁就有些几分羞恼:“掌门……师父说让我们注意一点,不?然被?那群峰主都看到了。”
江随舟:“不?会?的。”
一个声音在心中道:即便看到又如?何,你本来就是我的。
思绪拉扯,他顿了顿,继续道:“掌门促狭,很爱逗弄弟子,不?必放在心上。”
韩岁岁脸上的热度这才消下去几分,她贴在江随舟颈边,闷闷不?乐:“师父让我去凌虚阁,但我好想和你一块睡哦。”
这个结果江随舟早有预料,然而即便如?此,不?虞仍在心中升腾而起,理智与情感的拉扯,让他只得沉默。
然后韩岁岁道:“不?过我们可?以找别的时间相处,还有传讯符,我不?会?丢下你的,舟舟。”
于是春水照晴,瞬间花开。
凌虚
韩岁岁与江随舟回到定天峰, 收拾好东西没多久,大师兄就将韩岁岁接去了凌虚阁。
临走时天色将晚,霞光与夜色一同映照在江随舟脸上, 和着浮山之?上猎猎云风,让他?看起来多了一种孤然。
韩岁岁冲江随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见?他?也微微露出了一点笑意, 这才觉得心?头涩然淡去不少。
明明只是拜了师父,要去别的峰上修炼,并不是就此别离、此生不见?,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过,于是忍了又忍, 还是将那股涩然憋了回去。
大师兄已经步入了千山境,是以?御剑而来。韩岁岁站在剑尾, 揪住大师兄递过来的一条黑色缎带, 回头看着江随舟。
直到飞剑没入云海, 定天峰再也看不见?了,她才恋恋不舍的回过了头。
“大师兄, 谢谢。”她在定天峰上磨磨蹭蹭不愿意走,大师兄一直耐心?等着, 一点不耐烦都没有。
韩岁岁心?道, 虽然看上去沉默寡言,但意外?地脾气很好。
站在前方的大师兄摇了摇头,似是担心?后面的韩岁岁看不见?,又说了一句:“不必谢。”
之?后韩岁岁才明白, 大师兄脾气好不错, 下起手来也是真的狠。
去到凌虚阁之?后,她被?安排好住所, 领了内门弟子的令牌与弟子服,还有每年的份例,由大师兄带着见?了其他?几位师兄师姐,然后就正式开始了在内门修习的日子。
修习的日子并不轻松,清晨辰时要去练剑堂,这是所有内门弟子都来修习的“课程”,从幻光境初阶到上阶都有,直到迈入千山境才算“结课”。
练剑堂的任务有易有难,譬如去到那里先进行每日的挥剑练习,便是最?简单的一项内容。韩岁岁去的第一天就是十八个基本剑招各挥三百下,开始时还算容易,但到了后面她也有些吃不消,胳膊酸痛无比,挥剑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你是新来的,不错啊,挥到三千下才胳膊酸痛,未来可期啊少女!”声音清朗而有朝气,很是自?来熟的碰了碰韩岁岁的肩膀,让她的酸痛从若隐若现直接到了清晰可闻,韩岁岁挥剑的姿势不由得歪了歪。
她扭过头,看到了一个扎了好几条辫子的少年冲她眨了眨眼睛。
他?还欲再说话,就被?巡视的长老提着领子拎了起来:“谈朝,又打扰新来的弟子练剑,到一边去加练一千下。”
谈朝吱哇乱加:“不要啊长老,师叔师叔,我错了,别啊。”
抗议无效,还是被?拎到一边被?罚练剑一千下。
不过由此之?后,韩岁岁在练剑堂也认识了很多其他?峰的内门弟子。
除了挥剑、对招练习,练剑堂还会每月安排一次外?出任务,由千山境的长老带队,去各地除妖除魅。
韩岁岁很快就适应了练剑堂的“课程”,不过最?让她觉得刺激的,还要属每日帮师父“买酒”的环节,也是她觉得大师兄下手够狠的原因?。
入凌虚阁的第一日,师父就招她过去,道:“徒儿,师父予你的见?面礼。”
是一串白色珠串,中间串了一条红色鲤鱼,活灵活现,很是可爱。她接过去打量了一会儿,便听师父说:“这亦是一道飞行法器,千山境方可御剑,你现在出行未免不便,先熟悉熟悉,对日后修行也有益处。师父恰好爱喝山脚如意楼的神仙醉,你自?练剑堂回来,顺便去帮师父买一壶。”
彼时师父并没有告诉她,买酒好说,买完酒进凌虚阁却不易。
因?为?大师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