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算是替他挡了个灾吧,人家这叫报恩。”乔瀚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中有一点不满。
老大擦干手,拍了拍他:“你是不是傻,那么大的老板,报恩至于自己天天过来吗?这不是以身相许是什么?”
这一句以身相许简直就振聋发聩。
乔瀚沉思片刻,觉得老大说的对。
乔瀚计划了一个下午,斟酌着下午要怎么把他的想法问出来。
等到了晚上,楼下却没有江之歌的身影。
宁震等在宿舍楼下,见到乔瀚过来,迎了上去:“小乔,江总今天有个紧急会议,他让我把晚饭交给你。”
仿佛一拳打到棉花里一样,乔瀚突然升起一种无力感。
想要问清楚的时候人家不来了。
乔瀚勉强冲着宁震笑了笑:“行,麻烦宁哥了。”
他拎着东西回去,表面上没有任何异常。
但是老大实在是太敏感了,一眼就看出来乔瀚的心不在焉。
“怎么?失败了?他真的就是只想报恩?”
乔瀚:“他今天没来,让助理来的。”
老大:“没事没事,明天再问也一样的。”
乔瀚点点头,心脏却突然揪紧。
江之歌那在病床上的虚弱的样子不停的在他心里循环。
乔瀚有点担心江之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之前一个月他不可能一个紧急会议都没有,但是每天都过来了。可是现在他突然就有会议了。
乔瀚边想边打开便当,尝了一口就发现不对。
这不是江之歌做的。
他又尝了其他几道菜,都不是。
乔瀚腾地站起身,带上手机和钱包就要往外跑。
老大在他身后问:“你不吃了?”
“不吃了,你们吃吧。”
乔瀚下楼的时候给宁震去了个电话。
宁震被他逼问的没有办法了才说了实话。
江之歌之前虽然痊愈了,但是身体还是很虚,现在主公司的事情虽然后交给老江总了,但是分公司最近好几个影片都杀青了,每天要和各种人打交道的时间突然增加,应酬也不得不变得更多。
在酒桌上虽然没有人敢灌江总的酒,但是所有人都喝的时候江总也不可能一口不碰。
之前还好,宁震陪着还能帮忙挡挡酒,今天中午宁震就请了半天假去处理点私人的事情,江总就直接喝进了医院。
胃出血。
乔瀚捏紧拳头:“哪个医院?”
宁震见自己瞒不下来了,干脆的说出了医院的名字和科室。
乔瀚打了个车冲到医院,找到了病房,看到江之歌一手捂着胃口另一只手在打点滴。
脸色煞白。
乔瀚转身下楼,买了一个保温杯,去接了满满一杯的温水才回到病房。
江之歌已经睡着了,疼出来的冷汗打shi了他额发。
乔瀚轻轻搬了张椅子坐在他的病床边。
他轻轻碰了下江之歌打吊针的左手,冰凉的药水缓慢注射进静脉,他的手也是冰凉的。
乔瀚默默的把自己的温热的掌心轻轻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很仔细的没有碰到针头。
算起来乔瀚已经看过四次江之歌躺在病床的样子,第一次是过敏,第二次发烧,第三次差点命都没了,第四次胃出血。
孙影后和他解释了那个劫难的事,本来乔瀚是不信的,觉得是那个方士随口瞎说,他要是替江之歌挡灾了,江之歌怎么还会这么惨。
他把疑问说给孙影后听,孙影后叹了口气:“也不能说是挡灾吧,其实你应该算是他的贵人。当时老神仙说的是江之歌遇到一个对的人,只要在他的身边就会平安度过。”
“可能你不太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江之歌他的状态一直不太稳定,你来了之后才彻底稳定下来,身体的各项数据也往着好的方向发展着。”
乔瀚低头看着江之歌,从眉峰到下巴,没有一处不好看。
他的眉头现在拧在一起,就算睡着了也不安稳。
过了一会儿乔瀚看他还是一副难受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空着的另外一只手探进被子里,轻轻捂住江之歌冰凉的胃口。
天渐渐黑透了,医院也变得更加安静,乔瀚喊了一次护士把吊针拔了,询问了下注意事项就继续帮他暖着肚子,并不太敢用力,生怕让他脆弱的胃口再次遭到创伤。
然后他的眼皮也慢慢变重,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了过去。
乔瀚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有人拨动他的发丝,还没彻底清醒的乔瀚哼唧了两声把头埋在臂弯,像一只土拨鼠一样把自己藏了起来。
他趴了一会儿意识到不对,他昨晚没睡在宿舍。
乔瀚坐直身子,发现自己的右手被抓住了,抬头看看始作俑者还在笑。
“笑什么笑?把自己喝进医院了这么开心?你可太能耐了”乔瀚凶巴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