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戎珞脸上挂着笑,意味不明地打量他,赛诺坦荡荡回视,“啊”了一声,“真是不好意思了,黎元帅,家里还有事儿,我就先走了。”
“……”黎戎珞望着他说完就走的背影,眼眸幽深。
“乖啊,这个针扎的真的不疼,别害怕,嗯?”百贡两指捏着一根细小的银针,站在床边无奈失笑。
竹屋柔软的床上,扶艾靠坐在床头,死死盯着他手里的针,唇角紧抿。
“我们昨天晚上说好了今天要做全身针灸治疗的,你忘了?”百贡心疼又好笑,朝他伸手,“乖,我不是敌人,不用这么警惕的盯着我……”
扶艾不为所动,清冷地眉头染上了一丝抗拒。
百贡被他清澈透亮的眼珠子盯着,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妥协,“好好好,不脱裤子,不用脱裤子施针,只脱上衣行不行,我保证除了扎针之外,绝对不乱碰你,发誓!”
扶艾有了一丝松动。
百贡举起三根手指,“用我媳妇儿发誓,要是我说谎,我喜欢的雌虫这辈子都不喜欢我!”
“哇,好恶毒的毒誓啊!”洛斯吊儿郎当靠在草药架子上,嘴里塞着几颗糖渍梅子,漫不经心,“老大我们都在这儿,你就相信他呗?当初他给我治疗的时候,可商量都没跟我商量,不知道他干了啥,我们就被扒光了直挺挺躺在那儿,动都动不了,结果他连多给我们一眼都嫌多余。”
崖玛抢了一颗梅子塞进嘴里,跟着感慨,“是啊老大,百贡那狗东西就不像是只雄虫,是个正经玩意儿。”
“他对我们雌虫没兴趣,是吧瑞斯?”洛斯看向坐在角落出神的瑞斯,眉头一皱,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来,吃颗梅子,你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瑞斯回神,仰头看他一眼,摇头。他在想利安的事儿,利安是他亲雌弟却背叛了他们,现在元帅恐怕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难怪元帅刚到垃圾星时,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扶艾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一眨眼,嘴巴里多了一颗酸甜可口的梅子。抬眸对上百贡带笑的眼睛,眉宇终于松软下来,一把褪下烟青色的棉质睡衣,露出白皙且肌rou结实的身子。
“……”百贡看得猝不及防,双眼微微瞪大,心跳和呼吸都乱了,连忙起身挡住他的身子,偏头冷声,“你们出去!”
洛斯和崖玛对视了一眼,耸耸肩,出去就出去,这么凶干什么?
“开始吧。”扶艾将嘴巴里的梅子抵到腮帮,“我要怎么做?”
百贡掩饰似的干咳了一声,确认屋里没其他虫在了,连忙指挥他,“你嗯,你先趴着,我要看看你的骨翼恢复情况……等会儿!”百贡制止他往下趴,连忙取过一早就准备好的雌虫孕草膏药,“你先躺好,我先把药给你敷上,待会儿要是情况好,我就直接给你针灸了。”
扶艾趴下的动作一顿,翻了个身,笔挺躺在床上,闭上了好看的眼睛,细长诱人的睫毛微微颤动,放在身侧的手攥紧被单。
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被雄虫这么碰过……心里有些紧张,但神奇的是,他竟然没有对百贡有不信任的情绪,扶艾也被自己这一情况惊着了,缓缓睁开双眸,直勾勾凝着百贡。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百贡轻笑,把药膏贴搓热撕开,小心按着他的小腹,温热光滑的触感激得他心脏微颤,忍不住按了按,又咳了一声,微哑着嗓音问,“按这儿疼不疼?”
扶艾定定望着他,眉头微蹙,一时分不出他是在认真诊治,还是借着诊治的借口摸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抿唇点了一下头。
“按着会疼?”百贡眉头蹙起,按着的地方正是孕囊,往上一点就是生殖腔,如果在外面按着都疼,说明里面已经受损严重,平时扶艾上厕所或是躺着都会疼才是……
“怎么疼不和我说?如果早些跟我说,我好歹能给你止痛……”百贡心疼坏了,忙用膏药覆盖住他整个小腹,帮着他翻了个身,抽出银针,“接下来要给你扎针了,可能会有点疼,别害怕,忍一忍。”
“……嗯。”扶艾闷闷的应了一声。
门外,洛斯坐在竹过道上,抱着糖渍梅子的罐子望天,一条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瑞斯还在出神,崖玛看不过去了,抢了一颗梅子塞进他嘴里,“你到底在想什么?”
瑞斯回神,沉默了许久,被洛斯拍了一巴掌,才脸色不虞开口,“我在想我们元帅……他到底为什么会沦落到垃圾星?”
“不是林檩那傻逼让第一军团的军雌追杀我们元帅?”洛斯回头看他。
瑞斯反问,“你真的觉得这么简单?元帅怎么说也是第九军团的元帅……如果真跟林檩有冲突,他们为什么不走雄虫委员会程序?林檩想拿捏元帅没有那么简单……问题是我们元帅为什么不回第九军团?”
“你的意思是说……”崖玛脑子转得快,脸色缓缓Yin沉下来,“第九军团有虫背叛了元帅?”
“不,不可能吧?!”洛斯惊讶,忙把梅子罐放到一边,“第九军团那么多军雌,哪一只不是元帅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