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别烦我。」史宾赛确认来电显示号码接起后口气不善。
他习惯睡的那边棉被掀开,床单上有些皱褶。
他已经打开门锁、推开小房子庭院那通往所有小房子共用外庭院的门,人正赤脚站在外面。
史宾赛不在床上。
「不多。」
他回到浴室把手机丢到一旁,把她从水里捞起来用大毛巾包好让她坐上盥洗台,再用大毛巾仔细帮她擦乾身体,最后拉开她头上发夹。
夏洛特不太在乎,反正有人要入住或离开都会被彻底清洁一遍。
「嗯。」她走进小庭院打开通往室内的门。
夏洛特在浴缸里发愣,铃声依旧是她帮他选的那个。
「好吧。」代理女老闆说过他的要求儘量达到,反正整个地方是无人状态。
史宾赛回到室内后要求参观其它小房子。
「他回家不太提公司的事。就算有我也不记得。」
手机铃声打破寧静,是史宾赛惯用手机铃声。
第二个可能性马上被他自己否决,多几个零和少几个零虽说可能失误,但是公司有专人审核,每年定期都会再检查,除非是有几位员工联合起来作假,否则不太可能。
花园的草地很乾净,光着脚也没有带进太多沙土。
她听见用来隔间的屏风后有声音,躡手躡脚走到屏风前,她小心透过缝隙偷看。
刚煮好的咖啡香味弥漫在客厅。
她收集的资料看过之后如他所想并不完整,毕竟当年是用纸本,遗失就没有了。
每当史宾赛思考的时候,他总是喜欢一个人。老闆也交代过他可以随意走动。
史宾赛一直在观察夏洛特,他得想出能够说服她回美国接受他找到的医生治疗的方法。
前一晚他表现得像是体贴的情人。
转开淋浴间莲蓬头,数个小时之前在这个地方发生的事还记忆犹新,令她微微红了脸。
「好奇。」其实他在找事情让她做。
「帐目不小心弄错?」他继续往前走。
「他提过人名吗?」他跟在她身后进入小木屋般的房子。
她试图听清楚,却无能为力。或许是他的未婚妻?
「事情不对劲。」史宾赛出门后关上内庭院和共用庭园之间的门。
「有人把错误推到财务主管头上?」他想出第一个可能性。
夏洛特听不清楚接下来的对话,应该是他刻意走远。
公司给的福利不算差,他不认为如果有一个人想进行有问题的事,会想冒险找另一个员工,增加洩露出去的风险。
她的身体早在浴池里被他挑逗得无法控制。
「夏洛特。」走过几个小房子,史宾赛觉得她现在心情还不错。
反正他还有好几天会在这,不会凭空消失。
「好。」穿着简单洋装的夏洛特转身回到室内,没有对他突然想独处有特别想法。
「我想静一静。」
「刚刚已经??。」夏洛特不敢相信才??他又要??。
「你做什么?」夏洛特对两人赤裸身体面对面,还有他刚刚对她的惩罚方式感到羞耻。
他用吻阻止她想抗议的话语。
「在床上做爱的时候我想看你头发散落在我身上。」
他正在研究一叠纸张。
「我觉得你是爱我的。」他在她耳边说,试图说服她和他一同离去,像以前那样共同生活。
「这不过是一场我无法拒绝的交易。」她倔强回答,上他的床那天起,她的心和身体就不再属于自己。
他终于注意到周边的景观,修剪整齐的草地和花圃,和显然是『销魂天堂』里其他独立小屋的矮墙,从外面难以窥探里面的世界。
虽然他坚持在处罚她的离开,以及那真正惹得他不快,昨夜两人之间其实是金钱交易的事实。
「为什么?」
服在他身下,背叛自己的心。
他长手一捞拿来浴巾:「在这里等我。」
她转身到浴室清洗。
「这桩交易无法讨价还价。」
「史宾赛?」冲完澡,她在小房子里找不到他,发现从室内通往小花园的门打开。
他听说过某些公司会有两本帐册,一本对外,一本对内,对内的帐本才是真实帐目,不过上市公司财务透明,当时公司准备上市,他没理由怀疑有内帐被发现,要做假也不会趁那个时候。
他不认为父亲会是把责任推给属下的人,而印象中母亲从来不管公司的事。那时夏洛特父亲已经为公司工作十几年,财务主管通常得到老闆的最多信任。
当时调查还没完成,夏洛特的父亲就在羈押时自杀,警方调查仍是开放中,而证据从缺。
「这个是美国乡村风格。」从庭院走进另一个小院落,夏洛特介绍。
「关于你父亲的事,你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