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瞬间变得Yin森起来,语调也十分冰冷,他缓慢的问:“宝宝,告诉我,这是谁干的?”
要不然直接殉情吧
陆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反常的平静,平静到令人毛骨悚然,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仿佛泛起了无形的杀意,如同无边雪原上倏然刮起的寒风。
江可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说出曾晓凡的名字,陆辞能立刻上楼把人给剁了。
“先别说那么多,他随时有可能下来,还带着刀,很危险的,我们先离开这里。”江可难受的动了动身子,“我的手好疼。”
陆辞赶忙去检查他被捆在椅后的双手,粗糙的绳索深深的勒紧rou里,皮肤都被磨破了,又红又肿。陆辞小心的解开绳子,然后又轻轻揉了揉他的手腕,“宝宝,好点儿了吗,还疼不疼?”
他看到江可脖子上那道浅浅的刀口还在渗血,便想把自己的衬衫袖子撕开,弄成布条帮他包扎一下。
江可现在没心情管这些小伤小痛,他制止了陆辞的动作,快速的道:“不要浪费时间,我们先上去,曾晓凡可能马上就下来了,他手里有刀,万一要是打起来…”
“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陆辞满眼温柔的看着他,语气深情款款,仿佛连昏黄老旧的灯光都变得暧昧起来。
江可真是服了对方这种随时随地都能搞浪漫的特殊技能,他来救人怎么不带束玫瑰花呢?!
“刀剑不长眼,万一打起来很容易受伤,我不想你受伤…”
此话一出,陆辞眼里又多了几分笑意,“宝宝,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江可:“……”
这是什么老套的台词啊,一点儿场合都不看的吗,杀人如麻的罪犯马上就要回来了啊,是不是要把他俩都杀了,死在一起、骨灰装在一个罐里才算是真正的浪漫啊!
正说着,江可忽然看到一道黑影从打开的铁门里窜了进来,陆辞是背对着门口的,江可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推了他一把,失声惊叫道:“小心,后面!”
谁也不知道曾晓凡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好像一进地下室就发现了不对,所以故意放轻了脚步,隐藏住自己的身影,趁着两人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发起袭击。
但是陆辞反应极快,他迅速的站起身,只见曾晓凡手持尖刀向他冲了过来,锋利的刀尖直直的指向他的胸口。
陆辞当机立断,伸手打算擒住对方的手腕。
这个距离看似很近,但对陆辞来说完全是够的。在短短半秒的时间里,陆辞已经预想到了结果,他可以准确的抓住对方的手腕,然后用力掰折他的骨头,在剧痛之下,曾晓凡必然会松手,到时候他一脚踩住匕首,然后把曾晓凡扔出去就可以了。
但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闯入陆辞的脑中,于是他伸出去的手在中途稍微改变了方向,没有去抓曾晓凡的手腕,而是直接握住了那把匕首。
锋利的刀刃瞬间割破了柔软的掌心,淋漓的鲜血从手指缝隙中涌出,顺着手臂往下流淌。
而陆辞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
这一招实在是出乎意料,曾晓凡都愣住了。就在他愣神的时候,陆辞夺过匕首,然后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或许是陆辞本身就对曾晓凡充满恶意,这一脚踹在对方脆弱的腹部,而且力道极大,根本没管对方死活,或者说,就是冲着弄死对方去踹的。
只听哐当一声,曾晓凡重重的砸在一堆破旧的金属货架上,黑框眼镜直接飞了出去,后脑勺狠狠的撞在了一个铁箱子上,他连惨叫声都没喊出来,便两眼翻白,瘫在地上不动了。
江可心惊胆战的从陆辞身后露出头来,“卧槽,你不会把他弄死了吧?!”
“没有,只是晕过去了而已。”陆辞言语中带着几分傲慢与不屑,“这种败类,死了也好。”
“……你知道你自己很像一个反派吗?”江可无奈的叹了口气,捧起陆辞受伤的手,看着那几道血流不止的伤口,不由得皱起眉,“我们得赶紧去医院,万一伤到筋就麻烦了。”
江可一点儿也不见外,直接从陆辞兜里翻出手机,报了警,还叫了救护车。
警察和救护车都是给曾晓凡叫的,江可过去检查了一下曾晓凡的情况,他确实没死,不过也就只剩一口气了,后脑勺被撞了一个大口子,正不断的流血。
很快警察便赶了过来,先把曾晓凡送去医院抢救,陆辞也去包扎伤口,江可没受什么伤,脖子上贴了个创可贴便跟着警察去做笔录了。
证据确凿,第二天曾晓凡醒来之后,也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于是这个令居民们人心惶惶的连环命案,终于算是结束了。
对于曾晓凡这个人,江可只觉得是可悲又可恨。不管他心中有多大的怨气,杀了这么多人,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终究是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至于陆辞呢,现在正在卧床养伤。
江可也不知道手被割破怎么就到了需要卧床的地步,据他的私人医生所说,这是手部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