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
闻砚深:“我父亲的生日宴。”
贺沉垂眸,浓密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涌动,“所以呢?”
闻砚深笑了下,缓声说道:“我不是逼你去讨好我父亲,而是我们上恋综,外头的风言风语不少,我虽不在意什么身份地位,但是这个世界上俗人很多,针对你的一些恶意揣测从未停止过。你有心结,不想这么快给我一个名分,我不逼你,但是我希望让一些人知道,你是能够被我带到正式场合的人,不是什么随便玩玩养在外面的玩物。”
贺沉:“……”
闻砚深:“我父亲的身份敏感,生日宴不会大办,能到场的都是闻家的一些世交,和闻氏嫡系的子弟,最多不过二三十人,不是公开性质的。还有我妹妹,上次你见过的,她也要从山里回来待几个月,她很喜欢你的。”
贺沉:“……”
闻砚深把手放在贺沉的膝盖上,轻拍了拍,“不想去就不去,别勉强自己,我尊重你。”
贺沉:“我……我没说不去。”
关于他母亲坟前的那一束桔梗花,有些事……他也想当面问问闻砚深的父亲,闻盛邺。
只是,膝盖上那只温热有力的大掌,让贺沉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对方的珍宝。
甚少有人这般地珍视他。
贺沉想了想,“我也有个事要跟你说。”
“嗯?”
“这一期综艺结束,我马上也要开学了,后面几期未必有时间参与录制,我打算回学校住宿舍,我们能不能分开一段时间,你说的……名分,我一定好好考虑,行不行?”贺沉很矛盾,他贪恋闻砚深带来的温暖,可那些鲜血淋漓的往事就像是虫子,时不时地钻出来,咬他一口。
“不行。”闻砚深果断拒绝。
“你不是说会尊重我的吗?”
“我答应不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恋综可以不录,我父亲可以不见,但不能分开,除非……”
在无人可见的角落里,闻砚深握着贺沉的手腕,五指收紧,攥得贺沉腕骨发疼。
“除非什么?”贺沉忙问。
“那条测谎腰带,你戴上它,告诉我跟我住在一起你不快乐,你是真心想跟我分开的。”闻砚深声线低沉,“从前你提分手,分开了就把我当陌生人,这次你又提分开,要是跑了,我怎么办?”
“四年前是你说以后别联系了……”
贺沉明明没什么表情,但闻砚深就是能从他眼里看出一种气呼呼的味道,还挺……可爱的。
闻砚深说:“我道歉,是我态度不好,伤到你了,但是……”闻砚深话锋一转,“分开,我不可能答应。”
“我在北大附近有处房产,你可以住那里也可以住宿舍,周末我会过去看你,你不能不见我。”
“……”
“小沉,这是我可以让步的极限了。”
贺沉想了想,等他开学后就要每天泡在实验室里了,而闻砚浅也快从山里回来了,到时候她和闻砚深兄妹总要多叙叙旧,还能帮他挡一挡。
到时候,他和闻砚深各忙各的事业,应该也没有太多见面的机会。
思及此处,贺沉幅度很轻地点了点头,答应道:“好。”
闻砚深瞥了一眼贺沉,善察人心如闻砚深,一眼就看穿了贺沉心里的小九九,但他没戳穿贺沉的心思,“先休息吧,接下来还有七天的野外生存。”
“嗯。”贺沉没经受过专门的野外生存训练,确实是累了,不等江软和云糯他们赶到营地,就已经靠着石壁睡着了。
石壁shi冷坚硬,凹凸不平,贺沉睡得很不舒服。
闻砚深久久未动,一直等贺沉睡熟了,才小心翼翼地把贺沉按到自己怀里。
贺沉枕着闻砚深的腿,舒服地翻了个身,一双手臂自然而然地圈住闻砚深的腰,身上还搭着闻砚深的外套,好不惬意。
对我,他挺乖的
贺沉睡着的时候,江软、云糯和江婉婷三人冒着雨赶回来了,身上都淋shi了不少。[软糯]二人是在路上遇到了江婉婷,三个女孩子很投缘,叽叽喳喳地一路聊着天结伴而行,一起回来的。
而另外两位飞行嘉宾,萧承和乔雪……
前者因为刚杀青的一部电影里,搭戏的男二偷税漏税塌房了,临时被叫了回去,紧急与新换的男二号补拍大量镜头,就连《借一生说话》的违约金都是电影投资方帮忙付的。
至于后者,乔雪,则成了最后一个回到营地的。
她被两个野人绑着手脚,像捆猪一样抬走后,差点被绑上烤rou架成了野人的盘中餐。
还是节目组的几个工作人员把她给“救”回来的。
作为最后一个回到营地的嘉宾,她要接受的惩罚是——负重二十斤,参加为期七天的野外生存。
乔雪看着工作人员绑在她手腕和脚踝上的沉重的金属环,趁人不注意偷偷扯了好几下,都摘不下来。
乔雪的胸口上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