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还没开口,顾辰东黑沉着脸,“去就去,你说个地址。”
安东林大概生怕他们拒绝,飞快报了个地址走远了。
临走还说,他们不去就是懦夫,他会在地方好好等着他们的。
吃饭的时候,秦晴把安东林说的话和汪林语说了,汪林语瞬间捏紧拳头。
“你们刚才怎么不打啊!我真恨不得一拳打爆他的狗头!”
秦晴眼神幽深,“不是应了要去吗?”
三人对视一眼,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
安东林会毫不设防吗?没可能。
秦晴他们自然也是有备而往。
安东林约他们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说是家咖啡店,其实在街角,再往里拐就是一条巷子了。
光看这位置,他打的什么主意,不难猜到。
“哟,秦。”
看见秦晴,这个死小子还光明正大的打招呼。
秦晴三人落座,她笑眯眯道:“怎么没叫些人?就你一个行不行?”
安东林个子很高,身上的肌rou一块一块,看起来非常有战斗力,如果不是切切实实进了竞赛的考场,说他是专业打拳的,也有人信。
他似乎也对自己很自信,恶劣一笑:“亲爱的朋友,我是来和你们‘讲道理’的,我一个人就够了,用不着那么多人。”
他说着还挥了挥手,胳膊上的肌rou立马鼓出来,威胁意味不能更浓。
也不怪他这么嚣张,是秦晴他们三人太没战斗力了。
一个白斩鸡顾辰东,两个纤瘦的弱质女流,正要对上,说不定安东林一个胳膊就能把他们全撂倒。
但秦晴依旧很淡定,她很好心情的喝一口咖啡。
然后“呸呸”两下,一把拦住了即将把咖啡送进嘴的汪林语。
“太难喝了,就没见过这么难喝的玩意儿。”
汪林语讪讪松开手,就连顾辰东也把手收了回来。
安东林听不懂,但这不妨碍他听见秦晴“呸”了两下。
“黄皮肤的杂种,你们不要太嚣张。”
汪林语懒得听他狗叫,直接一杯咖啡泼过去,一手拽秦晴一手拉顾辰东,顺利逃到小巷子内。
安东林浑身上下落满了咖啡汁,怒意升到顶点,他把杯子狠狠砸在地上,不顾边上店员的惊呼。
“找死!”
然后他怒气冲冲过来。
他极其自信,一个人挑三个瘦不拉几的黄种人,就跟大象踩蚂蚁似的,一踩一个准。
今天,他就要叫这几个黄种人知道知道,做人的道理!
他虎视眈眈高举起拳头。
秦晴狠狠往他眼睛里撒了一把辣椒面。
再之后,她喊道:“快来!干他丫的,早看他不顺眼了。”
这次来参加比赛的另外七个人,一下子窜了出来。
套麻袋的套麻袋,拍板砖的拍板砖。
出门在外,他们就只有一个身份——中国人,不管队里谁受到欺负,大家都会拧成一股绳,狠狠回击过去。
何况这黑煤球是真的不是东西。
就他一个眼睛大吗?瞪你妈啊瞪!
人数一多,安东林就算个子再高,肌rou再大块,也甭想讨到好。
几个人把他摁住了,手脚绑住。
汪林语站在边上,使劲踹他屁股,踹一句骂一句:“黑煤球,黑煤球,断子绝孙黑煤球!”
安东林给揍的说不出话,一张嘴就是求饶。
哪里有之前威胁他们的半分气势?
打完了人,汪林语却有点怂了,“我们回去怎么说?”
秦晴早想好了。
安东林盯着她们这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一个男的,盯着两个女生,谁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不过他打什么主意都不重要了。
先犯者贱。
两个女生只是很害怕寻求一同来的同学的帮助罢了,又有什么错呢?
反正,安东林今天这个亏吃定了。
汪林语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这倒是个好主意,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要不要我把头发弄乱一点,再让自己的脸上带上彩?”
秦晴好笑:“不用你原来什么样,就什么样好了。等学校找到我们再说。”
一块儿来的同学们也没什么意见。
打完了人,一齐施施然走出了小巷子。
这个说要去买衣服,那个说要去买特产。
不一会儿,一伙儿人散的差不多了,就剩下晴晴他们三个。
汪林语看着同学们走远的背影,眨眨眼睛问:“咱们干什么去?”
顾辰东:“你不是说想买特产,要不我们也去逛逛?”
秦晴没意见,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走了一会儿,总觉得背后有什么在盯着她,一转头除了来来往往的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