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长青眼角那点泪花又缩了回去。
他抬手招呼一直在窗户边偷看的bernie,“汤姆,赶紧过来,把这喝醉了的小姑娘扶回房里去。”
回瑞士那天,白长青开车送他们去机场。
站在登机口,白思雨张开怀抱拥抱了白长青,“哥,你要记住,我是你的……坚强的后盾!”
“记着呢记着呢,快走吧!”
小姑娘依依不舍地上了飞机。
白长青在候机厅又站了一会,看见停机场上有一架飞机起飞,轰隆隆的声音盖过了身后的嘈杂。不知道白思雨是不是这架飞机,小姑娘这会儿可能正趴在窗户边跟他挥手呢。他想到这,也抬起手跟渐行渐远的飞机告别。
跨年后再过两三周就是春节,白长青闲在家里面没事干,偶尔去青少年宫指导一下小朋友打拳踢脚,再或者去公园里面跟老头们下几盘棋。
谢古樊却是忙得屁股冒烟,经常十点多才回家。一天相处的时间的很短,白长青也坚持十点前回家,给他做个夜宵或者热个牛nai。
这天,他跟郭子他们在外面吃烧烤,一看时间,快十点了,就提着打包好的炒粉要走。
又半途溜号,陈长林忍不住开口嘲讽道:“呦,又要回去做你的贤妻良母了?”
他一向毒舌惯了,也知道白长青不会在意。
没想到白长青这次居然在他面前停了下来,提着炒粉的手向他伸了过来。
陈长利心里一紧,这次不会生气了吧,他不会打人吧?
一只手从他身后伸了过来,接过了白长青递过去的炒粉。
转身一看,原来是谢古樊站在他们的后面。
他一只手搭着外套,一只手提着炒粉,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礼貌地跟每个人打招呼:“郭哥,陈哥,这位是庄哥吧,经常听长青提,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你好。”
庄严也是第一次见到谢古樊,赶紧站起来,跟人点头打了个招呼。
谢古樊来的时候给这桌买了单,跟在座的人都打了招呼后就把白长青接走了。
白长青坐在副驾上,低头系安全带,“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啊?”
谢古樊:“带你去个地方。”
迈巴赫从小路拐进了大路,白长青靠在窗户看着快速闪过的树木,越看越觉得眼熟。
他看着前面的路口,“你前面是不是要左拐啊。”
驾驶位上的谢古樊笑了笑,打开了左拐的转向灯。
迈巴赫果然停在了一个让白长青很熟悉的地方,城南的商业区,白长青对这里无比熟悉。上次商户闹退租后,他就没再来过这里了。
白长青下了车,站在小广场上,疑惑地问:“小樊啊,你载我来这里干嘛?”
谢古樊牵过他的手,循着光亮的地方走:“你等等就知道了。”
拐角的三连铺上“转售”的牌子不见了,店铺已经装修完毕,延续之前的设计风格,空间敞亮,角落里亮着橘色的灯。
墙上挂着展览的画,左边是阳光明媚的春,右边是暗淡抽象的冬。整个展区的布置是白长青原本跟设计师讨论设计时想象中的样子。
白长青愣在门口,“这里怎么……?”
谢古樊笑说:“你不是转售吗,我买的。这里没什么好看的,去后面的画室吧。”
画室的入口安了门,而且还是一扇大木门,门一关,里面什么情况也看不到,这是跟白长青之前的设计最不同的地方。
白长青摸摸门,“小樊啊,你这画室设计得不够亮堂啊。”
谢古樊含糊其辞地说:“没事,采光够了。”
画室里的话跟外面不一样,清一色的人像,白长青的画占了一大半。
“你画了好多。”白长青忍住上手的冲动,凑近了看画上的细节,“真好看,你真厉害。”
他被这么多自己的画包围其间,内心荡漾,转身握住了谢古樊的手,“小樊,我有东西给你。”
谢古樊上次说想要他送的戒指后,他就去问了订制戒指的店,问人戒指丢了能不能补做一对。好在对方说,,知道双方信息和之前一致就能补做。
今天是小年,他原想等回家了给谢古樊,但现在觉得这个场景送出戒指再合适不过了。
白长青伸手摘掉了谢古樊手上的戒指,带上了自己订制的这款。
两人幸福的在画室中拥抱。
“小樊啊,那边的墙后面好像还有一副大的画框?”
“谢古樊,你怎么又画这种东西,还这么大一副?!你不会打算挂在这里吧?!我说怎么这么大一个画室设计得密不透风!原来你在这里画这种东西!赶紧给我收回家里去。”
“挂家里哪里?你还想挂家里哪里,给我扔杂物间!”
一朵炫彩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开,映在窗户的玻璃上,接着是成片的烟花,照亮了夜晚的天空。
新的一年,每个人都要幸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