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就是装出来骗他心软的。
男人深谙这个道理,冷着脸,没打算哄她。
但听她不停抽噎着,眉眼还是忍不住蹙了起来。
几分钟后,抽噎声还是不停。
“我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凶我有什么用?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嘛。”
“明明是你先……要不是醉了,我才不会理你。”
盛明窈原本的确怀揣着装可怜的心思。因为她不忘初心,仍然很想回家。
但说到最后,她真情实感地觉得自己好可怜。
这件事,原本就是双方都各有立场。
沈时洲什么都记得,三年前被她那么对待了,三年后对她这么好,她还跑去见秦现,态度有多恶劣都不奇怪。
而她什么都不记得,也只觉得自己在遭受无妄之灾。
但是盛明窈不管这些。
她不讲道理。
此时说出来的这些话,都是她真情实感的心声。
至于沈时洲听不听进去?
盛明窈知道那多半是不行的。
但她不管。她就是要说。
——“嗯,我的错。”
男人紧蹙的眉微微舒展开,低叹了声,伸手捧住她的脸,顺着她往下说。
盛明窈愣住了。
那不要钱似的往下掉的泪珠,还挂在眼睫上。
她露出一丝谨慎的疑惑:“什么?”
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以后只要你不问,我就不提你忘掉的事了。”沈时洲用手指给她一点一点擦去脸上的泪痕,放缓道,“但你也不许去问别人,就当不知道。”
“我可以尝试着跟你一起忘。”
他的语调很低,慢慢的,有点在耐着性子哄她的意味。
“不哭了,嗯?”
作者有话要说: 沈时洲:哎其实能有老婆就不错了
当然这一切都要建立在盛盛不知者无罪的前提上:)
☆、32
望向她那双漆黑的眸里, 好像聚成了漩涡,将凝视的人卷进里面,无法抽身。
心跳砰砰砰, 一下一下的, 在一瞬间里难以控制。
盛明窈被看得不自在,又不知道该怎么回。
干脆别开脸,目光胡乱落在房间里别的地方。
但, 无论她再怎么避,都无法忽视那落在她脸颊上的灼烫视线。
过了半晌,盛明窈知道自己糊弄不过去, 才轻轻哼了声:“……答应你了。”
眼泪已经止住, 只剩眼角还有刚才疯狂哭过的痕迹,红成一片。
那点艳色, 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男人的长指抚过她的眼尾, 除了擦拭泪痕, 还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欲。
只是藏得很好。
他压了压语调, 低缓解释:“让你待在这, 是因为你家附近会一直有人。”
“啊?你是说秦……”盛明窈差点要把秦现说出口, 察觉到男人微蹙的眉,立刻止住了, “就是那个人, 他还会蹲点吗?”
沈时洲微微一顿,很心机地没有否认。
眼见面前的人渐渐皱起小脸,露出十分不满嫌弃的表情, 他才说了原本要说的话,“不主要是。”
盛明窈凑近,睫毛几乎刷他脸上了, 眼睛里满是好奇:“那主要是什么啊?”
现在的她,是完全跪坐在沈时洲腿上的姿势。
上半身前倾,为了防止重心不稳,手撑的位置自然也要向前挪一点。
正好压在了男人的皮带上。
无法忽视的异样,从腹下传来。
沈时洲避开盛明窈扑闪着眨也不眨的眼睛,垂眸,扫过她的指尖:“我要是不回答,你是打算把我扑到床上?”
盛明窈最初还没明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无意间干了什么,连忙收回了手。
很快,又觉得现在的坐姿太不雅观了,想从他腿上下来坐到床边。
但还没跟沈时洲拉开距离,腰肢便被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摁得稳稳的,重新摁到了他怀里。
盛明窈被迫重新坐回了他的腿上。
之前是沈时洲在给她理头发,还抱着她照镜子,这样的姿势顺理成章,她心思全飘别的地方去了,还没感觉有什么。
经过刚才那个小插曲,再保持着这样的坐姿,盛明窈只觉得别扭。
之前没有的感觉,也渐渐涌了上来。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后腰,抵着一处坚硬。
可能是皮、皮带……吧。
盛明窈低下头,垂落的长发遮住羞红耳朵,手指轻轻戳了戳沈时洲搂着她的手。
“你抱我干嘛?刚才不是还自作多情,以为我要扑倒你吗,那还不让开。”
男人将下颌抵在她脖颈处,不动,像在嗅她颈发间的味道。
薄唇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