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何烟花在晚上燃放会更醒目吗?”南佳没错过她眼底的疑惑,“越是黑暗越绚烂,猜猜看,我们谁是烟花谁是黑夜。”
这样的比喻稀奇,起码姜羡从未听过,她的身旁多是阿谀奉承之人,谄媚的嘴脸本就不需要太多包装,浅显易懂的马屁更能让人听得高兴。
她向来是耀眼的存在,对于南佳给出的选择毫不犹豫:“烟花。”话音刚落手机响了,是姜祁闻给她打来的。
“你在哪儿?姜恒要你赶紧去救场。”
“什么?”
“徐与这个狗东西跑了,早上派人去接他,院子大门紧闭,赌场也没人,后来问了环卫工说看到他拖着行李箱不知道去哪儿。”
姜羡下意识看对面气定神闲的女人,尽量不让对方看出破绽,“知道了。”电话挂断,姜羡倾身死死盯着她,“是你搞的鬼吧?!”
南佳耸了耸肩表示不知她在说何事,缓缓起身站在沙发前,“烟花绽放的那一刻的确耀眼,可最终都逃不过黑夜吞噬。”
她说完打算离开,姜羡却在这一刻站起来,丝毫不怕被人看出是谁,“一切都是你在搞鬼对吧?可是那又怎样,十年了,你如果真有本事也不会等十年才出现,那些证据早就没有了。”
南佳一步一步向她靠近,在临近的那一刻看出了她极力掩饰的慌乱,站在她肩侧轻笑:“你是指十年前巷子里标有姜祁闻名字的项链还是童语的死?”
姜羡不受控制向后退,“不可能……”
“砰!”南佳低笑出声,“烟花燃放的时候是这个声音吗?我记得枪决也是这种声音。”
酒吧被封
姜羡眼睁睁看她离开却无计可施, 原以为是占据优势现在反倒出了问题。
“羡羡,车来了,我们先过去救场。”温蒂察觉她脸色不好, “今天约的媒体在圈内很有名望, 姜总说叫你别担心,先去接受采访, 余下的事等采访结束再说。”
“还说什么?!”她尖锐的嗓音引起店内其他人注意,身份特殊不得不低头避让投来的视线,憋着一肚子火在温蒂催促下离开了咖啡店。
好在一开始和星越达成的协议是先录后播形式, 姜羡过去的时候化妆师在车里化了淡妆, 看了温蒂递给她的临时采访稿,心思全然不在。
等到了地方,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就绪就等她了。她换好衣服匆匆上台坐下, 录制正式开始, 主持人按照采访稿上的问题一一询问, 虽说标准答案没记住, 但姜羡在圈子里混久了应付的场面话还是会说的。录制时间是一小时, 她既要保持优雅形象, 还要担心南佳下一步会做什么。可以说是进圈以来最不敬业的一次。
录制结束,温蒂和星越的人工作对接完,便带着姜羡先行离开了。同台采访的主持人对于姜羡这次的表现并不满意,好几次都在神游她提醒了好几声才回答,原定一小时内完成的录制拖到了一小时半。
保姆车上,姜羡烦躁地将头发上的装饰取下丢在座位上, “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姜总说录制结束会和你详细说明。”
“他会详细说明?”姜羡看着窗外冷嗤, “真是笑话。”
温蒂从姜羡出道以来一直跟着她, 早就摸清楚姜羡性子,看她现在这副样子余怒犹在,“那我们先去找姜总吗?”
姜羡没有回答,意思很明显了。温蒂拍拍驾驶座让司机转道去姜总住处。
车内低气压,整个姜家亦是。门外看守的保安,屋内做事的佣人们,身心皆在受刑。一声声杯盏碎裂的声音从书房传出,伴随姜恒粗声质问,经过的人无一不心颤。
“昨晚我有没有让你们盯着他?”
“姜总,我们盯了,但是他好像一早猜到会有人盯他,都没从正门出来,派去的人说撬开锁进去后才发现他是从后面的窗户翻出去的。”
“你们看人难道不知道前后都派人盯着?!”姜恒一听他的说辞,摆明了给自己找借口开脱,抄起桌上文件夹用力掷出去。
办事的人没料到姜恒反应会这么大,怂得一句话不敢说,默默承受来自老板的愤怒。
姜祁闻站在一旁等姜恒发完这通火沉声开口:“现在首要做的是找到徐与,环卫工不是说看见他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吗?他带这么大笔钱目标还算显眼,多派人手出去找兴许能找到。”
“能找到什么?尸体吗?”姜羡推开门进来,忘了姜恒立的规矩,遇事再慌进他书房必须敲门。
姜恒不悦皱眉,瞥了眼她身上的衣服和脸上妆容,显然是录制结束赶回来,“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们姐弟俩插手只会把事情推向无法解决的地步。”
“南佳知道童语的死和我们有关。”姜羡看了眼姜祁闻,“甚至她还说了坠楼案附近有一条项链,连上面刻的字母都能说出来,她比我们想象中知道更多事。”
“童语不是已经处理了?”再听到坠楼案的事,姜祁闻久远的记忆被勾起,那条项链他曾回去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