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姜恒盯着他沉默许久,“三千万可以,不过你得帮我做一件事,我再给你添一倍的价。”
“六……六千万?”徐与不禁吞咽,“你要我做什么事?”
“接受一家媒体采访,当着镜头的面控诉你女儿不赡养你。”姜恒缓缓起身,“这笔生意做吗?”
这个老东西还真和南佳猜得一模一样。徐与装作为难的样子:“你这不是叫我得罪女儿?我可就这一个女儿,再说她要是嫁进路家,我女婿给我一个亿都行。”
“问题关键是你女儿还没嫁进路家,别说一个亿就是一千块你女婿都不会给你。”姜祁闻笑了笑,“可六千万是实打实能拿到手的,你说你是等一张空头支票还是要我们热乎的六千万?”
徐与许久无声,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像是下了很大决定:“行,不过你们要是让我帮忙做事,总得先给点定金吧?”
姜恒深知面前男人jian懒馋滑的德性,无非是要他先给点钱把欠的赌债还了,“一千万作为定金。”
“我要现金。”催债的已经给他期限了,再不给钱估计没完没了。
“一千万现金?”姜恒轻笑,“那你就得等等,毕竟是现金。”
“那五百万现金另外五百万转款。”徐与看了看房子,装的跟个金龙殿似的,过段时间等南佳和北总成了,他要把房子装的比这儿还气派。
姜恒没错过他眼底的贪婪,这次一定要把合同弄回来和他彻底解决,否则这就是另一颗定时炸弹,总会危及他们,“可以,三天后我会让人带你去接受媒体采访,到时候会把稿子发给你,按照稿子上的要求回答问题,采访结束钱立马给你。”
“那不行。”徐与指了指外面,“我今天特意带了行李箱来就在外面,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我五百万装箱带走,姜总这么有钱不会家里五百万现金都没,我就在这儿等会儿。”
看着徐与活脱脱地痞流氓的样子,姜祁闻无语摇头,接收到姜恒眼神提醒,不情不愿去把行李箱拿进来给他拿钱。
装钱的功夫,徐与在屋子里溜达起来,他和刘姥姥最大的区别就是性别不同,其他没什么两样。对着屋子里的摆设一通乱摸,老神在在说自己再过不久也要买套这样的房子装成金龙殿。
姜恒对他自言自语的话嗤之以鼻,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的货色也配在他这儿摆谱。
行李箱是由保安乘坐电梯推出来的,姜祁闻并没有出现。徐与看到保安吃力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高兴,五百万啊,想想都高兴。
“钱我就拿走了,至于你说的事回头安排辆车来接我。”徐与乐呵呵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姜祁闻站在楼梯口看他带着一大笔钱离开,没好气道:“何必今天给,他这人我信不过,万一给了钱人跑了怎么办?”
“如果跑了,”姜恒回头眼神狠戾,“我会让他去见林思琼。”
那道眼神太过狠辣,姜祁闻在姜家多年,他可以顶嘴但深知有度,把姜恒逼急了他真的会大义灭亲。这些年随着年龄增长,他性格稍缓,早些年白手起家的时候,对人对事皆狠辣无情。徐与要是敢耍姜恒,他真能做出要他命的事。
比起姜家动辄要命的凶狠,医院此刻却无比温馨。
北野以南佳手上有伤需要多休息,说什么都要亲自喂,“听话,张嘴。”
“我伤的是左手,右手挺好的,你把勺子给我行吗?”南佳要去拿他手里的勺子,反倒被拍了一下。
“周医生怎么说的?”北野挑了下眉,“静养这个词不懂?”
“静养我懂,问题是我右手好好地要你喂做什么?”南佳指指碗里的馄饨,“吃这个很容易烫到,你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会烫吗?”北野没吃过馄饨,他要么米饭要么面食偶尔牛排,至于给南佳带馄饨还是周贤说家里做的馄饨不似白粥吃下去索然无味,既清淡又有点味道,吃下去也很舒服,他才找了位阿姨特意做了碗馄饨。
南佳看他这副疑惑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吃过,使坏道:“要不你尝尝?”
他带了两份餐,其中一份是他自己的。从餐盒里取了新勺子舀了一勺馄饨,做事利落,干脆了当塞进口中,停顿一秒,修长的食指用力指向南佳,奔向阳台上的垃圾桶吐个干干净净。
“我还以为你逗我的,原来你真没吃过。”南佳伸手将冷水递给他,“对不起,但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好好笑。”
他喝了不少水,回来时倒是痛痛快快把勺子给了她,“自己吃。”像赌气的孩子抱着自己餐盒不想继续搭理她。
南佳尝了口馄饨,意料之中的热感并没有出现,“你是不是骗我的?我怎么觉得不烫?”
北野错愕看她咽下一口又舀一勺放进嘴里,和他狼狈的样子判若两人,仿佛吃的不是同款,“你不觉得烫?”
她摇头当着他的面将第二勺馄饨送进嘴里,和刚才一样淡定得很。
“我现在信了果然每个人对热的接受程度不同是真的。”他用干净的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