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十年前,姜羡原本想教训她的情绪瞬间被抽走,“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十年前你做的那些事。”南佳歪头冲她微笑,“你不会都忘记了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姜羡不想再耽搁下去,不知怎么,直接告诉她南佳的出现决非偶然。
“这就要走了?”南佳叫住她,缓步走到她身前挡住去路,“吴愿,还有我母亲,你做了什么心中清楚。”
姜羡不禁向后退,避开面前含笑的眼眸,那件事他们明明做的滴水不漏,南佳怎么可能知道?她一定是在套话。被人旧事重提的愤怒很快占领上风。十年前的事不是她的错,是她们逼她的,“你少在这儿造谣!什么吴愿什么你母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清楚?不知道?我在造谣?”南佳伸手紧紧缚住她双臂,“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吴愿为何而死,我母亲最后的电话是打给谁?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疯了?!”姜羡用力挣扎,“那都是她们活该,像她们那种人死了就死了,反正也做不了贡献,平庸的人就不该浪费资源。”
南佳忽而松开她,没有继续质问,没有大声喊叫,她平静的态度仿若认可了她的说法。
“你说死了就死了是吗?”
“呵,当然。”
南佳盯着她,蓦地展露笑颜,一步一步慢慢向后退,“我想知道接下来到底是我这样平庸的人还是你这样万千瞩目的人占据上风。”
姜羡还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她摔倒在地,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时,她下意识伸出去的手成了最大嫌疑。
推门进来的女人一位是混迹娱乐圈的新秀钟毓,另外一位是名媛桑知妍,国内大企业家的二女儿。两人在酒会上相见恨晚,聊了许多,正好一起来了洗手间。
钟毓看了看摔倒在地的女人,又看了看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姜羡,夸张道:“哎呀,这是被人推的还是不小心摔倒了?”
桑知妍没有富家千金的架子,见钟毓只管说却不肯伸手扶一下,刚产生的好印象稍稍减淡,她蹲下去扶摔倒在地的女人,“没事吧?欸,你不是晟宣北总的女朋友吗?”
钟毓听到动静绕过桑知妍到南佳另一边,“哎呀,快起来,我都没看清。”
南佳就着她们两人的手尝试起身,“不行,太疼了。”
“估摸是脚扭伤了。”桑知妍准备叫人进来帮忙。
“你干吗?”钟毓叫住她,“依我看你叫谁来都不合适,反而会闹大,还不如直接告诉北总。”
“钟毓,你什么意思?”姜羡和钟毓从来不对付,两人接的戏总是会被粉丝拿来对比,戏太过相似,走的路线也差不多,有什么活动主办方都是特意把两人座位分开,免除不必要的尴尬。
钟毓盈盈一笑,起身走到她面前,指了指摔倒在地的南佳:“我叫人家男朋友过来帮忙有错吗?难不成指望你这个罪魁祸首帮忙?”
姜羡对上桑知妍打量的目光,不免紧张起来,做他们这行形象和口碑是重中之重,“你少在这儿胡说,哪只眼睛看到我动手了?她自己摔倒的与我有什么相关?”
“是不是你做的,问问人家不就清楚了?”钟毓嘴上不肯饶,不管是不是,她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把事情闹大。趁姜羡一时不察迅速打开门出去叫人,“有没有人啊,过来帮帮忙……”
刚从换班室出来的服务生听到动静,赶紧过来询问:“女士,怎么了?”
“洗手间有人受伤了,”钟毓朝她招手,等人走近后靠在她耳边小声叮嘱,“受伤者是晟宣北总女朋友,你一会儿出去做出慌张表情。”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服务生,“闹大点,事成之后打这个号码会给你报酬。”
服务生不动声色接下名片藏进工作服里,转身离开了洗手间外。
姜羡从里面试图打开洗手间的门,奈何外面似乎有人限制了门把手,任凭她如何使力都无法将门打开,她拍了拍:“外面有人吗?”
钟毓特意从路过的工作人员手里取下扫把,卡在长柄把手和墙上,里头的人力气再大除非能折断扫把,否则是出不来的。她看了眼手机时间,也不知道那服务生到底有没有按照她说的去做,这都去了多久了怎么还没见来人。
正着急,耳边传来交谈声,听声音不像是来了一人,钟毓赶紧把卡门的扫把取下放在一旁,拎着裙摆往转角方向跑。她没走躲在那儿等着好戏开场。
领路的服务生戏做得足,着急忙慌指路:“萧总,北总,就是这边。”
临到门前,北野注意到扔在一旁的扫把,视线短暂停留。服务生和里面开门的人差点撞到一起。
姜羡一打开门见到的人竟是北野,无措的感觉溢上心头,不自觉轻唤:“北野……”
他睨她一眼,视线落在坐在地上的南佳身上,推开她径直过去,“是不是受伤了?哪儿疼?”
“脚踝疼。”南佳顺势抱住他,“我感觉哪儿都疼,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