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竹忍无可忍,拍了他一下,但这一下也是收着力度的,生怕把趴着的男人打出什么好歹来。
江敛兀自闷笑了半天,笑的自家宝贝差点冷着脸走人,他才先一步扯住了纪眠竹的手腕,认真道:“后天我们回纪宅吧,我想奉孙媳妇茶了。”
这回纪眠竹没冷脸,眯着双漂亮的凤眼指尖捏了捏底下江敛的半张俊脸,才施舍一般,低低的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总章节快要过百了,这文也快完结了,我都开始思索起来番外要写什么了
把周伯拐回纪宅
纪眠竹和江敛没在剧组那边待多久, 第三天就离开了,就如一早设想好的那般。其实他们俩本可以在第二天拍完后就离开, 只因出了那檔子事,而不得不又多留下了一会儿,把这一滩子脏水清理干净。
高导也是个实在人,明白事理,哪怕是在他这里工作多年的老员工,犯了错就是犯了错,不能再用了,于是二话不说,让人卷铺盖走人,甚至还在剧组里把事情摊了个底朝天,发了好大一通火, 耳提面命安全问题, 把整个剧组收拾的妥妥贴贴的,可以说是风气都为之一肃。
再说始作俑者阿和, 在老家被人江敛的人扣下后, 刚开始还死鸭子嘴硬绝口不说,直到那些证据明晃晃的摆到他脸上, 才后知后觉起自己的罪名,像是死了爹妈般哭着说他也是受人指使。当然, 通通没用, 直接被送到了警察局定了个故意伤人罪, 余生牢里度过。
这些纪眠竹都是听江敛说的。说来也奇怪, 他明明也是个有主见、做事不拖沓的人, 可是自从与江敛在一起后,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 他好像都是被保护的那一个,事情在还没揽到他身上时,便被江敛一把接过去了,直到水落石出,才像是讲故事一般把最终结果讲给他听。
江敛说的轻描淡写,纪眠竹听的也轻描淡写,可只有深思之后才会发现事情背后有着许多复杂的东西,对方能短时间内完美解决,实属不易。
纪眠竹想到这一点,还会向江敛抱怨说他把自己保护的太好了,要是突然有一天太习惯了离不开了怎么办,然而话还没说完便被江敛拉过来印了个吻,笑眯眯的说我就是打的这个算盘,只有做事做的足够好,才能彻底垄断他的心。
纪眠竹被他的没脸没皮再度刷新了认知,感叹来感叹去,也只能感叹自己眼光够好,男朋友情愿把自己养废,也不想他插足一丝一毫的糟心事。于是在男朋友眼里娇嫩到像是被保护的公主一般的纪总,无奈提起了回纪宅的事情,并且灵机一动提了下要不要把周伯也一起带上,毕竟老爷子见到了应当会十分欣喜。
周伯就是老爷子口中的盆栽大师,也是看着江敛长大的,对江敛来说意义比江家那群糟心人要大得多。
江敛听了后当即点头同意了,两个人年纪差不多,又有共同话题,估计应该能聊的起来。因而他与纪眠竹一拍即合,当机立断往位于宽巷周伯经营的那家盆栽店里赶。
宽巷还是老样子,青石板多年来被磨得光滑水润,两侧都是大大小小的摊位,花鸟鱼虫,琳琅满目,空气里都是令人毛孔舒张的活力。周伯的那家店也是一样,门口依旧摆着大型盆栽,枝叶舒展间像是迎客。
纪眠竹与江敛进去,一打眼便看见了坐在柜台后的老大爷,和记忆力的模样分毫未变,仍旧是穿着汗衫,一手搪瓷缸子一手大蒲扇,在津津有味的看电视,要不是江敛进门时叫了他一声,依那专注程度,估计都发现不了店里有人进来。
周伯砸吧了两下嘴,意犹未尽的从电视上收回目光,瞧见江敛时目光一亮。“哟,你小子怎么来了,又想坑我的盆栽?”他话虽然这样说,但表情却很是高兴,连嘴巴都咧开了。“愣着干什么,赶紧找个地方坐下!”
江敛也知道他的德行,见状笑了下,指尖在那张斑驳掉漆的桌面上敲了敲,黑眸里都是笑意。“当然不是盆栽,这回想把你这个人坑走。”看见周伯惊讶的摇扇子的手都停了,江敛就没卖关子,简简单单地把事情前后讲了一通,周伯听了,顿时吹胡子瞪眼,连电视都不看了。
“好啊你小子,没想到打的是这个算盘,竟然想用我去讨好对象家里人!”
说话时,周伯没看纪眠竹,只顾瞪着江敛,但纪眠竹却好像被脱了衣服看了个遍似的,脸微微一红。他怕自家男朋友讲话太直白被训,于是立刻打圆场。
“周伯,我爷爷很喜欢您,私底下提起过您很多次,他老人家喜欢研究盆栽也喜欢研究喝茶,在这上面乐意花费时间,想必您二位会有许多共同话题。”见周伯颇为意动,纪眠竹再接再厉,“而且,您上回不是还说让我们过年来看看您吗,如果去了纪宅,过年可就是大家一起过了,热闹。”他灵机一动,还想出了上回周伯说过的话,期待老人家说话算数。
“有我爷爷天天陪着您,不比一个人滋润?”
他是从江敛的口中知道周伯的情况的,没有结婚自然也没有孩子,守着最喜欢的盆栽过活,也到底是没个人陪着说话,所以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