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江荔埋怨,“因为正准备过去了,你就叫醒了我!”
林知期轻笑,“他们可能要偷偷相认,不让你知道。”
他把江荔牵上一个小坡,这个位置可以欣赏到这个小村庄的所有景象,夕阳慢慢下沉,村庄美得如画一样。
“你是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江荔折了根狗尾巴草去挠林知期的鼻子。
林知期由着她玩,回道:“大一的那会儿系里来这里组织了一次活动。”
“心情好点了吗?”他忽然问。
江荔一愣,把草放在脚边,换了个舒适的位置往他怀里躺,仰视着他,“说实话吗?”
林知期低头,“嗯。”
“实话就是,很难好。”江荔笑得有些苦涩,“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我自己固执地走进了那个死胡同里,看见你就能想到江嘉礼,就是,感觉自己很没脸见你,没办法心安理得去享受你对我的好。”
“特别特别的难受。”江荔哽咽地说完这最后一句。
林知期心口堵得厉害,他握住江荔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那需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像以前那样开心?”
江荔垂下眼帘,沉默良久。
天边泛黑,橘光彻底消失不见,清冷孤寂的月亮挣脱白云的笼罩洒下淡淡的光辉。
“我答应了妈妈,去日本参加完大赛后,会和钟悦一起去澳洲留学。”
林知期有片刻的怔愣和茫然,他盯着江荔的脸看,很认真,并不是在开玩笑。
他握着江荔的手微微收紧,“为什么?”
江荔慢慢坐了起来,不看他的眼睛,“妈妈说我还小,可以去国外多学习学习,她说那边的学习条件要比这里好非常多。”
林知期尚且还能保持冷静,轻轻扳过江荔的肩膀朝着他,“江江,我只想听你的真实想法。”
“真是想法”江荔抹了抹眼角,通红的眼眶看着林知期,喃喃道,“我真的没办法面对你。”
林知期的心往下沉,“可你是你,江嘉礼是江嘉礼,他做得事和你完全不相干,为什么你要对有我愧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对我太不公平。”
“对不起。”江荔苦笑:“因为我是他女儿,吃他的用他的花他的钱长大,我就没办法把自己与他割裂。”
林知期沉默了一会儿后,目光里充满了浓烈的痛楚:“我用了十几秒去逼着自己理解你的想法,但是江荔,离开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你是打算永远都不再和我见面吗?”
“不是。”江荔回答得很快。
“我只是想离开一段时间,或许等我回来后我能缺心眼地淡忘这里的所有事。”
林知期听着有些生气,“然后呢?你是想让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你说得一段时间是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五年?”
江荔一瞬间失语,她垂下眸,“我没有这么自私。”
林知期缓了缓口气,温声道:“抛开其他,如果你真的执意要走,不管是几年,我都愿意等下去。可我们不能找到一个更好的方法吗?”
江荔坚定摇头。
她要是有点良知,就没办法做到坦然面对林知期。
她说:“你想看着我一直都不开心吗?”
林知期怔了怔,喉|结滚动,揽着她的肩膀往怀里带,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不住抖动,他便更用力地抱紧她,力气大得仿佛想要将她揉为一体。
“江荔,我不能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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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日本参赛的前几日,两个人谁也没再提那天的事,一切看起来还如往常那样不变,但有些事他们都心知肚明。
江荔很明显得能感觉到林知期的变化,从那天回来后他要她的次数比以往更多更狠,每一次结束前都会在她耳边恳求她能不能不走。
她默默落泪,回答用了沉默来代替。
他腾出了更多的时间来陪她,即使她去训练,他也会带着电脑在外面守着,这样一抬头就能多看她一眼。
整个团队的人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偶尔会一起吃饭,还会打趣他们,他们相视一笑,但笑里更多的是心酸无奈。
江荔去日本时林知期同行,刚去第一天她有些水土不服,吃什么都想吐,最后是林知期给她煮了清淡的中餐,她吃了后胃才好受了些。
面向整个亚洲的比赛饶是江荔心理素质再好,也在前一晚上紧张到失眠,她给住在楼下的林知期打电话倾诉,没一会儿门就被轻轻叩响,是他上了来。
进来后,林知期开玩笑说刚才为了躲开了工作人员的视线,体验了一回做贼的心情。
江荔听着也笑了,她伸出双手索要拥抱,他立即走过来抱紧她,温温柔柔地安抚好她紧绷的情绪。
这晚林知期没有下楼去睡,留下来陪着江荔,她在迷迷糊糊入睡前听见他贴着她耳朵说:“不要走太久好不好?”
她睫毛轻颤,费劲地点了下头。
比赛历时三天,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