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猜出君青晚是有事情要处理,初次见面,即使没能和公主搞好关系也不能落个坏印象。
宁氏果断体贴告辞。
君青晚听了池跃的话后也是无心再做这些表面功夫,差人送了宁氏出去。
并允诺过些时候会亲自到城主府上赔罪。
宁氏记下了,不再多留。
待到安静下来之后君青晚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不需压制,一颗心胡乱的跳了起来。
池跃方才同她讲——君鸿季在追击征远大将军左焕成的时候失踪了。
顿时间君青晚感觉自己的整片天都要崩塌了。
什么叫做失踪?
什么叫做找不见了?
她和阿兄分别的时候,他还曾经允诺自己,会在三月之内结束战争,回定城同她订亲的。
那个时候他不是还生龙活虎的么?
“主子原本可以不用那么急的。
属下劝过主子,穷寇莫追。那左焕成诡计多端……可……可是主子说……
他答应过公主三月后亲至定城,和公主完成定亲礼。”
君二吞吞吐吐,时不时的偷看一眼君青晚。
主子失踪,他和君九也慌的不行。
但是军心不能乱,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是以……
只能是他骑着快马赶到定城,将事情始末告知公主。
君九则重拾旧业假扮主子。
君二的话无疑是击在君青晚心口的巨石。
原来……
是她害的他那么急切的去追敌。
“公主,殿下丢了,咱们得去找。
您不能倒下的呀!”
池跃明显的感受到了她的手迅速冷了下去。
他十分的厌恶这种感觉,好像公主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便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只留下一具空壳儿。
公主和殿下就好像生长在一条根上的两朵花,一方死了,另一方便不能活。
公主当是充满朝气的,鲜活的。
暖暖的温度,带着公主最喜欢的武陵香,不是冰冷的,麻木的……木偶。
君二恨不能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子往自己脸上招呼,自责道:
“都是属下不会说话,公主您罚属下吧。
属下不是想来气您的,更不是来叫您伤心的。”
他长年习武,手底下没个轻重。
这么两个大巴掌下去,原本还很是俊俏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不过这两声脆响倒是把君青晚的魂给惊了回来。
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阿兄失踪的事情怎么能怪到你的头上。
当务之急是暗中寻找阿兄的下落。”
君青晚说着,拉着他风风火火的往马厩赶。
池跃心知君青晚是要回去找君鸿季,不是他三言两语能劝回来的。
急忙吩咐护卫们跟着,又封锁了消息。
一番事务交代完毕,君青晚和君二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池跃不敢含糊,牵出快马就追了上去。
他们刚来定城就出了事情,殿下也失踪了,他心里着急,总觉得这些事情不简单……
前朝皇子墓
君青晚挂念着君鸿季的安危,也顾不得许多,策马狂奔离去。
绝风又比旁的马儿还通人性,似乎也受到了君青晚的感染,将跟着的人远远甩开一截。
君二见状也顾不得自己一路赶来,紧紧跟上。
现如今联系不上主子,他们便只能听从公主的安排。
君九心里冒着苦水,偏这个时候还要假装出一副冷静自持模样。
憋的他浑身上下都不得劲!
他们识破了左焕成和栾国磊的离间计,将人引入广平山中,以巨石自高处扔下,加之弓箭等物形成合围之势取得胜利。
只是左焕成运气不错,他的义子拼着性命给他开出一条血路。
君鸿季知道商可明手下诸多将领之中左焕成是个顶用的。
加之十年前后照进攻天盛,左焕成可是立下赫赫战功。
天盛皇宫之中,左焕成更是丧心病狂的将宫人们的血放出来绘成一副三丈长的万里河山景献给商可明。
遂亲自率领五百人马追了上去。
待将士们顺着方向寻去的时候,就只在广平山一处山坳里发现了跟随而去的那五百将士尸首,而君鸿季和左焕成却是不知所踪。
君青晚跟君九了解了事情始末后,决定加派人手寻找君鸿季的下落。
只不过对外宣称的是寻找君九的下落。
君九作为君鸿季手下的暗主之一,多派遣人手寻找也不足为奇。
君青晚加派人手的同时,还特意让人找了君鸿季的衣物来,利用犬类灵敏的嗅觉寻找蛛丝马迹。
君青晚一众人急的冒烟,后照军营里又何尝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