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儿……呜……呜呜……
整个太傅府上下,也就只有你还愿意相信阿母了。
自打你阿姊在宫宴上出了事情,宝怡又在侯府得势,这府中上上下下的……就都不把阿母这个正儿八经的主母放在眼里了。”
柳氏坐在地上痛苦,形容狼狈。
“你阿父如今听信谗言,光光凭借一个贱婢的三言两语就不顾念几十年的夫妻情义!
摆明了要阿母吊死在院儿里啊~呜呜……呜……”
柳氏哭的凄惨,石太傅又逐渐有些动摇。
乔儿的话虽说是有几分可信度,但是柳氏和自己到底是三十几年的夫妻……
石太傅垂着头,纠结良久后还是改口:
“罢了,你阿母的院子就由你暂且先守着吧。
其他的事情,阿父自会调查清楚。
绝不会冤枉了你阿母。”
石太傅退了一步,云氏和曹氏急的跳脚。
到底是嫡子贵重,柳氏这算是母凭子贵,魔高一丈了!
胡灿中计
石仲愈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柳氏不着痕迹的拉了一下衣袖,聪慧的闭了嘴。
他知道阿母最懂阿父的心思,拦着他说话,必定是有阿母自己的一番道理。
就在太傅府里鸡飞狗跳的空档,公主府内的“青晚公主”也没闲着。
胡灿借着休沐的日子特意到石宝怡的院子里瞧了瞧。
人倒是没什么大事,大底是石秋容的nai娘下手也有些重,摔的狠了。
醒来之后昏昏沉沉的有些贪睡。
胡灿瞧了几眼便没什么兴致,只叫她身边的婢女们好好侍奉。
转头去了石秋容的院子,待一个时辰出来之后在园子里收到了“君青晚”的信儿。
胡灿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对管家吩咐了几句便出府去了。
就在他出府这前后脚的功夫,石秋容见到了一个人。
作为端阳侯府的夫人,想让一个生面孔入府并不是什么难事。
陶宏义穿着一身小厮的衣裳,弓着腰跟在石秋容的管事身后。
当他看见府门外龙飞凤舞的“端阳侯府”四个大字时心绪瞬间翻涌起来,脑海中浮现出许多疯狂想法……
上一次,自己还是吃了身处异国他乡的亏。
没有弄清楚大启皇帝对君青晚的重视……
或者说是大启皇帝对太子季所开出的那三座城池的重视。
再加上弟兄们散了……
可若是上苍有眼,君青晚在大启也得罪了人。
比如眼前的——端阳候府夫人,石家嫡出的女君。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只要有了强大的盟友,他很自信可以一举拿下君青晚的命。
“咳咳……”
前头领路的是什么人?
从太傅府里由柳氏千挑万选培养出来的,跟在石秋容身边的心腹。
哪里就会看不出来他的花花肠子?
陶宏义也听出了人家是在提醒他。
忙把头又低下去几分。
他身上有好些地方的伤,虽然不至于致命,但是到底会时不时的磨擦到。
这一路走来身上不免出汗,难受是必然的。
不过还是咬牙坚持下来。
经过诺大的前院,终于到达了石秋容所住的院子。
该打发的人早早的就被石秋容支了出去,留下来的都是她自己的人。
其中不乏武艺高强之辈。
陶宏义能够从他们的呼吸之间很明显的察觉到这一点。
这些人加起来的实力,他绝对走不出这个看起来不算太大的屋子。
“没想到大启的太傅大人如此重视自家的女君。”
陶宏义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软椅上喝茶的女子。
雍容华贵,端庄玉立,是个美人胚子!
“后照的死士倒是有几分骨气,还知道为自己的主子报仇。
看在你忠心为主的份儿上,本夫人就不和你计较此番失礼之事了。”
石秋容把杯盏往桌上一放,鄙夷的审视着陶宏义。
即使石秋容身为女子,较之陶宏义来说要娇小不少,身上的气势却是不输半分。
至于陶宏义没有第一时间给她行礼的事情倒是没有过多纠结。
毕竟大启和后照的关系也不见得多好,身为后照公主身边的人,对大启贵胄没有什么好感也是情理之中。
“夫人费了这么多心思寻我,不仅仅只是想请在下过来喝茶吧?”
陶宏义对石秋容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很是厌烦!
但他毕竟抱着些别的目的,并不会拘泥于这些无关紧要的小节。
“本夫人要知道关于青晚公主的所有事情。
在开口之前,你最好想想清楚。
本夫人要听的是实话,而且本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