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宝怡气愤不已,听着婢女的话心疼的直掉眼泪。
“柳氏那个老虔婆,自己年老色衰不得阿父心意便来拿本夫人的小娘撒气。
亏的她还是太傅府的主母,一点没有容人之量。”
婢女见她趴在床上用帕子捂着脸哭,生恐自己主子气出个好歹来。
毕竟在太傅府的时候云小娘和柳氏争宠争的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她们侍候在云氏屋子里的婢女也因为两个主子比其她妾室庶女争气,过的比其他妾室屋子里的人要好。
如今云小娘在太傅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眼看着大有被柳氏弄死的风险……
事关自己的利益,她忙上前几步,轻声劝道:
“夫人……
您先莫急着哭呀!
左右现在这侯府里头所有的下人们都是向着您的,就连侯爷也是最疼您的。
咱们只说是夫人想家了,央求侯爷和咱们一起回太傅府走动走动。
待回了府上……哪有见不着小娘的道理?”
石宝怡眼眸一亮,豁然开朗。
喜道:
“你说的对。
待回了府上,本夫人就去和阿父哭闹一番,最好是能够找出那老虔婆的错处,让阿父狠狠地责罚于她。”
最好是让那老虔婆身败名裂,活活气死才好。
自然……
后面的话石宝怡还是没有说出来。
但是经此一事,她也算是明白了许多道理。
比如——她现在在侯府立的比石秋容那个嫡女还要稳,名声也不知道比她好了多少。
只是太傅府那边始终有个柳氏还死死地抓着她的小娘。
与以往不同的是——她有了侯爷夫人的尊荣,不再是区区一个见不得人的庶女。
可以做的事情也相应的多了……
石宝怡慢条斯理的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对婢女吩咐道:
“准备沐浴更衣。”
婢女见她似是有了自己的主意,也不再多话,麻利的去做事了。
夫人平日里多聪慧的一个人啊!
刚刚就是一时情急,关心则乱。
她只要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提醒一句两句的,就能得到夫人的器重,往后纵使不能给侯爷做个妾室,至少也能问夫人讨门好亲事做正头大娘子。
今儿这事说到底还的是看侯爷的态度。
两位夫人同一天嫁进来,往后的日子便全指望着侯爷过。
身为女子,有许多的迫不得已,宠爱或是冷落,全看侯爷给了什么!
三个女人一台戏
主仆俩敲定了主意,又在小厮嘴里打探到了胡灿所在,一路朝石秋容的院子走。
“夫人可是打算去找侯爷?
依照妾身看来……怕是不能如夫人您的意了。”
石宝怡带着婢女走在路上,冷不丁的就听到了一道娇滴滴的声音。
没有丝毫防备的石宝怡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待到冷静后转身,才见着这声音的主人。
身材姣好,通身不惧寒的穿着,一步三摇的捏着帕子走近。
正是侯府内唯一一个妾室——芷儿。
石宝怡私心里对她也是充满防备,她清楚的知道按照胡灿给她的指示,同眼前的女人联手挤兑石秋容对自己而言不过是与虎谋皮。
这个女人相较于石秋容来说也是一样的危险。
只是……
“你什么意思?”
她凝视着芷儿,眸光犀利。
小娘的事情难道被芷儿知道了?
就连自己都还只是通过小厮的口才知道的,深宅大院里的事情向来是不会轻易传扬开的。
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芷儿就知道了她的事情,唯一的解释——她身边出了叛徒。
石宝怡身边的婢女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看着芷儿的目光不见友善。
毕竟在这个时候跑出来阻止主子去找侯爷的,在她眼里就不是什么好人。
主子和侯爷新婚燕尔,哪有在这个时候给人泼冷水的道理?
更何况如今形势……
芷儿走的近了,含笑对石宝怡行了一礼。
接着说道:
“妾身方才从秋容夫人屋里出来不久,用多了些点心在院子里走走。
恰好就撞见夫人您了。”
芷儿一副悠闲自在模样。
话语间却也打消了石宝怡先前的猜测。
“妾临走时秋容夫人与侯爷正是火热,想来侯爷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见到夫人您的。”
芷儿说的露骨,石宝怡听的脸热。
断没有预料到石秋容还有心思讨好胡灿。
她现在难道不是应该伤心着,然后想办法挽回自己的名声么?
芷儿见石宝怡脸上逐渐灰白的色彩,接着道:
“夫人您啊也别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