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占行之抱着她,一边安抚她一边给她降温。
宁喻睁开模糊的视线,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我……我要找占行之,你知道他……知道他在哪儿吗?”
占行之罩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吻她:“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女人秀眉紧皱,口红被男人亲得带出嘴角,可那熟悉的气息,一直都是她在无数黑暗孤独夜晚时,唯一的支撑点。
“占行之……”宁喻眼眶微红,眼泪说掉就掉,“我这次不是做梦,你真的是占行之对不对?”
“是,我不仅是占行之,还是你的丈夫。”占行之紧抱着她,与她一同承受滚烫带来的难受,“宁喻,你跟占行之已经结婚了,你是我的妻子,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明白了吗?”
听到这句话,宁喻终于安心地笑了。
“不是……不是梦就好。”
她缓缓闭上眼,再次昏睡过去。
终于在唐莫寒赶来时,温度下降了一点。
聿宝站在一旁,看着爸爸忙前忙后,可妈妈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又忍不住哭了。
可又怕吵到妈妈,他硬生生忍着哭声,整张小脸都是眼泪。
占行之听到他隐忍的哭声,转身在他面前蹲下,帮他擦掉脸上的泪:“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妈妈没死,别哭了。”
聿宝点点头,小声问:“那妈妈还是像以前那样,一觉醒来会忘记我吗?”
占行之疑惑地看他:“妈妈只是发烧,不是失忆,怎么这么说?”
“妈妈以前每次睡醒都会忘记我是谁,不,是忘记所有人,连她自己都忘记是谁了。”聿宝搅着手指头,“所以妈妈每天醒来,我都会问她我是谁,需要问很多遍,她才记起自己是谁。”
占行之眉头蹙了蹙,把小占聿抱起,轻拍他的后背安抚。
聿宝软趴趴地趴在占行之肩上,也乖巧地等着,没有再哭。
好在唐莫寒专业,给宁喻打上点滴后,她的烧才慢慢退下。
“吊完这一瓶水,她就好了,别担心。”
“嗯,谢谢。”
唐莫寒一愣,笑了:“唉,当爸的人就是不一样,都变温柔了。”
占行之:“……”
唐莫寒伸手主动接过聿宝,道:“你好好守着她,我跟你儿子就先出去了。”
“嗯。”
直到宁喻吊完点滴,占行之才给她盖好被子,才起身走出房间。
占行之刚走出房间,楼下就一直传来唐莫寒逗弄小占聿的笑声。
不过小家伙一直很担心妈妈,不管唐莫寒怎么逗,也只是扯了扯嘴角:“莫寒叔叔,我妈妈真的没事吗?”
“嗯,”唐莫寒揉了揉他的脑袋,“放心吧,你妈妈明天就能陪你一起玩了。”
“哦,”聿宝垂下脑袋,“可我还是好担心她。”
“……”
占行之走下来,聿宝立即钻进爸爸的怀里:“爸爸……”
占行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拿过桌子上的糖果剥给他。
唐莫寒恢复正色:“哦对了,我刚才给宁喻做检查时,发现她脑意识很混乱,根本不像是发烧才会有的现象。她之前……是不是生过什么病啊?”
“妈妈以前生过失忆的病。”
两人皆是一愣。
占行之把聿宝转过来面对自己:“你跟爸爸仔细讲讲妈妈的事,好不好?”
“好呀,”聿宝边吸吮着糖果一边说,“之前太姥姥告诉我,说妈妈生我时,生了一场大病,导致我提前从妈妈肚子里出来,住在那个透明的小房子里半个多月,我才好的。”
唐莫寒挠挠头,抬头问占行之:“兄弟,你知道你儿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宁喻生他时是早产,他说的小房子应该就是医院的保温箱吧。”
所以这才是聿宝经常吃药的原因?
唐莫寒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孩儿他爸,婴语十级啊!”
“……”
“还有还有……”聿宝又接着说,“妈妈就是因为那个病,经常时而记得我们,时而又忘记我们,我这个名字还是我四岁的时候,妈妈才给我起的,之前我一直都只有小名。”
占行之听得越来越揪心,直接摸出手机给廖莺打电话。
刚好国那边是中午,廖莺很快接通,一脸担心地问:“宁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就是发了点烧,现在退了。”
“那就好。”廖莺松了一口气,“占行之,我现在把宁宁和聿宝交给你,你可要好好照顾他们啊,不然多远我都会跑过去找你算账。”
占行之沉默了几秒,问:“姥姥,您能跟我说说,阿宁当年被你们救下后的事吗?”
那头突然安静了下来,片刻才听到廖莺微不可察的叹气声:“宁宁记忆是不是又在喊你的名字?”
“嗯。”
“宁宁这孩子,当年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