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年皇后其实过得并不好,她每天都盼着余贵妃死,甚至不止一次的派人在她身边潜伏,却都不知道被谁给收拾掉了。
尤其是四年前她打算收四皇子至自己名下时四皇子的决定,更是气得她几乎吐血。
如今四皇子回来了,她当然明白这孩子服软了。
她也明白,如今不能拿捏的太死,否则万一那孩子起了反判心理,那可就大为不妙了。
只要他肯当这个皇帝,日后少不得要仰仗敬国公府,到时候她这个皇太后仍然独霸后宫!
皇后满意了,说道:“去准备些四皇子爱吃的果子点心,本宫有些体己话要和四皇子说。”
睡醒了的叶斐然哼哼唧唧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听到门外隐隐约约有人在交谈,仔细一听竟然是六皇子和二表哥。
苏予汐压低声音道:“不论如何,我和四皇子如今都已经处在对立面,我们俩暂时不会再见面了。”
六皇子问:“这是他的选择吗?如果是他的选择,那我们也无话可说,只能……让他小心些了。刀剑无眼,万一伤到他,我也只能说一声对不起。”
苏予汐点了点头:“你放心,他身边自有能人保护。只是眼下,我们的人已经四散到各处,需不需要把他们召回来?”
六皇子摇了摇头:“让他们自去历练,这次只是个小小危机,不足以把他们调回来。”
苏予汐十分意外的问道:“夺嫡之争还不是大事?殿下竟称之为小小危机,真不明白你怎么想的。”
六皇子轻笑:“于我来说,天大的事就是斐儿没吃饱。至于夺嫡,我说过了,对我来说谁当皇帝都是一样的。只是大宁境内被插入的钉子太多了,如果不给他们一个自爆的机会,他们就会继续在大宁蛰伏下去。”
刚刚睡醒的叶斐然心里暖暖的,他探头探脑的偷听,又听苏予汐道:“殿下不要这样说,我们追随的永远只会是你。只有我知道您私底下为大宁做了多少事,拿上次北辽大捷来说,分明应该是殿下的军功,却记在了薛贵的头上!哼,薛贵那个废物,勾联北辽不说,还经常不把边疆将士的命当命,打一些作秀的仗,故意给北辽送人头。输三次,赢一次,把北境百姓放到火上烤!”
苏予汐越说越激动,上次如果不是六皇子看破了薛贵的Yin谋,让他悄悄去北辽增援,北境至少要有三座郡城失守。
其实事情进行到后面,叶斐然的心声已经几乎帮不到他们了。
叶斐然的心声基本上都围绕着苏家线,与苏家无关的,就得靠他们自己去攻略。
六皇子的表现,属实让苏予汐佩服,跟着他时间越长,越觉得他是帝王的不二人选。
六皇子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垂首就看到一个探头探脑的小脑瓜,有个小崽子正光明正大的躲在门口偷听。
六皇子忍不住伸手把他抱了起来,问道:“斐儿睡醒了?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叶斐然把头靠到了六皇子的肩膀上,嗡声嗡气道:“肚子饿了。”
六皇子心想我就知道,他推门叫来雁书,吩咐道:“小少爷醒了,去把厨房热着的rou丸拿来给他吃一些。”
雁书应声去了,很快便端了两小碗rou丸,一种是甜的,一种是咸的。
叶斐然也不客气,一边吃一边听他们聊天。
只是此时的话题换成了闲聊,六皇子问了苏予汐一些关于四皇子的事。
苏予汐说话有些回避,但可以看得出,他心里是有四皇子的。
上辈子六皇子眼睁睁看着他们到死都没能在一起,这一世是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好结局。
奈何这两人偏偏是虐恋体质,极限拉扯好几年,到现在还是各自蹉跎。
但相较于上一世的生离死别,这一世的他们已经非常好了,只要大宁不再飘摇,两人也有更多的时间磨合。
叶斐然一边吃着rou丸子一边听他们闲话家常,心声里道:【虐恋情深也没什么不好的,好事多磨嘛~!】
六皇子和苏予汐互看一眼,两人都是会心一笑,心想的确是这个理儿。
而四皇子从皇宫出来后,便被消息灵通的敬国公接进了敬国公府。
敬国公终于拿出了自己十足的态度,恭恭敬敬的朝四皇子行了个礼道:“恆王殿下,您这几年过得可好?老臣这些年,可是处处惦念着您啊!”
四皇子还是一如往常的温文儒雅,见了敬国公也是一派彬彬有礼,十分客气的说道:“国公大人有心了,您是长辈,万万不要如此客气。咱们也本是一家,国公大人不必如此多礼。”
敬国公对四皇子的态度很满意,乐呵呵的招待了他,却一直没提立太子这件事。
四皇子也没提,这俩人似乎在等,看到底谁先憋不住。
终于,最后还是王祯提起了这件事:“恆王殿下,听说皇上宣召了殿下?不知……都说了些什么?”
萧恆笑了笑,如实答道:“不过是些父子间的体己话,父皇说他年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