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阙淡淡看他们?一眼,知道他们?的意图。
这场面随便一看便知兰琴阁说的是真话?,女屠户就是意外死?在这儿?了,但兰琴阁不想声张,肯定不愿让官府大张旗鼓查案,为了让官府帮忙遮掩,他们?自然要给好处,这捕快如此说,就是等着兰琴阁的好处。
兰琴阁的人自然也明?白,连忙道:“我们?说的句句属实,我们?这好好做生意的,怎么会?犯人命官司?”
说着又看向那张妈:“这事闹大了,对大家都没好处,你?去和你?们?少东家说,这事就私了,你?们?信不过我们?,还信不过官府么?官爷们?一定给你?们?个公道,只是我们?两方的名声都要保住是不是?”
张妈抹着眼泪不作声,没一会?儿?道:“我已经?让人去叫少东家了,他等下就过来,你?们?去与他说。”
管事看向秦阙:“薛大人,几位差爷,要不然,几位到旁边房间稍作歇息,等这金四娘的儿?子来了,咱们?就私了,薛大人和差爷给我们?做个见证,行么?”
捕快看向秦阙,秦阙并不想在这种?事上多纠缠,转身便出门去了,管事立刻将几人请到另一间房中,当即就奉上茶,一人给了只锦囊。
那锦囊系着口,但随手一摸就知道里面装着沉甸甸的银锭,秦阙的锦囊最沉。
几名捕快将钱摸了摸,然后看向秦阙,问:“薛大人觉得此事该怎么处置?”
秦阙回道:“你?们?自行看着处置。”说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转头看向管事:“随我出来。”
管事连忙跟上,待去了门外,秦阙问:“今日的案子你?们?自行协商,我不会?干涉,你?替我找一个人。”
管事大喜,立刻问:“什么人?”
“女人,十八|九岁,貌美,劲装打?扮,今日在你?们?这儿?。”秦阙道。
这可太好辨认了,因为他们?这儿?的女客人,就几乎没有二十以下的,今日本就只有那么一人,还出手阔绰,一掷千金,格外让人印象深刻。
但管事却有些犹疑,小心?地?问:“敢问大人,找那位夫人做什么?”
他想着,虽不知道那夫人是什么来头,但带她来的人他却知道,那是身份非凡,所以那位夫人也不能轻易得罪。
眼看着秦阙面色更冷,管事连忙解释:“不瞒大人,那位夫人今日的确来了,但此时正有人作陪……夫人花了五十金下的注,扫了夫人的兴那罪过便大了。”
“带、我、去。”秦阙盯着他,一字一顿道。
管事看着他的模样?,突然感觉到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极致的震慑感,这震慑感中甚至还带着浓浓的杀气?。
他无法再思考,也不知怎么办,喃喃道:“大,大人……这边请。”
秦阙跟着管事,上了三楼。
走到一间房前,管事站住了,脸色讪讪,显然人就在这里面。
这房间门边挂着个木牌,写着“青霜”两个字。
看得出,这是花名,里面的男人叫青霜。
秦阙径自越过管事,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也有画屏,也有圆桌,也是Jing美华丽的架子床,好在此时床上没人,但羡容和一个年轻男人站在一起,那男人拿着剑,两人挨得很近,此时同时回过头来。
秦阙站在门口,面色如霜,迟迟没说话?。
羡容则是惊讶,然后看看身旁的青霜,有些心?虚,再一想,她心?虚什么,她没什么好心?虚的。便朝秦阙没好气?道:“你?过来做什么?”
就这声问话?,让一旁的管事隐约猜测,这该不会?……是两口子吧?
秦阙看看羡容,又看看她身旁的那个少年。
兴许只有十六七岁,脸上带着几分?青涩和一种?不同于普通男人的气?质,那是一种?温柔的,细腻的,缱绻的感觉,如同从才子佳人话?本里走出的多情公子。
他曾想过这辈子大约他的妻子人选不会?变了,却未想过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羡容下巴高抬,一动不动看着他,大有一种?与他对峙、并不惧他的模样?。
秦阙没再说话?,此时外面有脚步声往这边而来,他最后盯向羡容一眼,随后转身,径直下楼去。
管事看看外面远去的秦阙,又看看里面的羡容,最后赔笑道:“夫人好好赏剑舞。”说着替他们?带上了门。
秦阙出了兰琴阁,到之前看到的马车下,喊道:“里面都有谁,出来!”
方方与圆圆在里面休息,听见声音,立刻撩开车帘看,却看到了秦阙。
他正盯着马车内,见了两人,下令道:“上去,将你?们?郡主带下来!”
方方圆圆有些愣神?,道了声“是”,从马车上下来,才走两步,却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听姑爷的话??
一来,自秦阙进王家,从未与她们?有过什么交集,也未给她们?下过什么命令,她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