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地盯她:“读书时期就该严抓学生早恋,反正进公司后会分配对象的。”
她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道:“你想太多了!我们当初真的就是聊动画!”
他想像力着实丰富,怎么能想到这方面!?
“那你摆席会邀请他么?”
她一怔:“……”
谢慎辞抓住把柄,他怨念颇深,指责道:“你犹豫了。”
楚独秀慌张摆手,好声好气道:“不是,我是没他联络方式,没法邀请才犹豫的……”
这都是初中男同学,早就八百年不聊天。
不过,她的辩白显然无用,猫是一种记仇的生物。
没准是打开记忆匣子,两人从教学楼出来,途经空荡的篮球场,又勾起了某人的新仇旧恨。
球框下散落一颗篮球,谢慎辞不知想起什么,躬身单手捡起了篮球。他随意地运了两下,随即朝着篮筐投去,只见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紧接着就是三分球达成。
楚独秀见状,停下了脚步:“要打会儿球再回去么?”
她从未见过谢慎辞打球,明明学校篮球场一般,也不知他为何手痒,突然就炫起球技来。
谢慎辞闻言,瞥了她一眼,凉凉道:“刚刚那个球,跟你上学时看的球,哪个更好看?”
“???”
番外(春节):红包封面。
重返母校勾起不少趣事。
楚独秀带谢慎辞在校园里逛完,又领他在小吃街走一圈,向他投喂不少美食,才使他由酸变甜,遗忘初中男同学的小插曲。
古色古香的街道内,两侧店内的小吃琳琅满目,被透明保温罩盖住,掀开时热气腾腾,冒出袅袅的白气。店家站在小摊上吆喝,尽管没到最热闹的春节假期,但来往的游客已经数量可观。
这里汇聚不少本地美食,楚独秀和谢慎辞边逛边吃,走走停停地欣赏四周景色,在冬日的室外并不感觉寒冷。
小摊前,谢慎辞用长签戳起rou丸,率先递给对面的人。
“现在人还不算最多。”楚独秀左右环顾,凑到他的手边,咬了一口丸子,含糊道,“平时过节都挤不进来。”
小吃街紧邻景区,附近有不少古建筑,游客数量自然不会少。好在他们提前回来两日,没赶上春节爆满的情况。
街道尽头一侧造有石质圆门,隐约可见门内的数排木架,有红色绸带般的东西随风荡漾。
谢慎辞瞥见此景,问道:“那边是什么?”
“通向古楼的门,要过去看看么?”楚独秀提议,“我记得有人会在那边挂许愿牌。”
古楼跟小吃街仅一门之隔,却靠石门阻挡外界熙攘,楼前环境清幽、人烟稀少。
高可参天的巨树叶片稀疏,树下有好几排挂有木牌的架子,木牌被红绳逐一系好,在风中来回晃荡,发出清脆的响。
两三个游客手持木牌,用黑色马克笔写字,接着将其绑在架子上。
许愿牌是免费的,被放置在树边的竹筐内,旁边的小桌放有随意使用的黑笔。
“来都来了,要不要写?”楚独秀道,“难得有一回游客经历。”
“可以。”
谢慎辞取过筐内的木牌,拿起桌上的黑笔,递给楚独秀一份。
两人就站在木架边,低头书写自己的愿望。
微风一过,木牌相撞,啪嗒作响。许愿牌承载无数美好心愿,不乏有情侣并排写下大名,挂在架子上留作纪念。
楚独秀不知写了什么,还走到竹筐旁边,又拿了一块木牌。
谢慎辞随手写了两笔,余光见她的木牌密密麻麻,上面都是细细的小字,不禁好奇地凑上前,想要一探究竟。
楚独秀察觉他的小动作,当即警惕地捂住木牌:“做什么?”
谢慎辞偷看被抓,神色却相当镇定:“你写了什么?”
楚独秀:“亲友身体健康、平安喜乐。”
“还有么?”
“明年创作灵感丰富,演出能够一帆风顺。”
“没别的了?”
“嗯……善乐发展稳中有进,单口喜剧欣欣向荣……”
谢慎辞问一圈,都没有想听的,怨道:“你没有写我。”
楚独秀辩驳: “亲友里有你。”
他道: “没有我们两个人的。”
“我们两个人的事情,靠我们不就能实现?”她振振有词,“难道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必须向老天爷许愿才能解决?”
谢慎辞被反戈一击,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楚独秀探头去看:“你写了什么?”
“没什么。”谢慎辞将木牌揣进兜里,说道,“差点交错地方了,我突然发现,不该挂这里。”
“那该挂那里?”
“该交到民政局。”他盯着她,一本正经道,“你说得对,有的愿望不用靠老天爷,靠我们自己就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