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揉揉她的长发:“都要发那小子有些抑郁,我开导了他一番。”
陈雪林穿之前写过年代文,查阅了不少资料。
从根本上打破阶级壁垒,从思想上颠覆尊卑贵贱,打下后世人人平等的基础。
陈雪林叹了口气:“一会儿给他送碗饺子吧!”
顾城点头:“晚上让顾垣送。”
站在门口吸溜口水的顾垣:“觉得我哥根本不爱我!”
晚上,顾垣带着冻饺子、水果糖、铺盖卷去了知青点。当然,是顾城送去的。
然后和都要发秉烛夜谈,说京都,说从前。
都要发发现,顾垣并没有他这么消沉,说话间,还隐隐有着期待。他在想,这小子究竟是没受够劳作的苦,还是顾城说了什么。但也从侧面给了他信心,让他重新燃起对生活的期望。
直到快天亮,两人才沉沉睡去。现在没多少人有钱放鞭炮,又不用他们起早拜年,倒是能够睡个懒觉。
另一边,顾城洗漱过后,直接躲进了陈雪林的被窝。抱着她吸了一口,还问:“宝,要不咱们提前办婚礼吧!”
陈雪林一愣,推推顾城说道:“现在这样不是很好?还有几个月,咱们就能领证了!”
顾城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就是想早点名正言顺啊!”
陈雪林笑着扯扯顾城的脸:“都等好几年了,难道连几个月都等不了?”
顾城摇头:“等得了,等得了,只要能领证就行。”说完抱着陈雪林啃起来,来给这个年三十加点温。
第二天,两人睡到大天亮才起床,害怕顾垣来了进不来,却没想到,人家还在睡懒觉呢。
顾城对着紧闭的房门摇了摇头,就和陈雪林去队里拜年了。
先去白六油那里,拿了一包糕点、一斤红糖。
说实话,这都不是亲戚,不带东西也没问题。可陈雪林的根在这里,跟大队长打好关系,那房子自留地啥的,也能帮忙照看着点。
果然,白六油喜笑颜开,连连夸赞陈雪林和顾城有出息。
白珊珊也是,拉着陈雪林问:“雪林姐,你怎么那么厉害啊,说上初二就上初二,这年后,咱俩就是同班同学了!”
陈雪林笑着捏捏她的小脸:“那你可得努力了!”
白珊珊撅起嘴,有些懊恼地说:“我就是再努力也比不上你啊,你都是厂里正式员工了!希望我高中毕业,能跟你当同事。”
陈雪林尴尬笑笑:“那啥珊珊,我被调到县里了,年后办手续”
“县里,你不就在县里上班?”白珊珊狐疑。
白六油却是听出了端倪,一拍大腿问道:“可是县委办公室?”
“那倒没有,是那啥委员会。”陈雪林吐吐舌头。
白六油直接惊呆了,忙说:“那单位好啊,那单位有权利。”
虽然某会被人诟病,可在普通人眼里,那地方,绝对数一数二。
陈雪林无奈,跟白六油说起了自己的升职经历:“其实就是运气,我是被人Yin了,才上台的。”
“也是你有本事,普通人可接不住这机遇。”说完拍拍白珊珊:“你将来,能进厂就行。”
“爹,我也想进委会!”
白六油白了她一眼:“当谁都有你雪林姐的运道?”
白六油是真服了。谁能想到瘦瘦弱弱的小丫头,居然成了县里领导。连他见了,都矮上几分。
也就陈雪林人好,不忘本,没端架子。否则,怎么可能来他个大队长的门上拜年。
心情复杂
一行人又聊了会儿,才散了。陈雪林要到田支书家看看。
田支书和大队长不一样,他喜欢热闹,每年初一,这里都会聚集一大堆人。
去年陈雪林就来这里拜了年,说来,那是她穿后第二天。想想都整整一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果然,路上碰见了不少熟人,什么魏阳、汪秀秀。去年过年,她们还对自己冷眼相待,今年却是换了一副模样。
“那个三丫啊,你每个月能挣多少工资?你这衣服可真好看呀!”这是喜欢花袄子的汪秀秀问的。
“听说你是坐办公室的,坐办公室应该比放牛清闲吧?”这是当初跟她抢工作的魏阳问的。
陈雪林笑笑,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小姑娘们听不懂,却还是围在陈雪林身边,叽叽喳喳。
田满屯昨晚就听说,三丫高升了。当即沉默了许久,怎么也想不到,没念过几天书的小丫头,怎么就能混到县里。
看向田本善的目光都带上了恨铁不成钢,想问他,同样是去纺织厂,为啥你才刚转正。
田本善也气闷,他都那么努力了,也只是得到老师傅认可,连厂长那里都没挂上号。
说来,他还是大学生呢,可大学生也进不了县里,不是回原单位,就是进厂。
田本善沉默,田满囤吧嗒吧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