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陈雪林
想到这里,觉得牛盼娣也不是什么好的。
好歹他们养她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牛盼娣居然不讲情面,要这么害他们老牛家。
“盼娣,好歹我们养你一场。看在nainai的面子上,让你哥哥放你爹一马!”老太太嘴里命令着,眼里全是恶毒的光。
想着自己好歹是长辈,牛盼娣要是不想担上坏名声,就只能妥协。
刘穗华挡在牛盼娣跟前,嗤笑一声:“老太太,你孙女在那儿呢,有啥话,你跟她说。”
“琪不是,大丫,快来见过你亲nainai!”
刘穗华拽住牛大丫的胳膊往前一送:“回来之前,我们特地给她改了名,迁了户。现在,她叫牛大丫。”
牛老婆子瞟了牛大丫一眼,恶狠狠地说:“还不快求他们放过你爹?”
牛大丫流着泪,摇着头:“不,他不是我爸,我要回京都!”
牛老婆子没法找牛盼娣的麻烦,就抄起烧火棍,狠狠打在牛大丫身上:“你个贱蹄子,你爹要不是为了你能过好日子,也不会被人打成这样!
早知道,就该让你弟代替你去刘家享福,否则也不会好好的,被人发现了拆穿。”
刘裕丰:“”这三观,真是无敌了。
刘穗华也感慨:“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懒得看牛家人打嘴炮,刘穗华让人把牛虎生和他媳妇儿送去派出所。
牛老婆子骂骂咧咧,却不敢硬碰硬。坐在地上哭天抹泪,伤心不已。
“妹子,咱们回家。”刘穗华瞟了眼,就去搂牛盼娣的肩膀。
牛盼娣有些不自在,躲开了:“我收拾点东西。”
“还收拾啥啊,回家哥给你买新的!”刘穗华直戳重点:“牛家那些破烂,咱不要了!”
牛盼娣却摇头:“我真的有东西想带走。”
“成,你去收拾吧,我们等你。”
牛盼娣看了刘裕丰一眼,才回了柴房。那套破破烂烂、shi透的衣服,她不要了。可藏在床底下的黑丝绒小跟鞋,她必须带走。还有没吃完的藕粉。
等她出来,刘裕丰不解地问:“这是啥?”
牛盼娣嘴角勾起一抹笑:“一个姐姐给的藕粉。”
没敢当着牛老婆子的面,点出陈雪林的名字。
刘裕丰心神一动,有些想认识对自家小妹发出善意的女人。
牛老婆子像是抓住什么小辫子一般,嚷嚷道:“我就说那是吃的嘛,你还骗我说是刷墙的!牛盼娣,你个撒谎Jing!”
牛盼娣毫不在意,白眼一翻:“总比你好,生出个犯罪分子,你自求多福吧!”
牛老婆子心微微抽痛,看着牛盼娣怀里的鞋子,恶狠狠地说:“小贼婆子,居然偷家里的钱!”
刘穗华可忍不了旁人污蔑他小妹,一巴掌扇掉牛老婆子两颗牙。
旁人虽然觉得刘穗华暴力,可牛家人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人生气。
不过,牛盼娣真的偷钱了吗?没偷的话,这鞋子哪里来的?
刘裕丰也知道,有些事必须说清楚,不然会有隐患。于是黑着脸问:“这鞋子,哪里来的?”
“还是那个姐姐给的。她帮了我很多,给我藕粉,给我鞋子。可惜我不敢穿,怕给她惹麻烦。”
旁边人窃窃私语,这第三生产大队,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心善的姑娘。
有些胆大的,直接问了出来:“盼娣呀,你说的是哪个女娃娃?”
牛盼娣看着对方摇摇头:“我不敢说,怕说出来,我”
纠结两秒,才说:“牛nainai找姐姐的麻烦!”
众人想想牛老婆子的德行,就闭嘴了。虽然好奇,却没必要给好心人惹麻烦。
想到这里,他们都有些羞愧。之前大伙儿都知道牛盼娣在家里过得苦,可没人出手相助。
唯有她嘴里那个好心的小姐姐。
刘裕丰伸手揉揉牛盼娣干枯的头发,叹了口气:“走吧,咱们回家!”
牛盼娣毫无留恋地跟着两位哥哥出了牛家院子。踏出门槛的那刻,感觉灵魂上的束缚突然没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感觉这个世界,还挺美好的。
刘裕丰看到牛盼娣脸上的释然,心一抽一抽地疼。他们刘家的姑娘,受苦了。
扭头去看白六油:“大队长,麻烦你给盼我家小妹开个证明,我们这就给她迁户口改名。”
“诶,好!”白六油不含糊,快步去大队部开证明。
递过去的瞬间,有些犹豫地说了句:“盼娣呀,真是对不起。以前叔”
牛盼娣却很理解:“没关系大队长,我知道干部不方便管社员家里的事,您做的已经很好了。”
白六油点点头,虽然没被对方记恨,却终究有些难过。是自己失职啊,队里出了这么一桩事。
刘裕丰在最开始迁怒过后,也冷静下来。大队长不是万能的,谁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