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没事做,炒着玩嘛。”迟冶询看祁时无语的表情,打哈哈道,然后问他:“阮识延去哪了,就期末考见到他,最近回寝室真少。”
“在他家总公司实习。”祁时倒了杯热水,抿了一口。
迟冶询啧啧道:“比我打小黑工强多了。”
“唉,大二打了一年小黑工,好几份堆着,得亏我坚强,才活了下来。”
迟冶询回想起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觉得自己跟沈楚折这种需要卷实习的经院学生,应该很有共同话题。
祁时放下水杯,不是很感兴趣道:“你可以不去。”
又不是没钱,或者家里没资源。
“攒点实习经历嘛,大学生不要脱产。”迟冶询也给自己倒了杯水,说:“毕竟虽然有钱,没有咱阮少爷的家产,还是得自力更生。”
再瞥了祁时一眼,感叹道:“也没你股神的炒股水平,早早就经济独立了。”
“而我,现在还在啃老。”迟冶询叹了口气,抓着自己的衣服,说:“我为自己感到羞耻。”
祁时:“。”
迟冶询羞耻片刻,继续感慨人生,絮叨道:“学个计算机,出走半生,归来仍是码农,真服了。”
“我还是选择做量化吧,嗯,虽然已经领先不了版本了。”
迟冶询又想了想,“搞ai也行,不过好像也晚了点。”
最后他一拍桌子,对祁时认真地说:“时,资助我创业吧,以后一起走向共同富裕。”
“追赶阮识延,也成为千亿富翁。”
祁时:“……你做梦比较快。”
他觉得头疼,说:“定点现实的目标吧。”
“也是,现在创业比较难做那么厉害。”迟冶询点点头,又叹了口气:“时也,命也。我的命就是打工。”
“……”
祁时彻底无语,懒得拆穿他,他家里也有可观的家产要继承。
说起来他自己也有,可惜不感兴趣,早早就割席了。
“算了,自力更生。”迟冶询拍了下祁时的肩:“活不下去的时候,记得资助我。”
“要求不多,让我过上摆烂的快乐生活就行。”
祁时不想理他,转身戳起了自己的手机屏幕,只当自己听不见。
作者有话说:
祁时:救救我。
经年模样
不过见沈楚折家长这事,还真的莫名实现了。
这要从结课周祁时的最后一节课说起。
手机一直在冒着信息,祁时半撑着脸,滑开了屏幕,然后不是很想面对地,点开了和沈楚折的微信聊天框。
沈楚折虽然没到线上跟线下两个人的地步,但线上确实……挺活泼的。
嗯,活泼。
之前待一起的时间比较多,沈楚折用信息不断sao扰他的情况少,所以并不明显。
但最近临近结课,沈楚折可能矫情病犯了,总是要天天问他之后去不去这里,或是去不去那里玩。
他瞥了眼信息,最新一条就是质问。
沈楚折:在学校为什么不跟我牵手?嗯?
害羞了吗,时宝?
祁时:……
他受不了了,伸手打了“你好烦”三个大字过去,绝望地扣上了手机。
过了一分钟,才再重新看。
沈楚折:因为我喜欢你啊。
然后又发:宝宝宝宝,快下课,想亲你。
教学楼下等你。
祁时又扣上了手机,不再回了。
沈楚折估计秉持着,最后一句一定要是自己发的坚持,只要祁时一回,他肯定会再继续发信息。
虽然不回的话,隔不了多久依旧是一堆信息。
下课铃响起时,教室内气氛瞬间鲜活,台上教授说了句结课快乐,鼓掌声持续了十几秒,之后人都陆续散开了。
祁时拎着手机往外走,果不其然沈楚折又给他发了一堆信息,情话、视频分享、歌曲分享等等一应俱全。
祁时觉得自己快成备忘录了。
如果不是沈楚折发完,就会附带一句感想或评价,再让祁时也看的话。
祁时觉得,这人真的,每天为什么有一堆话要讲。
还兴趣广泛,对高雅艺术和流行文化,都非常了解。
总之挺让他绝望。
沈楚折见到他时,眼睛就亮了一下,随后笑着冲他挥手。
祁时走了过去,问他去哪里。
沈楚折顿了顿,说:“带你回我家?”
祁时皱起眉,心说他是失忆了吗,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答应了要去沈楚折家。
沈楚折笑了下,帮他扣了下大衣扣子,指尖轻点了一下那粒纽扣,说:“我爸出差,我妈去l市玩几天,都不在。”
祁时还是看着他,并不点头。
那也没必要去对方家吧。
沈楚折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