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不如就把我留在身边,犯病的时候就吸几口,我比莫管家年轻,血ye说不定更有活力,再造血能力也强,绝对没有问题的!”
她这一番话,堪称荒唐,却让褚疏呈感受到了久违的熟悉。
他揉了揉眉心,似乎是被她闹得头疼:“苏嫱,这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男人头一次直呼她的大名,语气更是充满了认真和严肃,与其说是劝阻,不如说是威胁。
“你还年轻,一个月之后就可以奔向大学生活。”
“而我只能被困在这个庄园里,时刻需要躲在这个房间,才能遏制住自己的渴望,避免伤害到更多人。”
“在这种情况下,你知道自己冒出来,甘愿让我吸血的后果是什么吗?”
苏嫱摇头:“不知道。”
“我会逐渐依赖你,只要一想吸血,你就必须出现在我的身边。”
“但你有自己的生活,一次两次可以过来,次数多了呢?”
“你会厌恶这种关系,但我那时已经离不开你,说不定绑也要将你绑到这个房间。你只能乖乖地待在这,被我日以继夜地吸血,哪怕眼睛哭肿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褚疏呈恨不得将所有弊端一点点掰碎了再喂给年轻的小女孩,让她知道一个决定背后所隐藏的残酷。
这不是他善心大发,让她知道害怕,开始逃避自己。相反,他的心思更加不堪,他想看到她哪怕知道了这些,也要无条件选择自己,乖乖地钻进他的怀里。
苏嫱的脑海被迫塞进一堆后果,她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叔叔,贫瘠倔强的大脑却只记住了几个关键词。
——我会逐渐依赖你。
——我那时已经离不开你。
——你只能乖乖地待在我的身边。
女孩的手指变得颤颤巍巍,身体甚至开始发抖,眼睫毛也在不安地眨动着。
褚疏呈冷眼看着这一切,手臂不由自主地钳紧了她的纤细腰肢。
害怕吗?
害怕也晚了,他假模假样地说出那些为她好的理由,却并不准备真正地放过她。
“现在知道害怕也不迟。”
迟了。
“我让人送你下山。”
不可能。
在他一连串口是心非、暗藏深意的话语中,苏嫱默默地摇了摇头。
“我不怕。”
“叔叔,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但我不会改变主意。”
她如同雏鸟一般,缓慢地又坚定地靠上褚疏呈的胸膛,因为太用力,脸颊rou都被压扁了。
“叔叔,就算你不缺干女儿,也该缺一个像我这样的血包。”
“我想……我想要你离不开我。”
羞愧的泪水无声无息地落下,苏嫱没有将它们憋回去,她更大声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我不想孤独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叔叔,求求你接纳我吧。”
掷地有声的两句话,瞬间将褚疏呈带回到千年前,他又想起那个冒着杀头的风险、跑到前朝拦住他的少女。
她穿着一身白,倔强地揪着他的衣角。
“褚大人,求您救救我,我才十六岁,我不想给先帝陪葬!”
“您带我走吧!”
不知道恍惚了多少秒,褚疏呈再次回过神时,面前的女孩已经拉下自己的衣襟,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甚至还主动地凑了上来。
“叔叔,你、你吸我的血吧,我不怕疼的。”
一模一样的面容与性情,一下子打破男人长期以来的禁锢,他猛地抬起手臂,圈住苏嫱的腰肢,将她抱上半人高的棺材。
苏嫱被吓了一大跳,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坐上褚叔叔的棺材。
“叔叔……”
“反悔了?”
褚疏呈已经站到棺材前,坐上去的女孩比他高出大半个脑袋,露出来的肩头正好与他的唇角齐平。
是个非常适合吸血的高度。
“没有!”
苏嫱连忙否认,只是目前的处境有一点儿尴尬。棺材盖是半椭圆形,她根本坐不住,坚持一会儿就要往下滑……下面是站得极近的褚叔叔,他挤站在她的双褪间,使得后tun不着力的她,双褪下意识就圈住了他的月要。
“叔叔,我们换个地方吸血好不好?”
褚疏呈的双臂还牢牢地钳住她的腰,脑袋已经伏在她的肩头,毫不犹豫地否决:“不好。”
苏嫱不敢再反驳了。
她能感受到褚叔叔的呼吸打在她的月几肤上,冰凉尖锐的牙齿已经抵了上去,很快就要刺破她的表层,扎进rou里汲取新鲜的血ye。
到底还是怕的,怕太疼。
苏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起来。
“叔叔,你能不能轻点……”
这句话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话,放在这种环境里,增添了许多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