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知道落在她手里没有好,现在是求饶还是嘴硬都讨不了好。
“就不好奇我怎么出来的?”
“蒋蓝烟放你出来的?”不然她想不到还有谁能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况且就她一个人又这副模样谁能信但凭她能做成此事。
“不愧是昭昭文娱执行总裁,当初我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你居然能活着回来,不仅爬了回来还混到如今的地步。”明明想装成一副云淡风轻,可切齿的语气暴露了她的内心并没有表面那样轻松。
江笙根本不想跟她废话,可她宁可多跟她周旋几句废话也不想折磨疼痛落得太早,不过再转念一想,她失踪了会有谁发现呢?没有人,这样一想确实也没有拖下去的必要。
也许终于等人发现的自己失踪的那一天,她可能造已经变成哪个荒郊野岭腐臭的无名尸了。
可她还不想死呢。
“你给将蓝烟当了几年的枪还没当够?”
“呵,如果你在报复荆郁和给王俭当枪使之间选择,你会选择哪个?结果不是显而易见么?”
确实,不过相比之下她更讨厌别人拿她当枪使,这个比喻本身从参照物开始就选错了,如果说在报复蒋蓝烟或者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拿出来选,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给王俭当枪使。
可惜他却想利用她硬将她跟蒋中天划到了一起,那怎么能行呢?她说过,这辈子她不会再相信任何人,当然也包括他,万事留一手也是给自己留条路。
这桥搭好了,不管过没过,她都要拆了。
孙春燕慢悠悠掰开一把刀,当着她的面割她所剩不多的头发试了试刃还挺快的。
“你说这刀要是一点一点割在你身上,会有多疼啊,陶晏知道会心疼么?荆郁知道是不是又要抓狂啊?”
她笑着用刀刃挑起江笙的下巴,“啧,你说你凭什么啊,为什么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同样是穷同样努力学习同样父母不配做人,为什么陶晏偏偏喜欢你?为什么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为什么!”
“是因为你长得好看么?是啊,脸都没了还能换一张回来到处勾搭,你说说你怎么就学不乖呢?既然这样,那你干脆再换个脸吧,嗯?我帮你换好不好?”
说着就将刀刃往江笙脸上比划。
江笙心跳的极快,她怎么能不怕呢,她是最知道疼痛什么滋味儿了,可是如何后仰躲避都不能避开朝她脸劈来的刀刃,江笙最后只能认命地闭上双眼,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只听面前一声惨叫,有什么东西跌落。
她刚想睁眼就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捂住。
“别看。”
然后另一只手迅速给她解着绳子。
虽然看不到人,可是这熟悉的声音还有独特的气味不是荆郁还能是谁?他不是逃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哈哈哈哈你们……逃不了了,”孙春燕痛苦地在地上扭曲挣扎,声音无力漂浮,“你以为,今天是为了……抓她?哈哈哈哈……你跑不掉了,荆郁!”
江笙想回头又被荆郁挡住,“不要看。”
“你们不得好死,哈哈哈哈,看你们往哪里跑……”
这时外头的警笛由远及近,江笙突然看向荆郁,不知为什么她原来是这样不希望看到荆郁在她面前被捕。
荆郁看了眼孙春燕的断手,还有地上的血迹,没有时间处理了只能一脚踹到了废弃的油桶将这里点燃。
“你这是做什么?”
“要是不想麻烦上身,记住,这场火是孙春燕放的,她本来也是打算这么做的,不过你是被烧死的那个。”
江笙转身看到这里易燃的物品还有汽油,确实是经过准备的。
“你快走吧,不对,你不用走……”江笙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荆郁扯着向山涧跑去,她竟然不知道孙春燕居然把她绑到了郊区这么远的山里。
“担心我?”
“你要是不说我还以为这个局少不了江总的一份力呢。”
“还是说让我逃走然后好坐实了畏罪潜逃?”
江笙听着来气,使劲甩着手,“那你别带着我,你愿意往哪逃往哪逃。”
身后是警察不断的呼喝警告,他们是逃不掉的。
“呵,你是我手中的人质,想跑去哪?快走!”
她回身想看身后追过来的人,一下就瞥到了被荆郁拖着摇摇欲坠的孙春燕,她已经神志不清满脸苍白,右手血淋淋空空的,这是断了!
她吓得赶紧转过头,不敢再看,荆郁他……她罪有应得!活该!
荆郁拉着她直往山涧跑,跑到山顶已经无路可退,江笙这才反应过来,“荆郁你跟我回去……”
“回去干什么?束手就擒?就地伏诛?还是给你那傻子泄愤?”
“不是……”
荆郁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放开她的手将她推了出去。
“席英,这次我如果能活着回来……我不会放过你!”说着就转身拉着昏迷的孙春燕跳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