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短短不过一个多月,天差地别的待遇,她可真是“受宠若惊”。
荆郁又不傻,满满的讥讽他怎么听不出,好久他才似呢喃似自语“没人能比得过你,从来就没有。”
而后抬起头虔诚地看向她,“我知道一时间你很难接受,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太排斥我,可以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我会尽我的全部对你好”
真是情真意切。看着眼巴巴望着她的荆郁,江笙一时觉得很无趣,敷衍道:“那我好好考虑考虑。”
“好。”荆郁听到这个答复就已经喜不自胜,她说她会考虑,她没有直接拒绝,是不是,是不是她没有那么讨厌记恨他了?
“这家的酒糟丸子做的最好,你多吃点,如果好吃,我们以后再来。”
看着盛进碗里的丸子有些倒胃口。江笙放了碗筷。“不吃了,有些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了。”
荆郁夹菜的手顿住,敛去眼中的黯然,主动将江笙送回家,就算不是同乘一辆车,他也殷勤地跟在她的车后,等江笙下了车他还抱着一丝不现实的期待,如果,如果她能邀请自己进去坐坐……可是见她走的头都没回,这不切实际的幻想瞬间被打破。
“江笙。”这是重逢后他第一次叫她。
江笙停住脚步回头望向他,说不上来,听他这样叫她浑身都不舒服,声音也冷了些许,“什么事。”
荆郁就这么看着夕阳下的那个人,好像多年前送别她时的那个春节,她也是这样闻声回望,但是不同的是那时她望着自己的眼角眉梢都是化不开的眷恋。
如果那年他没有介意不愿回忆的过往选择跟随她回去,如果那年他足够信任她,如果再给他们一些时间,哪怕只是一点点让他甘愿忍下“背叛”选择跟她继续这段感情的时间,他们今天也许依然是整颗心装满彼此的恋人,或是……携手归家的夫妻。
可是现在……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全无一丝情意,有的也是不耐和厌烦,怅然酸涩止不住的涌向心口、喉咙,眼睛也酸涩地有些睁不开,喉咙似刀绞。
荆郁强忍着那股诛心的酸涩将所有悔恨不甘强逼着自己咽下,轻声对她说:“下周我要去北城,你要去么?”
看她张嘴要拒绝,荆郁慌忙补充道:“赵许安的订婚宴,闻家……还有季家李家都会出席,这些人手里的企业都或多或少有涉足媒体文娱领域,多认识一下以后接手和颂也是有帮助的。”
他的本意是说闻家的,但是他跟闻家又不熟又怕她心生怀疑,只能随便扯了几个不相干的,他知道她表妹在那,以前她那么惦记,这么多年一定想见见的。
江笙真的犹豫了,可犹豫过后还是不留情面的拒绝了,“不用了,我下周还有事。”
荆郁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怔忪出神。直到头上的几片黄叶梧桐落下,他扬起头看到深秋的梧桐,又落了一回了。
他们分手快七年了。
七年啊。
又一片打了卷的枯叶落在他的肩头,荆郁随手拿下,出神地看了两眼,缓缓用力,狠揉慢搓,不过转眼的功夫,稀碎成渣,他张开紧握的拳头,看着手中的残渣仿佛看到了他这一段七零八碎的感情,好像再也握不住了,风一吹,散得干干净净。
那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既然他们毁了他的所有,他就要他们试试满盘倾灭是什么滋味儿。
手机不合时宜响起,荆郁接起只说了一句“让他活着”,就转身向停在路边的库里南走去,直奔郊区的特殊Jing神病院。
江笙回到家,收到了一条信息,“安慕回国了。”
她终于回来了。
再见安慕,江笙没想到是在这种场合,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叫她名字,她根本认不出眼前这个面部僵硬填充过度的人是安慕,不光五官面容与多年前那个疯批少女相去甚远,就是整个人的Jing神状态也很不对,看上去跟吸食过度的王钊没什么区别。
如果真是,那怪不得这么多年不敢回国。
不过,既然回来,那就别走了。
江笙抿了一口手中的酒,满心都是算计。
不得不说餐饮大亨北城赵家和纺织业巨头海市宋家的联姻果真非同凡响,订婚宴的排场规格、邀请的宾客也非常有看头。
虽然此宋家非彼宋家,但也足够他们打着跟正牌沾亲带故的名头招摇过市。
江笙也看到了传说中收留南南,闻家的人,应该是叫闻予,相貌出挑气质矜贵,偏偏公子一表人才,奈何眼瞎。
南南的事她也是后来在国外条件稍好了一点找人特意打听才慢慢知道的,有些事已经过去,她无能为力更帮不上她。
所以她才萌生要给她还有nainai办理信托基金的想法。
不过好在南南有了自己的幸福,她也替她高兴,遗憾的是这次来没看到她。
“这人是怎么混进来的?你是哪边的客人?不会是蹭吃蹭喝混进来的吧?”
熟悉的尖酸刻薄除了赵灵还能有谁,毕竟孙春燕和蒋蓝烟好歹在人前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