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一个地位最高的中年人提议道:“大家先找个地方把人埋了吧,离开海岛以后再找一个风水好的墓地重新安置。”
这个地位最高的中年男人身体微胖,有明显的啤酒度,长相也比较和蔼慈祥。
玉津琢趴在于洲耳边小声嘀咕:“这位是首富的弟弟玉流,首富玉川家里一共有四个兄弟,名字加在一起就是川流不息,据说是大师给取的名,就连生几个孩子都是提前算好了的。”
于洲不禁小声说道:“这么有钱,怎么还信这么多?”
玉津琢说道:“越有钱越信这个,出行的日子,每天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身上带什么样的配件和挂饰,几点出发签合同,这些都要找人看日子的,讲究可多了。”
“就连我们这些边缘人物也有看风水看日子的大师,更别提主家了,主家的御用大师是个特别厉害的人物,经常给家族里的人看八字,10条有8条能准。”
“不止咱们这样,外国的一些大富豪也可信这个了,他们那边好像叫什么占星师,看什么星座和命盘,反正大家都是殊途同归啦,其实都是一回事。”
听到玉津琢这样说,于洲心中不禁微微有些诧异,心里面总觉得怪怪的。
“虽然我不懂这些,不过小时候听人说泄露八字不太好,你们的八字主家那边的人都知道吗?”
玉津琢想了想,对于洲点点头:“都知道啊,家族里的人刚出生的时候,主家那边的人都会过来算八字,八字好的,命里带财的小孩就会主动培养,毕竟谁会嫌钱多啊。”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科学的尽头是玄学,这句话诚不欺我。
当玉津琢和于洲在一旁小声八卦的时候,一旁人已经商量好了动土的时间。
玉流这次出行,身边除了一个秘书和一个助理之外,还跟来了一位懂风水的先生。
风水先生长得仙风道骨,面目和善,虽然年龄有62岁,但看起来像是50出头,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
商量来商量去,最终商量好下午两点钟让死者入土为安。
但是坑得提前挖,于是又召集了一批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去挖坑,年轻力壮的于洲和玉津琢自然也在此列。
好在城堡的杂物间里有一些工具,于洲和玉津琢拿着铁锹,在毒辣的日头下和一帮年轻小伙子开始挖坑,那些无事可做身居高位的中年人便在一旁监工,时不时交谈几句。
一行人挖了一个小时总算挖好,为了避免传出腐败的味道,所以这个坑挖的很深。
将死者入土为安后,玉流带来的风水先生站在墓前开始念诵经文,一旁的人也在一旁拜了拜。
下午两点五十分,一行人终于散去,于洲和玉津琢以及玉津琢的父亲玉德一起回到了城堡房间里。
关好房间门,烧了一壶开水,泡了三杯茶,玉津琢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觉得这里不太对劲儿。”
其实不用玉津琢说,于洲心里也是这样的感受,想起夜里拿起手机看到的那些黄色对焦框,他的心底就隐隐泛起一股不安和担忧。
玉德说道:“这还用你说,我现在心里也觉得特别压抑,幸好你妈没跟来,就你妈那个胆子,这会儿准吓得六神无主了。”
玉津琢说道:“爸,我现在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现在明明是大热天,我身上一直往外冒冷汗,手心脚心都是凉的。”
于洲把泡好的茶递给玉津琢:“喝口热茶暖和一下。”
看见于洲冷静镇定的模样,玉津琢和玉德就像找到了主心骨,玉德也拿起一杯泡好的茶慢慢地喝了一口,语重心长地对玉津琢说道:“玉津琢啊,你学学人家于洲。”
玉津琢捧着茶杯说道:“爸,我可学不来于洲的一身正气,他永远都是这么不慌不忙的,在我们系里可出名了,人们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定海神针。”
这个外号于洲也知道,他回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也并不是每时每刻都不慌不忙,永远把事情安排的条理分明清清楚楚。
至少在分手的那段时间,他的生活曾失去条理和秩序,变得一团混乱。
那时候正是大二第一学期刚刚结束,他亲手做好了一个花窗玻璃小摆件,准备送给那个人。
然后那个人就突然从他生活中消失,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他变得浑浑噩噩,经常在夜里不断的反思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是否是他的性格太过沉闷无趣,让那个富家公子哥对他逐渐失去了兴致,或者在这段感情里,只有他单方面的付出了一腔真心,而那个人只是随便玩玩罢了。
那段时间,于洲是相当恨他的。
当然,现在的于洲也是恨他的。
满腔真情被辜负被玩弄的滋味会令人发疯,就连于洲这种人也不例外。
只不过没有人察觉出他糟糕的状态罢了。
正当他回想起那段过往的时候,玉津琢开始在一旁唉声叹气:“我现在可不想继承什么遗产了,我现在啊只想回家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