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认识是在校门口的小卖部,你请我吃了雪糕,牛nai味的。”
“第二次认识,我们一起演了一部剧叫《偷偷》,我们吻了好多、好多次,剧里也是,剧外也是。”
“我们在漠河的雪地里等过极光,在拉萨的雪山脚下数过星星看过日出,在张家界走过很高的玻璃桥,去过云南绿皮火车上的小酒吧,在澳门最高的塔上绑在一起跳下来。”
“好了,知道你没失忆了,休息一下,别说话了。”他每说一句,那些画面都会一幕幕浮现在我的眼前。
“还有你不知道的。”
“那时候,就是当时从二楼跳下来的时候,摔伤的也是这条腿。”
“所以今天刚醒过来的时候,有一阵没反应过来。”照影笑了一下,“哇,我还以为穿越了呢,以为上天这次要给我一个机会弥补。”
他抓着我的那只手暗暗用劲,我怕弄疼他,只好顺应着他的力道坐到床边,又顺应着他的力道俯下身。
在他说到“弥补”这个词的时候,我低头吻了他。依旧是害怕压到伤处,我伸手撑住枕头旁边,照影抬起下巴,不管不顾地按住我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扫过我的齿面,很快就顶开我的牙关,长驱直入卷住了我的舌头,推弄间频频轻触我的上颚。身体里涌起一阵阵电流,让我止不住发颤。
直吻到再也无法呼吸我们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我刚准备撤开,照影就追上来,和我额头相抵,用鼻尖轻轻蹭着我的鼻尖。
“花知夏,小花老师,学长,哥哥,宝贝。”他的呼吸还是乱的,说话间夹杂着忍痛的倒气和喘息,“忘记你,我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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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对待年下的方式其实都是从哥哥那儿学来的,比如哄小孩式拍后背
每天这个时间,护士就会过来给照影打点滴。照影一口一个“姐姐”,叫得特别甜,把人家小姑娘哄得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紧接着就开始了天天都会重演一遍的剧情,他伸出手背,特别可怜地请求:“姐姐,轻点扎。”然后转头就投入我的怀抱,一副不敢看的表情。
被护士姐姐无情揭穿:“你现在身上哪里不比扎针疼?头还是肋骨还是肺还是腿?扎个针还瞎叫唤。”
他仰头看着我,小声说:“那扎针就是很恐怖嘛。”
我本来想揉揉他的脑袋,手都放过去了才反应过来他后脑勺有伤,只好移下来在他后颈rou上顺着摸了两下。
“谢谢姐姐,姐姐再见!”照影特礼貌地把人送走了。
我怕空调太冷,帮他拉了拉被子:“好了,姐姐走了,别看了。”
“你吃醋啊?”照影脸上的得意根本就藏不住。
“我吃什么醋啊,无聊!”我有什么好吃醋的,真是。
照影冲我勾了勾手指,我粗声粗气地问他:“干嘛?”
他压低嗓子:“想和你说话嘛,我没力气,说话只能小小声。”
明明刚才还中气十足……虽然心里知道他又要耍花样,但现在我都是完全顺着他来的。我弯下腰附耳过去:“好了,说吧。”
他靠过来和我说悄悄话,温热的鼻息拂过我的耳廓:“她是沐夏的cp粉。”
“啊?”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你又知道了。”
照影神秘兮兮地解释道:“我上次正好看到了她的手机屏幕,壁纸是你们两个的照片。”
我刚想说话,就被一道略显局促的女声打断了,那位护士去而后返:“不好意思,笔忘了拿,你们继续,继续!”
而此时,我和照影距离近到几乎是脸贴着脸了。我的脸腾一下热了起来,赶紧站直了掩饰尴尬。
“准确来说,她以前是沐夏cp粉,现在已经被我成功策反,你看,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柳影花Yin粉!”照影乐得不行,嘿嘿傻笑了两声,马上皱起眉捂着肋骨嘶嘶抽气。
“安分点吧祖宗,你最好就躺着睡觉。”我转身去洗手间拿毛巾。
照影在我背后叫唤:“和你在一起的时间用来睡觉那多浪费啊!”
我一边打shi毛巾一边答:“好,怪我。那明天开始你好好休息。”
说起这事儿,照影马上就蔫了:“你要去干什么啊?”
“有工作。”我回到床边,“该洗澡了,脱了吧。”说是洗澡,其实就是擦身,这几天一直是都是我来做这事儿的。
照影慢条斯理地把扣子解开,敞开病号服,并且在我耳边不断叨叨:“快看我胸肌,看我腹肌!”
“都快瘦没了,有什么好看的,赶紧吃回来吧。”前几天我只给他擦了上半身,下半身是他自己负责的,鉴于我今天马上就要走,而他现在正在打点滴腾不开手,我提议道,“裤子脱了。”
“啊?!”照影大惊失色,甚至已经飞快地抬起闲着的那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裤腰。
“帮你一起擦完吧。”我摸了摸鼻子,被他这反应搞得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