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听着金家月拉抽屉的声音,把目光转到床上,只见金家月抛来了两条裤子,一条睡裤和一条内裤。
内裤从睡裤底下露出,正好摊在他的手边。
他抬了下手,拎起内裤想找个地方放着,却发现这条内裤和金家月之前穿的内裤有点不同。
他之前替金家月洗过一次内裤,那条内裤和他平时穿的没什么不同,只是一看就是牌子货,价格昂贵。
但是这条——
江栩抬高了手,仔细一看。
这内裤后面怎么还有一块很厚的布料?像孩子的纸尿布一样,但没纸尿布那么夸张。
正看着,金家月不知何时走到床边,伸手一把拽走了内裤。
江栩猛地一愣,抬头对上金家月那张冷淡的脸,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上下打量着他。
“你在看什么?”金家月问。
“哦……”江栩揣着一颗乱蹦的心,结巴着说,“你、你这条内裤好像和之前穿的不一样。”
金家月随手把内裤挂到身后的架子上,似乎准备明天再洗,他说:“这不是平时穿的内裤。”
江栩蒙道:“啊?”
金家月下面只穿了一条内裤,连睡裤也不穿,直接爬上了床,并顺手把睡裤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他说:“这是在发情期时才穿的内裤。”
转头见江栩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他跪到江栩面前,挺起腰背,垂眼俯视着坐在床边比自己矮了一截的江栩。
“你们alpha倒是无忧无虑。”金家月说,“如果oga不在发情期里穿那种内裤的话,后面的裤子会渗shi,你懂了吧?”
江栩:“……”
许久,他脸颊滚烫地哦了一声。
金家月问:“你明天要回家吗?”
“不回。”江栩说,“山上下了很大的雪,姜叔叔和温阿姨喊我和我妈上山看雪,估计要很晚才回来。”
末了,江栩反问:“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明天有件要紧的事得做。”金家月说,但也没说要做什么要紧的事。
江栩以为金家月要忙工作上的事,便没多问。
气氛沉寂了几秒,在两人的对视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正向四周空气延伸。
江栩又想到了那一抽屉的安全套,突然紧张得喉咙发干。
“家月哥。”他低声喊道。
“嗯。”金家月应完,双手忽然搭上他的肩膀,一左一右地朝他颈后圈去。
与此同时,江栩眼前光线一暗,等他反应过来,金家月的嘴唇已经贴了上来。
早上八点,江栩醒来。
窗帘拉得严实,透不进一丝光亮,也看不见外面的景象,卧室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只能勉强看清家具的形状。
江栩动了下被压得有些发麻的手臂,缓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把手臂从金家月的脑袋下面抽出来。
刚要起身,身后响起金家月迷糊的说话声:“几点了?”
“八点。”江栩说,“你想吃什么?我下去买。”
金家月说:“粥。”
就这么一个字,说完又没了动静。
江栩迅速洗漱穿衣,顶着一身寒气出了小区,外面的天亮得差不多了,阳历新年第一天,早上又有小雪飘下,道路上覆着一层白色雪花。
他没去那些卖早点的摊子,而是找了一家看着比较高档的餐厅。
当然,价格也很“高档”。
刚结完账,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姜霍打来的电话。
“小栩,你在哪儿呢?你妈说你昨晚住朋友家了。”姜霍说,“给我一个你朋友家的地址,等会儿我们接上你再一起去接你妈。”
江栩连忙报出了金家月所住小区的地址,完后又说:“姜叔叔,我还在外面买早饭,吃完早饭有些事要做,可能九点左右才能忙完。”
姜霍大大咧咧地说:“大早上有什么事做?今天放元旦呢,把事留到明天再做也行啊。”
江栩面露尴尬:“额……”
对面的姜霍蓦地一静,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试探着问:“你昨晚住在金家月家里?”
姜霍和温月宁早就撞见了他和金家月在一起,都这个时候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对。”江栩说,“我们昨晚一起跨年,我就顺道在他家里住下了。”
姜霍:“……”
这时,窗口里的服务生喊:“67号打包。”
江栩应了一声,过去提上食品袋子,走出餐厅,他对姜霍说:“姜叔叔,我尽量快点,好了给你打电话可以吗?”
“……”姜霍的呼吸都变沉重了,在这欢乐的元旦节里,他的声音里透出了中年人的沧桑,“好吧。”
江栩提着东西小跑回去。
金家月难得也起来了,抱着双臂坐在餐桌前等他。
江栩从厨房里拿出碗筷,金家月也把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