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许昭华接住了她!
啊?
“花韵啊,也不是上初中读童话书的年纪了,王子接住摔倒的公主这样的桥段你还会期待吗?”许昭华挑挑眉,坏笑着。
“没事吧?”花逸姗姗来迟,给花韵整理好裙摆。
花韵即尴尬又有被戳破的害羞,不敢让花逸碰自己,从花逸手中拽过裙摆,应付道:“没事。”
花逸的手落了空,只能插进兜里掩饰。
“没事就好。”
花逸扶了扶眼镜,但愿没有人看到自己一瞬间的失落。
到家后,许昭华给花韵发消息。
“陪我玩!”
花韵回复:“玩什么?”
“校庆啊,月底是校庆,下月初是乐队巡演,你都要陪着我!”
“我一定陪着你!认真的!”花韵敲下几个字,随后打开了房门。
花韵捧着的是周月寻和她一起挑选的生日礼物,祖母绿色的绒面礼盒静静躺在她的手心里,等待着被主人揭开面纱。
“天呐,小韵,你……你是从哪里买的?这也太好看了。”胡静舒被盒子里的物品惊艳到失语。
胸针被设计成牡丹花盛开的形态,正中间是一块椭圆形的蓝水翡翠,一颗洁白的珍珠由链条镶嵌在底座上,会随着动作轻微摇摆。
胡静舒小心翼翼用手指捏出来,摆在眼前端详一会,“这太好看了,我、我都不敢相信。”
“妈妈,这就是你的,你的胸针。”花韵给她待在胸口上,旗袍都耀眼了几分,甚至让人忽略了压襟的存在。
胡静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玉石在光下温润恬淡,花瓣上都用钻石填满,看起来价值不菲,小韵刚工作几年,为了买这个恐怕要掏空积蓄了。
“小韵,胸针很好看,只是太贵重了,而且这设计也很年轻,妈妈现在戴有点配不上了。”
花韵握住胡静舒想摘下的手,“妈,买了就是为了送给你当生日礼物,我的妈妈,配得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
“妈妈,你就给我一个面子,别摘了,从前都是爸爸哥哥给你买,这下也得轮到我了,您就给我一个尽尽孝心的机会吧。”
花韵抱住胡静舒撒娇,哄了好一会才同意留下胸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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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家里的氛围怪怪的。
父母好像吵架了,双方都冷着不说话,安然的脾气本来就差,现在没有了胡静舒从中斡旋谁都不敢惹他。
吴妈更是能不走动就不走动。
花韵也怕触霉头,匆匆穿了件外套出门了。
花韵不太明白父母之间发生了什么,自从生日会晚上两人出门散步回来后就变了,胡静舒面色Yin沉,不再是往日笑盈盈的温良模样,安然本来脸就臭,现在脸恨不得耷拉到地上。
今晚就是校庆的日子,许昭华催她早点去抢个好位置,花韵把手机揣兜里,站在路边等许昭华来接她。
许昭华说要给她个惊喜,会是什么样呢?
许昭华一向鬼点子多的……
花韵左右摇晃着身体,期待着那个狼尾头的女孩。
许昭华高中时就扎着一个不长不短的马尾,跑起步来在脑后晃来晃去,鼻梁上有一颗小痣,嘴角咧开笑有两个小括号。
现在的许昭华头发剪短,还染成了银白色,挑染几缕黑色,真的像一头野性十足的小狼。
“嘀嘀”
一阵喇叭声打断了花韵的思绪,她抬头望向远方,带着头盔的许昭华骑着电驴赶过来,冷峻的风把她银白色的发丝吹起,鼻尖透着红色,冲花韵挥挥手。
“许总怎么骑着电驴就来了?”花韵惊喜地问。上学时许昭华就是骑着电驴载花韵一块上学,这样的情景再现,让她有些鼻酸,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电驴多方便,还能闯红灯。”许昭华的后半句话压低了音量。
花韵坐稳后抱着许昭华的腰一起往大学的方向去了。
自从被领养后,花韵的前半生几乎都是在这座名为钦阳的小城度过的,大学毕业后,怀抱着对大城市的向往,独身一人奔赴到北淮市,两年没有回来,总觉得这座小城陌生起来,熟悉的样子却再也没有之前的感觉。
物是人非事事休。
花韵阖起被风吹酸的眼睛。
走在校园里,花韵不禁感慨,怎么说翻修就翻修!说按空调就按啊!怎么我还在的时候没有这些!
在结束了校长以及各种领导的发言后,校庆表演正式开始,都是平常的歌舞表演,但是未被社会污染、未被人情世故鞭打过的学生们跳出来就格外有活力,每一节肢体,每一个舞步都散发着青春的光芒,这样鲜活的年纪,做什么都是美的。
许昭华看着台上正在跳舞的女孩子们,她们热情洋溢的笑脸驱散深秋的冷酷,就连天空都看起来可爱了几分。
“我记得大三那一年的新生欢迎会上,你一袭红裙,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