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词其?实也很脆弱,她怕自己再多看?沈听南一会儿,又会忍不住难过,她微微笑了下,说:“那我们就先走了,我们还有点事。”
林远下意识朝旁边的沈听南看?了看?,沈听南收回了目光,他从椅子上起身,再没看?姜词一眼,径直走去了旁边的急诊室。
林远见状,勉强地对姜词笑了下,说:“小词小姐,那我进?去了,沈总胃不舒服,医生开了药要挂水。”
姜词努力忍着快要控制不住的眼泪,她微笑点下头,说:“好。”
林远进?去后,姜词还站在外面,下意识往里面看?,她担心沈听南,想?知?道他严不严重,脚下像生了钉子,没办法挪动,叶昭拉走她,小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都已经拒绝他了,就果断一点,对你们俩都好。”
姜词知?道叶昭说得是对的,可?她仍然担心,晚上吃饭的时候一直走神?,脑海中全是沈听南的身影。
叶昭给她烤rou,放进?她碗里,说:“别想?了,他那种身份,有钱有势,只要他想?,开个口全医院的医生都会去照顾他,怎么可?能有事。而且他秘书还跟着呢,不会有问题。倒是你自己,都多久没好好吃饭了,本来就瘦,这?又瘦了一圈,来吃点rou,把?最?近缺失的营养都补回来。”
姜词垂眼看?着烤盘里的rou,她只觉得腻,没什么胃口。
叶昭见她不动筷子,给她包一个生菜牛rou递给她,“先吃点牛rou,补充点蛋白质。”
姜词摇头,微蹙着眉心,说:“不想?吃,太油了。”
叶昭道:“这?是牛rou,哪儿油了,多少吃点。”
他见姜词不动筷子,索性喂到她嘴边,姜词下意识往后退开,端起碟子接住,说:“放在碟子里吧,我一会儿吃。”
“这?才对嘛。”叶昭把?烤rou放姜词的碟子里,又给她包了几个,一下子把?姜词的碟子装得满满的。
姜词忍着胃部的不适感,低下头慢慢地吃。
两人吃烤rou的地方是在路边一间大排档,没有人注意到,对面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沈听南坐在后排,隔着车窗看?了两人很久,久到林远都有点怪姜词太狠心,她明知?道沈总喜欢她,他们朝夕相处那么久,她却掉头和别人在一起。
林远看?不下去,忍不住回头,小声道:“沈总,飞机要晚了。”
沈听南没说话,仍是远远看?着姜词。过一会儿,终于收回目光,看?向前方夜色,低声道:“走吧。”
自从这?天以后,姜词就再也没有见过沈听南。两人再也没有联系过,只是姜词仍然常常想?起沈听南,每当夜深人静,她工作完躺到床上,会忍不住拿出手机,点开沈听南的微信看?一看?。
两人最?后一次发信息,已经是半年?前。
他们发过的信息其?实不多,再也见不到沈听南的日子里,姜词会习惯性地看?一看?他们之前发过的信息,寥寥数语,也不知?道她究竟在缅怀什么。
她有时也会点开沈听南的朋友圈看?一看?,想?知?道他的生活近况。但沈听南的朋友圈永远都是空白,他不爱分享生活。
不能从沈听南的朋友圈里看?到他的生活近况,她有时也会去看?林远的朋友圈,试图能从林远的朋友圈里找到沈听南的一点痕迹。
但其?实也没有,林远偶尔会发朋友圈,但都是记录他自己的工作生活。
而明知?道林远的朋友圈里不会有沈听南,她仍然总是忍不住去看?,也许是因为,林远是她微信好友里唯一和沈听南有关?的人。
直到有一天,她再次去看?林远的朋友圈时,发现她看?不到林远的朋友圈了。朋友圈下面一条白色的横线,意味着她被林远删除了好友。
她有几秒钟的愣怔,但事后想?起来,也觉得林远删除她好友是应该的。沈听南对她那样好,为她付出那么多,她到最?后却那样伤他,林远为沈听南抱不平也是正常的。
后来的日子里,她没有在榕城再见过沈听南,也没有见过林远,有一天刘晏去沈氏在榕城的分公?司例行法务会议,回来说,沈氏总部那边调过来一个新老总,姓周,虽然不能和沈听南相提并论,但也很有能力,是个实干的人。
姜词那时坐在工位上准备即将开庭的资料,听见同事们讲起沈听南,她仿佛无知?无觉,仍旧做着自己的事。
刘晏下意识地朝姜词的背影看?一眼,心里悠悠地叹了声气。
虽然姜词不说,但事务所里的大家都不是傻子,早就看?出她和沈听南之间的关?系,不确定她之前有没有和沈听南在一起过,但现在两人分道扬镳了是事实。
自从半年?前两人分开后,姜词嘴上不说什么,每天也仍然认认真?真?地工作,可?大家都看?得出,她没有以前那样开心了,有时候笑也总是不达眼底,总感觉眼睛里多了一层难以释怀的忧伤。
有一次中午,刘晏在办公?室睡了午觉出来冲咖啡,看?到姜词坐在工位上,望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