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贺净在这件事上一改过去的软弱,坚持要抢夺抚养权,但由于身上背着官司,又面临多项指控,贺天均还是被判给了边泽。
顺带一提,她之所以官司缠身,纯粹是因为……贺氏集团的法人,是她。
儿子的抚养权没了,面对父母无尽的责骂,还有牢狱之灾……
贺净几乎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整个人宛如一条绷紧的细线,随时随地都有崩溃的可能。
好在卫航看在学生的份上,出于人道主义为她聘请了专业的律师团队,又得知弟弟在国外安稳下来了,她才勉强稳住了心神。
从警局走出来的时候,太阳非常刺眼。
贺天均惶惶地被爸爸牵着,小手情不自禁地攥紧。
“天均,”边泽感受到他情绪不对,主动蹲了下来,背对着他,“上来。”
贺天均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心底的渴望,趴了上去。
爸爸的背很宽、很厚。
但是贺天均依旧无法控制心底的恐慌,他身体微颤,耳边似乎不断循环着妈妈绵延不停的哭声。
他只能下意识地喃喃道:“爸爸……”
边泽等了很久,没等到儿子再次说话。
他轻叹口气,拍拍儿子的屁股,“放心吧。我不会阻止你跟你妈妈联系。”
“无论如何,你都是我们两的儿子。”
后背一阵shi凉,贺天均将头埋在爸爸的背上,身体抖的不像样子。
秋日的阳光带着几分凉意,拉出长长的影子,边泽背着儿子,走在“嘎吱嘎吱”的落叶林里。
“爸爸。”
“嗯?”
“让老师帮妈妈的……是不是你?”
“……嗯。”
造化弄人。
曾经的那些刻骨铭心、山盟海誓,终究是随着时光,渐渐散了。
把沈呦呦送进基地后,沈年就重新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中。
然而上天似乎总要跟他作对,他的演唱事业好不容易迈入正轨,一道合同又砸了过来。
“什么意思?”他丢下手中的合同,语气很冷,
“意思就是说,”龚章深吸口气,“你要是不接戏,演唱会就别想了。”
卖专辑、开演唱会,哪有拍戏赚钱?
且不说专辑需要多少前期成本,单说一部戏,片酬动辄十几个亿,绝对不是一首歌带来的经济效益可以比拟的。
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偶像甚至歌手疯狂地涌入演艺圈了。
龚章能理解公司上层的想法,但同时,他也理解沈年的想法。
两条大长腿交叠,沈年直截了当,“不去。”
龚章还想劝劝,“我看王导那部还不错啊,主题曲也给你唱……”
沈年打断,“不去。”
龚章深吸口气,“我看上面的意思是,如果你执意不听话,有可能会雪藏你……”
虽然因为季知桢的关系,沈年跟高层关系还不错,但资本这玩意嘛,如果有50%的利润,就敢铤而走险。
再说了,季家再厉害,也只在高新技术产业方面,文娱方面还真不如他们。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嘛。
沈年也算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一听就知道上面那群玩意儿打得什么主意,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走了。”
龚章愕然,下意识道:“去哪?”
男人将外套随意拎在手上,散漫地回头,理所当然,“回家啃女儿啊。”
龚章:“……???”
秋日的阳光带着些微的温度,照在身上再舒服不过,沈年想起什么,主动将胳膊搭在龚章肩膀上,笑着道:“一起走吧,龚哥。”
“实不相瞒,我女儿现在可有钱了!”
与此同时,基地里的沈呦呦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她连忙用双手捂住鼻子,然而钟肃的视线还是投了过来,“还有什么意见?”
沈呦呦飞快地摇了摇头,大眼睛眨巴眨巴,自欺欺人地放下小手,假装刚刚打喷嚏的不是自己。
钟肃轻咳一声,移开视线。
“那就暂定这个月二十一号,”他敲了敲桌面,“地点就定在余老那里。”
教室里很快响起了欢呼声,钟肃冷冷地扫了一圈,强烈的威慑感迫使所有学生颇有求生欲地重新安静下来。
“明天给我好好表现,”他冷哼,“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谁被余老批评了。”
书被重重地砸下,一切不言而喻。
学生们纷纷缩起脖子,偷偷摸摸地对视一眼,还是忍不住偷笑。
耶!终于可以有一天不用看到‘冷面阎王’啦!还可以看到呦呦牌小队长!
毕竟按照惯例,每年的春秋游,都会由当时积分榜的第一名领队。
秋游万岁!
季知桢听到这个规则,不由生出几分懊恼。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