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的往脸上擦护肤品。
她离开,陈泽瑞才回神,岑溪拒接沟通的背影,好像明明白白告诉他,有什么事情在改变。
“为什么算了?”
他分不清自己是愤怒亦或者慌乱,总是习惯自己作为被安抚的一方,顺毛的人顷刻间收起手,没有给任何理由,他能感知到的便只剩下不安。
岑溪不回他,抬起手取下发夹,任由一头秀发如瀑倾下,掩住后背睡裙遮不住的大片皮肤。
&ot;说话。还是你打算今晚就这样?&ot;他沉声道,&ot;你心里在想什么,怀疑什么,都说出来。&ot;
&ot;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凭什么所有事都要跟你说。&ot;岑溪终于有了点反应,回过头,冷冷看他,&ot;陈泽瑞,你真是被我惯坏了。&ot;
夏夜雨急,窗外倾盆大雨,屋内两人静静对视。
&ot;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对,我不想吵架,希望你今晚可以去次卧睡。&ot;
岑溪最讨厌下雨,任何季节的雨都讨厌。
她往外瞥了一眼,雨势猛烈,窗外视野浑浊起来,雨帘将一切染成朦胧的白。她记起,第一次见陈泽瑞也是雨天。
你真是被我惯坏了。
躺在次卧的床上,陈泽瑞辗转难眠。
只要闭上眼睛,岑溪说这句话时的画面就会出现在脑子里。
凌晨两点,辗转反侧的陈泽瑞想起,自己应该去提醒她,去民政局要带身份证、户口本。
她还会想结婚吗?
翌日,陈姐如往常一样,提着一大早去市场买的菜蔬,打开房门,心中盘算着营养搭配,打算开始准备二人的早餐。
她看见男主人从次卧出来,没想太多,打了一声招呼,就要走进厨房。
男主人却一反常态,喊住她。
&ot;陈姐。&ot;陈泽瑞手握成拳,掩住嘴巴,假咳一声,&ot;能不能麻烦您,去叫岑溪起床。&ot;
&ot;啊?这……&ot;陈姐一时搞不清眼前的状况,整个人定住,过了一会儿才念叨着&ot;行行行&ot;!
&ot;麻烦您了。&ot;说完,陈泽瑞满脸不自然地走进次卧,敞着门,留意听外面的动静。
这是吵架了?陈姐也不敢多打听,藏起好奇心,先进厨房放下手里的东西,系上围裙,才到主卧门口。
叩叩——
屋内很快便有回应。
&ot;我醒了陈姐,一会儿就出去。&ot;
岑溪早就听见两人交谈的声音。后半夜雨声淅淅沥沥扰人睡眠,她没睡好,今天起得格外早。
陈姐过来敲门时,她已经化好妆,换上外出的衣服,正要出门。
城北咖啡馆今天会运一批设备到店,得有人盯着。
程敏敏忙着面试新员工,焦头烂额,她既然是合伙人,总不能当甩手掌柜什么都不做,最近已经开始接手一些工作事宜。
陈泽瑞听见主卧的开门声,忍着没出去,专心听她和陈姐说话。
陈姐问岑溪现在是不是要出去。
距离有些远,他听不清岑溪的回答,走到门口,只见人已经打开门,半只脚跨出去。
&ot;去哪?&ot;
&ot;有事。&ot;岑溪低声回。
陈泽瑞皱眉,&ot;我们一会儿得去领证,晚了人会多。&ot;
岑溪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脸不可置信,“你觉得我们这个状态还适合结婚吗?”
二十五
&ot;我们早就计划好的。&ot;
&ot;你别幼稚了。&ot;岑溪微笑看着他,眼睛大而圆,眼里满是惋惜,&ot;先别说我昨天缺席,你母亲是什么看法。就只谈你昨晚质问我的态度,泽瑞,怎么办,我觉得我有必要重新思考一下,我们共同组建一个家庭的可行性。&ot;
这段时间,她最擅长这样笑。
遗憾且单纯的表情,那双眼睛仿佛在说:你看呀,我也不想的,可谁让你这样对我呢?
&ot;昨晚是我冲动,我道歉。妈那边我会解决。&ot;
&ot;你怎么解决,你妈妈对我意见有多大你不知道吗?&ot;
看着陈泽瑞脸上的茫然,岑溪想,自己忍耐的功夫真的很到位,竟然坚持着一句抱怨的话也不肯对他说。
&ot;不信?没关系,很快你就会知道的。至于领证的事,嗯……我会考虑的,只是今天,是肯定不行了。&ot;
站在一边听完一切的陈姐,目瞪口呆,继续站着也不是,走也不是,恨不得把耳朵捂起来。
岑溪出门后,直奔城北。
期间陈泽瑞和岑川分别给她打电话。前者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后者告诉她孟女士把她放出黑名单了。
她查了当天最早的一趟航班,估摸着孟女士抵达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