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云笙却皱起眉头:“谁跟你讲我只找比自己年长的人谈恋爱了?”
陆钧行被问懵了,他当即瞪大眼睛:“不是我第一次帮你涂指甲油的时候,你自己跟我说得吗!?”
看坐在对桌的人没反应,陆钧行的圈着红绳的左手开始糟蹋年长者环着红绳的脚踝,脸上的表情看着委屈坏了,还跟记仇似的嘟囔了一句:“你还说我在你那里很安全……”
林云笙被揉得下意识蜷起脚趾,听陆钧行讲到这里才想起来:“我当初跟你说的明明应该是‘倾向于’吧?”
陆钧行愣了愣,他也记不太清具体的措词了,反正最后留在自己脑海里的印象就是:林云笙不喜欢他这款。
林云笙猜出了陆钧行心里的想法,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你也知道,我的原生家庭不是很美满,各种经历促成了我远长于实际年龄的心理年龄。”
“我渴望有人能理解我的Jing神困境,承受我情绪价值上索取,像我这种情况如果跟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孩相处,不管是我还是对方都会觉得很疲惫的。”
林云笙把自己吃不下的汤圆全部舀进了陆钧行碗里:“所以,其实不管年纪大还是年纪小,我只是在找Jing神上能跟我对等的人谈恋爱而已。”
陆钧行沉默了半分钟,忽然点了点头,笃定道:“那看来我生来就适合当你的男朋友。”
林云笙听完后不由得咧开嘴角,上齿磨着下唇,大胆地把脚掌偏了个方向踩上某处:“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嗯?”
陆钧行深吸一口气,绷紧了身子,左手扣住林云笙一节白净的脚腕,压低声音威吓着对面无法无天的年长者:“林老师,我的春节假期还剩好几天呢。”
林云笙猛地想起陆钧行昨晚的发挥,自己最近起码两天内承受不了第二次,他的放肆瞬间收敛了,剩下的气势准备留着佯装自然地把脚收回去。
可没被陆钧行一感知到林云笙的退意,就立刻发力把对方的脚腕又抓了回来,还用故意用指腹揉捏他的脚心。
林云笙怕痒,敏感的腰身当即软了大半。
陆钧行正是知道这点才会目不转睛地盯着林云笙,他一只手从容地舀起自己碗里多出来的汤圆,另一只手在桌下白日作怪。
可硬要说的话,这一切明明是年长者自己先挑起来的。
现在落入他人之手的林云笙诉求明晰,陆钧行也不含糊,只见他弯起眉眼,露出一个无害的笑:“林老师求我。”
“可是我的腿昨晚就已经攀得好酸了啊。”
陆钧行听着林云笙的娇嗔,脑袋一空,手上的力顿时散了个Jing光。他看着得逞的林云笙把脚尖重新塞回拖鞋里,暗怪自己道行太浅,千年的狐狸Jing一句话就把他的三魂六魄勾没了大半。
新年第一天的对旁人来说可能极度特殊,鞭炮不停,亲戚串门,可在林云笙与陆钧行这里却只是简单的时间流逝,最多在清姿工作室的微信群里,看其他三个人过年期间遇到的奇葩亲戚。
中影的三试安排在春节假期之后,时间紧凑,但对于陆钧行来说任务却不算太重,他整日面对着镜头,也参加过大大小小不少的剧组试镜,相比之下更困难的还是他的文化课成绩。
于是,陆钧行白天写学校里的各科卷子,晚上睡前抽一点时间跟着林云笙进行模拟面试。
转眼就到了假期的最后一天,陆钧行明天飞京都,后天就要上考场了。中影招生办发给陆钧行的消息,仍然还在括号里强调陆钧行别让林云笙陪考。
被特地点名的林云笙没办法,只好在陆钧行出发前做着最后的叮嘱:“虽然你有表演优势,但是千万不要大意,因为中影的老师都认得你,对你可能会有更多的偏见和要求。”
中影的三试考官问什么问题都是说不定的,生活日常会问、诗与远方会问、时事热点会问、更何况是涉及电影的任何内容了。
陆钧行的头枕在林云笙的大腿上,看了好一会儿影视常识又把东西撇到一边去看林云笙。
林云笙抬手整理着陆钧行额前的碎发,引导他复习着这几天重点讲过的几种面试逆境:“如果考官问你的电影你没看过怎么办?”
考官比考生少说都差了几十岁,偶尔考官提到几部偏僻的电影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考生能答上来自然加分,而答不上来的应对方法则各有千秋。
“不能慌,也不能不懂装懂,要先承认自己知识架构的不全面。”陆钧行回忆着,“如果看过相同导演的别的影片,或者别的导演的相同影片,一旦找到逻辑体系上的相似点,就把话题往自己熟悉的领域引。”
“考官就算不问别的考生,也肯定会问你为什么放弃表演,选择报考导演专业,”面试的不确定性太多,林云笙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要记得每场面试都是有录像的,虽然一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但是千万不能碰涉政的高线。”
陆钧行撑手坐了起来,背部贴上床头靠背:“嗯,我心里有分寸的。”
他最近跟王卫林新聊的综艺合同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