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兰更讶异了,这女子竟然是白?砚的师父?她?教他什么的?
女子笑眯了眼,温和?道:“我跟你恩师,都好得很,倒是许久未见?到你了,我们都想着你什么时候会来。”
女子看到一边的绮兰,好奇道:“这位姑娘是谁?”
白?砚:“回师父,这便是我信里提到的发妻。”
女子看向绮兰,神情愈发的温柔,“你便是砚儿认定的女子。”
绮兰讷讷地?也叫了声:“师母好。”
她?握住绮兰的手:“一路过来累不累?用膳了没?。”
这个女子看上去温柔,但是却神奇的有一种上善若水一般的无坚不摧的力量。
绮兰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不饿。”
与此同?时,腹中响起一阵雷鸣。
绮兰脸上粉霞愈盛。
白?砚凑到绮兰耳边,低声:“师母人很好,你莫要紧张。”
宋玉的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而后轻轻一笑,“走?吧,我让后厨备好了膳食,专门等你们过来的。”
一行?人去了大堂,宋玉也唤人传了膳食过来。
岭南近海,饭桌上一大半夜都是些海鲜,鲜嫩肥美。
白?砚与绮兰坐在一起,宋玉在主座。
绮兰长在内陆,比较少食海鲜,见?这么一桌子丰盛的各式各样的的食物,不由得食欲大开?,当即就夹了一个大的鳌虾。
鳌虾未经烹饪,但是用花雕泡过,绮兰以前听过这种吃法,但却是第一次吃生的海鲜,生的鳌虾皮硬,她?废了不少力气?才剥掉壳,拿着晶莹剔透的虾rou,蘸了酱汁,放进嘴中。
入口鲜美滑嫩,属实?美味。
“如何?”宋玉带着笑意问道。
绮兰:“太好吃了!”说着又夹了一只。
宋玉收回目光,与白?砚继续聊起以往的事来。
宋玉:“我想起来第一次见?你,那时候你母亲刚走?,你才十三,便一个人单枪匹马去了北塞,瞒着我们所有人从军,我跟你恩师都感叹你命大,竟然能从战场或者活来,还立了那么多功劳。”
绮兰莫名的想起他全身密布着的伤痕,大抵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总督夫人的三言两语听起来如此简单,可实?际其中包含的鲜血与疼痛的过往,又有谁人能知?
白?砚只是轻描淡写的笑笑:“那都是曾经冲动不懂事,全凭着一股子Jing神气?吊着。”
说完将手里剥好的鳌虾放进了绮兰的碗中,又重?新夹了一只,开?始剥了起来。”
总督夫人见?状,突然道:“你还记得我跟你恩师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过刚易折,强极则辱,慧极必伤,过于偏执,对你来说不是好事,所以才会要求你不断自省,每日耳提面命,来让自己?不要走?偏。”
“有些事情,你不要过于强求,于你于他人,都不是一件好事。”总督夫人意有所指。
绮兰原本专心的在吃虾,听到这句话突然瞪了他一眼。
见?他不理她?、她?又用刚刚剥虾的手掐了他的腰一下。
rou梆硬,她?都没掐起来。
白?砚神情未变的握住绮兰作乱的手,拿着帕子一起擦干净,态度谦卑恭敬:“我醒得的。”
此时外面传来爽朗的一阵大笑,绮兰朝门口看起,便看到了一个身着官袍,面若冠玉的中年美男子。
“听说砚儿来了,我来看看,是不是比之前出落得更好了!”
白?砚顿时起身:“恩师,好久不见?。”
梁总督看着长身玉立的白?砚,眼中感慨万千:“不过几年时间,你竟已成长到如今地?步,你母亲在天之灵,想必也会很欣慰。”
总督夫人看向白?砚,“你母亲受了那么多苦,临死之际将你托付给我们,我们也算不负所托。”
梁总督又看向绮兰,一脸慈爱:“这便是你信中提到的妻子吧?与你也甚是般配。”
“大家别站着了,一通坐下用膳吧!你也别说了,他们两个路途遥远过来,此时都累了。”总督夫人督促的道。
梁总督笑脸呵呵的坐下:“都吃都吃!把这当自己?的家,不要客气?!”
随后又想起许久未曾收到京中来信,于是道:“近来京中状况如何?”
白?砚手中著筷一顿:“临危之际,风雨飘摇。”
梁总督与总督夫人面面相觑。
白?砚放下碗筷,深情肃穆:“师父,恩师,此值陛下病危,朝中动荡,董氏一族只手遮天,企图颠覆朝纲,已经把控宫中局势,亟需恩师率军北上,稳朝政,护国威。”
桌上的三个人皆因白?砚这番惊的说不出话来。
绮兰震惊,纯粹是因为白砚胡说八道颠倒黑白的能力。
梁总督脸色大变:“可是当真,为?何我不曾收到信息?”
白砚点点头:“千真万确,董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