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像是终于忍无可忍,从嘴里吐出那个他厌恶至深的名字:“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柳琴。”
绮兰闻言顿住,而后回眸,冷冷的看?着?他,柳琴的哭喊深刻的扎根在她的脑海里,让人心碎。
“你真卑鄙。”她几乎是咬着?牙缝说?道。
他一眼不?眨的将匕首抽出,即便额头已经?冷汗涟涟,但?是他的表情看?起来依旧的稳若泰山。
“卑鄙又如何,只要能?够得所图,再卑鄙也无妨。”他用帕子把伤口盖住。
“我就是要刺激他,折磨他,我恨不?得杀了他。”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依然的风光霁月,如冰雪初消。
他看?着?她的双眸,一字一句:“罗绮兰,你知道的,那些碰过你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你喜欢谁,我便杀了谁。”
绮兰后退两步,蓦然笑道:“你以为?你还能?拿他来威胁我?”
她摇了摇头,他的道德品质比她想?象中的低了很多,同样的,他也高估了她的道德品质。
她最是自利自私,怎么可能?为?了别?人把自己的小命都丢掉?
所有人都比不?过她自己的命重?要。
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她深刻的意识到在这个人的身边实在是太危险了,随时小命都可能?丢掉。
柳琴对她来说?是很重?要,但?是也没有重?要到让她冒生命危险的程度。
想?清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事情就很好解决了。
她不?打算管柳琴了,她要一个人跑。
她对柳琴已经?仁至义尽了,为?了救他,在这个变态身边这么久,差点把命都丢了。
她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这个变态她是一点也不?想?再看?见他了。
她有良籍,有银钱,走哪都不?怕。
绮兰回过头,一往无前?的踏出门槛,向着?她今后自由而美丽的生活。
突然,一股从骨子里泛出来的极度寒冷袭击了她,她顿时失去力气,瘫软在地。
又像是回到了那个冰窖,彻骨的寒冷让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她蜷缩着?抱紧了自己,企图获得一点微薄的温度。
身边一个温暖的热源传来,她情不?自禁抱紧了它。
隐隐约约中,她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夫人大抵是上次冰窖遗留下这寒毒之症,偶有发作,只不?过这寒毒之症发作时间,持续时长也都不?固定。”
“可有解?”
“暂时无药可解。
绮兰醒来之时是在深夜,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第一个想法是昨天那么好的机会可以趁乱逃走,结果?却不争气的晕倒了,心中哀叹可惜。
腹中传来饥饿感,她摸了摸肚子,正欲下床寻些吃的。
门口突然打开,那熟悉的身影进来,还端着食盘。
开门的时候进来了一股冷风,虽然屋子里的炭火烧的很足,绮兰仍旧紧了紧身上的被子。
等他走进了,绮兰才发现他的身上穿着极为?薄的衣
衫,浑身往外散发着一股异常冷气,其中夹杂着浅淡的腥味。
“你去见柳琴了?”绮兰莫名其妙的就?有种强烈的直觉,以这个人的变态和畜生程度,虽然是问句,但是却是极为?肯定的语气。
“嗯。”他把?食盘放下,又?端起食盘的粥,坐到了她的跟前。
“告诉了他我们大?婚的消息。”
绮兰恨恨道?:“畜生。”
眼见他要来喂自己,绮兰连忙夺过他手中的粥,自己开始喝了起来,他也不争执,收了手。
他看了她半晌,突然又?说道?:“只是对?你。”
绮兰半天?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你无耻!”
没想到人的前后?可以变化这么大?。
他缓缓掏出帕子,趁间隙擦了擦她的嘴角,应了一声?“嗯。”
绮兰:
“你生病了,要养好一些。”
绮兰喝完了粥,他又?递给她一些黑色的小药丸:“每日三颗。”
“这是什么?”绮兰满怀疑问。
“压制你体内的寒毒,避免其发作。”
绮兰拿过药丸,表面黑漆漆的,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
看起来很普通。
绮兰面色不定,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捡回?了条小命,但却患了寒毒,她看向白?砚手中的药。
“每天?三颗,一颗也不能少,否则就?会有寒毒发作的危险。”
她想也没想直接吞了进去,白?砚虽然卑鄙,但是不至于?在这件事情上卑鄙。他又?挪到一旁,开始宽衣。
薄薄的锦缎下就?穿了一层里衣,外面冰天?雪地,他竟也不知道?冷。
不知为?何?,绮兰总觉得他的衣裳往外冒着一股shi意。
“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