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店员时不时递过来的打量目光间,他迅速从专区的货架上抓了盒红色的,到收银台结了账。
期间他的脸色由青变粉红,最后到能滴出血的鲜红。
回到车里,盛闵行假装没看见沈渡津那闷红的脸色,朝着他伸出手,想接过沈渡津买的东西。
他拿过去的时候沈渡津还不大愿意给,最后还是有些扭捏地递了过去。
盛闵行一连看了好几眼,眼神有些莫测。
“怎么了?”
“没事,回家吧。”
将车停回地下停车场后盛闵行便有些按捺不住了,事实上他一路上都在忍着,再忍下去恐怕就成了忍者神gui。
于是他终于卸下伪装,露出大灰狼的尾巴,肆意做他自己想做的。
房门是密码锁,不知是谁百忙之中抽空打开的,也可能是一人输一部分数字,总之最后在门口折腾了很久才顺利进了大厅。
佣人和管家像是提前预知些什么,都很识趣地没有出现。
盛闵行被撩得风生水起,电光火石之间,沈渡津突然推了推他。
“520结束在这儿可不浪漫。”
盛闵行喘着粗气:“那你想在哪儿?”
沈渡津不知在想些什么,抽身而出:“我现在不想做,想去天台,想放烟花。”
盛闵行额上青筋乱跳,压下不断冒出来的欲望,拉着沈渡津上了天台。
他们家是独栋的别墅,天台自然也只属于他们俩。平常不会有什么人上天台,打扫的佣人也只会在每周特定的时间里上来清扫和给那几盆花草浇浇水。
烟花是过年那会儿剩下的,剩得也并不多,也就几盒冷光烟花和仙女棒,没几下就放完了。
盛闵行热胀的头脑终于稍稍冷静下来。
不管做什么,沈渡津开心就好。
沈渡津有些兴致缺缺地朝他走来,像是还没放过瘾。
他问沈渡津:“怎么突然想上来放烟花?”
“总要有点仪式感的,哪儿有一上来就直奔主题的?”沈渡津其实扯了谎,他其实是有点想起沈慧。
沈慧说过的:过年的烟花不能留到第二年。
所以他才有些着急忙慌地上来把烟花放了,刚好能和所谓的仪式感圆在一起。
但他这点小把戏瞒不过盛闵行,盛闵行从正面一把搂住他,这是个能极大程度给予他安全感的姿势。
沈渡津回抱了他。
盛闵行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后背,无形的情绪像是有了形状,透过那双手在二人之间流转。
良久,沈渡津动弹了一下。
他问:“想在这儿试试吗?”
“啊?”换成盛闵行反应慢半拍了。
“不行,东西被我放在玄关了,还是下去吧。”沈渡津离开他的怀抱道。
盛闵行突然醒悟:“不用,就在这儿。”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了那盒红色的小东西。
说来奇怪,当时他不知道想的什么,看见沈渡津把东西放下后,突然福至心灵又把它揣上了。
沈渡津又有些退缩:“这里……不太隐蔽。”
他在后悔刚才心血来chao说出口的那句话。
盛闵行可不给他这点后悔的时间:“旁边有花房,我们去那里。”
说是花房,倒不如玻璃花房来得贴切,只有一层玻璃,形似于无。
里面只有几盆植物,哦不,现在多了两个人。
只有墙外的月光不被乌云遮挡的时候,他们才有机会看清楚彼此的脸。
借着月光,沈渡津想去撕开那盒tao子。
盛闵行一把截住他的手。
“我刚才还没来得及说。”
“说什么?”
“这玩意儿,买小了。”
最后沈渡津还是没能如愿。
七夕番外
每年七夕都正值全国学生暑假时分,沈俞作为大学生也是住在家里。
沈渡津打算趁着过节带着他妹出门吃顿饭。
七夕其实不适合兄妹一起过,不过他想的却是,这好歹是个节日,节日就该热闹点,就算不出门吃那买点好的在家里自己做也行。
彼时沈渡津还在客厅里没进房间,声音朦朦胧胧地传进盛闵行耳朵里。
盛闵行只听了个大概就笑骂他荒唐。
七夕和自己妹妹过,可不荒唐吗?
沈渡津走进来:“耳朵没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我没说和她两个人过。”
“我也没说不带你。”他小声道。
盛闵行眼睛一亮:“那更荒唐了。”
沈渡津撇撇嘴,深感无奈:“那你说该怎么办?”
“和我过,”盛闵行凑过去,补充道,“两个人。”
沈渡津觉得和他抠字眼说不通,又起身要往外走。
盛闵行一脸憋屈地拉住他:“这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