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还会记得我和孩子们。
越想,我便越有些忧郁起来,直到杯子里的茶水凉透了,我才回到房间,靠在床头休息。
迷迷糊糊的,我竟睡着了。
睡梦中,我又置身锁龙谷,不远处,白色的蛟蛇在金色的光芒中翻滚,我奔跑过去,用力抱住蛟蛇的身体,哭求他不要离开。
白色蛟蛇冷冷甩开我,眼神里尽是陌生,他说他不认识我,让我不要当他飞升之路。
我爬起来再次缠上去,一次又一次的被甩开,直到摔的头破血流,白色蛟蛇还是化身成龙,消失在了锁龙谷中。
我绝望的大喊:“柳玄意……”
猛地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睛就看到白狐趴在我身上,正睁着红色的大眼睛看着我:“烟姐姐,你梦魇了吗?你一直在叫常五爷的名字。”
我两手撑着床板坐了起来,用力捏了捏眉心,白狐凑上前来,小舌头舔我的手背:“松钰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等她带回孩子们的消息,你就不会再想着常五爷了。”
“我想念他,但并不是希望他长长久久的待在我身边守着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而飞升,是动物仙儿们修炼的最终目标,那是他们从小就神往的方向,我不可能做他的绊脚石。”
白狐直点头:“我懂,爱一个人就是要成全他,而不是成为他的桎梏。”
“小家伙,你懂什么是爱情吗?”我好笑道,“分析的头头是道。”
白狐傲娇道:“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吗?爱情是一门很深的学问,你和常五爷的爱情,跟我哥和松钰姐姐的都不一样,没有人能真正弄懂爱情的。”
我好奇道:“那你哥和松钰的爱情是什么样的?”
“他俩啊,欢喜冤家呗。”白狐说到这个便来了劲儿,“我哥喜欢松钰姐姐,就喜欢逗她,可松钰姐姐又是爆炸脾气,每次都弄得适得其反,然后又屁颠屁颠的去哄,我看着他俩这样拉扯都觉得累。”
白狐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幽幽的来了一句:“我哥是狐,松钰姐姐是蛇,也不知道他俩以后结合会生出个什么玩意儿来?愁人啊!”
我哈哈大笑起来,伸出手指去点白狐的脑袋,刚想再逗她两句,就听到下面忽然传来急匆匆乱糟糟的脚步声。
“八点了,都回房去,别再外面乱逛。”
好像是店员在催旅客们回房,乱了一阵儿,旅店大门就被关上了。
然后我就听到有人在下面大堂里理论,大意是他们有伙伴今天白天去海渔村探险,还没赶回来,旅店不能关门把他们挡在门外。
店员就说每个人来住店的时候,他们都有告知晚上八点后关大门,无论是谁,八点后都不准进出旅店。
违者,后果自负。
一时间,下面吵吵嚷嚷,谁都不让谁。
胡穗岁揶揄道:“这种时候去海渔村探险,真是不要命了。”
我冷哼:“海渔村原先的探险项目,本就是掩人耳目,很多挑战者其实都是为了淘金,没想到经过上次的事情,还有人不死心。”
索命
晚饭是送到房间里面解决的,八点之后,所有人就都待在房间里,大堂里的那些人闹了一阵儿便也消停了。
白飘飘能到处开旅馆,手段是可以的,处理起事情来干净利落。
白飘飘那边传来消息说,预计今夜十一点,她会集结十个老海员跟我们一起下回龙崖,另外安排两拨人在外围,随时做好救援的准备。
这半天,她出去采买的工具都装了几大袋,而我待在房间里,也在不停地用朱砂画符。
我一边画,胡穗岁就趴在一边看,我画一幅,她就收一幅,拿着符纸对着点灯不停地看,一边看一边啧嘴,拍我马屁:“烟姐姐,你怎么这么厉害啊,这符文一气呵成,气势磅礴,一看就是法力充沛无比!我要多留几张备用。”
“待会儿你把这些符纸分发给兄弟们,关键时刻能保命。”
明明是冬日,外面冷丝丝的,我却因为画符画的满头大汗,脸色也苍白了很多。
等全部弄好了,让胡穗岁拿出去,我就盘腿坐在床上运气,让自己慢慢的缓一缓。
胡穗岁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回来了,看我在打坐,她就幻化成狐形又趴到阳台上去了,几条大尾巴在身后晃来晃去,白绒绒的一团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刚运完气,就听白狐啾啾两声,我问她怎么了。
“楼下窗户开了,一条绳子扔下去了,下面草丛里好像有人。”
我心里咯噔一声,几步走上阳台往下看去,就看到楼下草丛里的确有动静,我和胡穗岁屏气凝神,盯着绳子下面看,没一会儿,就看到几个人鬼鬼祟祟的顺着那条绳子想爬上来。
“他们竟然翻过了院墙,想从这儿爬上来。”胡穗岁问道,“烟姐姐,要不要喊人?”
我眯着眼睛看着绳子那一头往上爬的人,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