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在自己的思维里,魏寄商走着走着发现不对劲了,身边空空的,手牵的人不见了。她回头找人,霍黎落在她身后不远处,颇为无奈地看着她。“亲爱的,我正站在槲寄生下等你来吻我啊。”橙色的、白色的,碎石般大小,晶莹剔透的果实生在枝蔓上,伸展在庭廊上,为过往的路人提供爱的祝福。
no istletoe,no happess。
(没有槲寄生,就没有幸福。)
槲寄生下,人们理应接吻。尤其是有情人,更应该在槲寄生下吻上彼此的唇瓣,得到预言女神的赐福幸福终身。
无法言说的感动,让魏寄商眼眶泛酸。不知为何,她有种预感外面好像有狗仔在拍,但她依然选择轻轻吻上霍黎的唇,公众人物又如何,她只是一个追求幸福,想要与妻子接吻的演员罢了。“我要在我们家中庭院的每一颗树旁都种上槲寄生”额头相抵,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一根植物的枝蔓如此感恩戴德。
霍黎只是叹息般的吻上的她唇,“贪心的人,是不会得到神之祝福的。”见魏寄商有些失落,又忙体贴的补充道,“你想吻我,任何时候都可以,又何须槲寄生的帮忙呢。”这个人,还真是头脑不聪明啊。在她身边,拥有着法律权利。恐怕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像她一样堂堂正正的吻自己,又或是做更加亲密的事情。
“你喜欢上我了,爱上我了,对吗?”远处今晚聚会的一群大老粗猎人正在不远处看着她们的亲密举动互相嬉笑打趣,但她不管,此刻哪怕天皇老子过来,都不能阻止她与心爱的人互诉衷肠。
直白的问话,让霍黎羞红了脸,热意上涌。可对着魏寄商殷殷期盼的目光,她如何能够说出违心的话,使对方伤心呢。“亲爱的简,我想,我是爱上你了。或许,比你所想的,还要早那么一点。”
虽然,魏寄商处处都不符合霍黎的择偶条件。她不看重美貌,亦不在意家财。她只在乎所爱之人,是否拥有出众的才华与高贵的品格。偏生家中为她所选的魏家小姐,人美钱多,但文采空空。她不满,她委屈,更为自己不能选择所爱之人而忿忿不平。所以,她故作冷淡,她就是要用尖酸刻薄的言语刺痛妻子,让她跟自己一样不快活。可不知是从何时起,她不明白情感是何时变化的,只是当她意识到自己也能对着魏寄商真心笑出来,就明白一切都完了。她着了长辈的算计,竟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日日相处的女人,甚至还要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早一点。她迷茫了,若自己真的喜欢上了魏寄商,那她对许绯又算是什么,还是自己真的就是一个朝秦暮楚之人,可以随意的爱上任何一个人。她在思想的煎熬中反复挣扎,怎么也不能承认自己会喜欢上魏寄商。
“想要跟一个人做爱,又或是心疼她,我想,每个人都会有想要做一些出格举动的时候。但这不代表你就爱上了那个人。同样的,欣赏,钦慕,也并不等同于爱情。你知道吗,友情与爱情,有着本质的相同。同样会嫉妒,同样有独占欲。但霍黎,爱情会让你变得失魂落魄,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哟。”当她躺在病床上,许绯眉目弯弯,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挖苦她。“亲爱的霍华德小姐,恭喜你,终于找到自己真正心爱的人了。因为有哪次发完疯,你会觉得自己有错呢,甚至还会感到愧疚。诸神在上,恐怕最公证的神明,也无法让尊敬的尤菲米娅修斯霍华德小姐,说上一句‘我错了,对不起’。”
魏寄商捂住嘴,双眼shi润泛红地望着霍黎,她从未想过能从霍黎嘴里听到这句话。那是一种梦寐以求都渴望不到的奢望。但在今晚,白雪纷飞的夜幕上,昏黄的灯光柔柔照在心爱的人身上,然后她听到了曾在梦里听到的话语,霍黎说爱她。
“妈妈,你说我会幸福吗?”婚礼前一天,魏寄商难得踌躇起来,她害怕霍黎不情愿的嫁给自己,会伤害到霍黎。如果与自己结婚,会让霍黎变得忧伤难过,她宁愿美梦破碎。
饱经世事的长者,只是淡然一笑,魏夫人上前拥住的女儿的双肩。“亲爱的,你会幸福的,比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幸福。”
“可终究是商业联姻,我怕?”
“怕什么呢,简,我跟你父亲也是商业联姻,但我要跟你说,这辈子,恐怕再也没有你父亲之外的男人,能让我像如今这样幸福了。”
她很怕冷,可这样的一个雪夜,身上穿的大衣也不厚实,此刻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冷,魏寄商眉目含情地抚摸霍黎的脸颊,她深深吻了上去。“y darlg,能遇到你,何其有幸。”她一定是花光了此生所有的运气,才能得到自己心爱的妻子回应自己的爱意。
霍黎欣然接受她的吻,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才牵手准备与身后看热闹的友人们汇合。
“会是大新闻吧?”扶了扶下滑的眼镜,李铭撞了撞身旁的同事。
卓陆远拿着相机依然拍个不停,直到镜头里的两人消失不见,才停止按快门的动作。“我们现在有个幸福的烦恼”
李铭不解,“什么?”
“如果魏家不想公开女儿的另一半身份,那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