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燕云城城守也有五六年时间, 刚开始还是兢兢业业,但如今靖南王都反了,他便一改往日勤俭爱民的习惯,骄奢yIn逸起来。
况且燕云城守军将领窦翊乃是一个古板至极之人,没有兵符,别说是靖南王反了, 便是北魏攻城了,他也不会擅自带兵进城。
因此他丝毫不曾担忧。
府中挑选的乐者舞者, 与其说是为了讨好魏眠,倒不如说是为了他能够享乐。
此时他坐在躺椅中,赏舞听琴, 两个格外水灵的丫鬟正为他捶着腿,一个美艳的侍妾拿着团扇为他扇着风,顿时觉得帝王生活也不过如此。
尤其是当目光落到抚琴的少女身上时,便更觉宫中皇妃也不过如此。
那抚琴的少女模样娇俏喜人, 红唇娇艳无比,眉目含情,一双玉手莹白如玉,虽然抚在琴弦之上,却犹如抚在心头。
傅玉茺眯着眼睛瞧了半晌那少女,招了招手,示意身边下人将那抚琴女子带到身边来。
其他人都一一退下,抚琴的少女抱琴偏偏而来。
近看才发现,少女不光琴弹得好,连身段都较他人更加优美,一举一动都让人移不开目光。
少女有章 紧张,贝齿轻轻咬着下唇,近前来,微微局促,抱琴行礼。
身子还未福下去,便被傅玉茺一把拉住,笑眯眯问道:“你叫什么?”
少女微微松开唇,轻声道:“我叫阿暖。”
傅玉茺眯着眼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阿暖轻轻点了点头,“您是燕云城的城守大人。”
傅玉茺满意的点点头,“可想跟着我过好日子?”
阿暖先是点头,不过点了一下,又飞快摇了摇头。
傅玉茺瞧着不解,“为何又要摇头?”
阿暖低敛着眉眼,细声细气道:“如今城中这般不太平,我只怕好日子过不了几日,便要再次沦落到先前朝不保夕的日子。”
傅玉茺微微眯着眼,“怎么会?跟着大人我,难道还不能保证你过好日子么?”
阿暖依旧低敛着眉眼,微微瑟缩两下,“可是北魏军那么凶残,倘若有朝一日……”
傅玉茺大笑,“你担心北魏军对大人我不利?”
阿暖点了点头,露出一段形状姣好的细白脖颈。
傅玉茺的目光在那细白脖颈上流连一番,这才慢悠悠说道:“北魏军又算得了什么?等到他们将城中乱民诛杀殆尽,届时有他们好受的!”
听着他话里的意思,似乎并不像表面上与北魏军交好。阿暖眼珠飞快转动着,而后稍稍抬起眉眼,小心翼翼瞧了一眼傅玉茺,面上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大人能对付得了北魏军?”
傅玉茺却笑道:“知道我为何是城守大人么?”
阿暖微微蹙眉,细细想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
她这幅实在模样倒换得傅玉茺再次笑了起来,“大人我可是守卫燕云城的将军,别说是北魏军,就算是安国公主亲临,大人我也不怕她!”
他话说的趾高气扬,阿暖心中不屑,面上也是一派怀疑之色。
傅玉茺见状,微微不满,自怀中取出一块玉制小牌,上面雕刻着一只老虎。他举起小玉牌,“识得此物么?”
阿暖再次摇头。
傅玉茺轻笑,“这便是能调动燕云城外守军的兵符。整个大庆独此一块,能直接调动守军的兵符。”
阿暖微微瞪大眼睛,盯着兵符使劲瞧着。
傅玉茺瞧着她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小模样,只觉得心头甚是喜爱,伸出手,笑着问道:“想仔细瞧一瞧么?”
阿暖点点头。
傅玉茺手伸到她面前。
阿暖稍稍犹豫一下,缓缓抬起手。
傅玉茺一把将阿暖扯了过来,本想着能将温香软玉抱满怀,却不料阿暖始终抱着的琴微微隔开一定距离。
他眉目微锁,却还温和问道:“怎么不将琴放下?”
阿暖的右手还被他握在掌心,半边身体被他抱着。她忍着恶心,装出一副微微发抖模样,只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傅玉茺见状,将手中小玉牌凑到阿暖面前,放柔了声音问她,“不是想瞧一瞧吗?”
阿暖眼睛眨也不眨瞧着那小玉牌,怀里抱着的琴却始终不肯松开。
傅玉茺微不可觉叹息一声,将小玉牌送进了阿暖还未自己握着的手中,“大人今日心情好,你便瞧一瞧……”
话音未落,便觉得胸膛猛地一疼,而后有什么东西自胸膛流出,胸襟前的衣裳微微shi透。
他微微松开环着阿暖的手,低头瞧了一眼,便瞧见胸前一片鲜红。
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被阿暖死死捂住嘴,而后胸前再次被狠狠扎入几刀。
铜纹琴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阿暖一手死死捂住傅玉茺嘴巴,一手举刀狠狠刺进他胸膛。
她记不得自己到底捅了多少刀,只觉得满手血腥,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