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瑶覆在他心口的手缓缓上移,环住他的宽肩,整个人攀附在他身上,温柔碾压着他。
她张开小口,出其不意的咬了一下他的耳垂,一把娇嗓子挟着浓浓的蛊惑:“试试?”
姬瑶盈热的呵吐萦绕在耳畔颈肩,秦瑨全身紧绷,一股火再难克制,在他小腹噌地烧起来。
他的双臂如坚固的牢笼,将姬瑶小巧的身躯紧紧裹住,俯身噙住她莹红的唇瓣。
外面风雨潇潇,浇不灭室内的火热。
沉沉喘/动不绝于耳,在水面漾起阵阵涟漪,一圈圈向弥散……
两人许久未行事,一番耳鬓厮磨,回到正殿已是一个时辰后。
人们都说久别剩新婚,姬瑶彻底体会了一把,酸软无力的躺在床榻上,抱着秦瑨不让他走,想让他陪自己午憩。
这是在行宫,仅隔着一扇轩窗就能看到外面避雨的达官显贵。
秦瑨本不该久留,奈何想要靠近的心完全平息不下,便由着它,恣肆任性了一次。
徐德海进来送衣衫的时候,两人还在床榻上忘情厮磨。
秦瑨按着姬瑶的双手,魁梧的身躯碾压着她,完全没有留意到有人进来。
如此景致,徐德海还是第一次看到,老脸顿时一红,做贼似的跑了出去。
然而不过片刻,他再度折回来,踌躇几次,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小声打断两人:“陛下,安国公家的张三娘求见……”
不是他想打扰,是这娘子跪在雨中不走,僵持下去,怕让旁人看了陛下笑话。
这个时候来求见,简直扰人清梦。
姬瑶面靥上春韵难消,娇嗔看向秦瑨:“这个时辰,她来做甚?”
秦瑨沉沉呼出两口气,皱着眉抽身而出,不耐烦道:“我去打发她。”
“别。”姬瑶拉住他,“你在这待着,我去处理。”
秦瑨一怔,“你去?”
“嗯,你身体刚好,别再让她给你气出毛病。”姬瑶推开他,兀自起来,让宫人进来替自己更衣。
等她穿戴完,秦瑨也换好了襴衫,依旧不放心:“瑶瑶,还是我去打发她吧。”
“不用。”姬瑶勾勾他的手,眉眼间蕴着甜腻的笑意:“她找的是我,若我处理不好,再来寻你帮助。”
说完,她笑眯眯的踅身离开,走进正殿。
坐在宝椅上时,姬瑶神色倏然冷下来。
这个张婳还真是Yin魂不散,她虽厌烦,但绝对不会让秦瑨再来处理这件事,毕竟张婳是个女流之辈,惹出乱子来,怕是不好收场。
女人对女人,终是好面对一些。
片刻后,张婳进来觐见,全身都被雨水浇头了。
“臣女张婳,见过陛下。”
“起来吧。”姬瑶随手一指,“坐。”
张婳道过谢,坐在侧边圈椅上,裙角一滴滴往下落水。
姬瑶开门见山:“你有什么事找朕?”
张婳鼓足勇气说道:“臣女斗胆,想问问陛下为何拖延臣女的婚期?”
“你这话何意?”姬瑶不解的蹙起眉:“朕何时拖延你的婚期了?”
张婳再度起身,跪在地上,声色诚恳道:“陛下,臣女爱慕宣平侯多年,为了他,一直待字闺中,受尽了族人的白眼,还请陛下开恩,将我许给宣平侯,哪怕是为妾也好,臣女不挑!”
说完这话,她深深叩在地上,演绎着世间痴男怨女的戏码。
姬瑶凝着张婳缩成一团的身子,只觉哭笑不得。
一人爱慕,就得两人接受吗?
连她这种自私的人都懂得婚事应当两情相悦,张婳却如此顽固不化,怕是在国公府呆傻了吧?
“你口口声声说爱慕宣平侯,那朕问你,你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你知道什么能让他高兴,什么能让他愤怒吗?你知道他的家乡在哪吗?你知道他年少的时光是什么样的吗?你知道他在军中立了多少功,回到朝中又做了多少事吗?”姬瑶起身,徐徐走到张婳面前,“你若能说出一件,朕就当你是真心爱慕宣平侯,把你许给他。”
张婳眸中浮出希冀,脑仁飞速的转动,不知是不是紧张,想来想去,却是一件也想不起来。
她悻然咬紧下唇,不甘,却无话可说。
姬瑶睇着哑口无言的张婳,几分睥睨,几分同情:“你完全不了解他,起初你看上了他的样貌,后面你爱的只是自己的想象。你不但固执,还很愚蠢,为了一个眼里没有自己的男人,把自己搞的这般低三下四,简直是丢我朝女子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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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明晃晃的日头下,第一次对身份有了渴望。◎
听到这番指责, 张婳整个人僵了一瞬。
丢了脸面……
她的家人嫌弃她丢了脸面,如今陛下还说她丢了全朝女子的脸面。
她不明白,究竟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竟然要落得这般万人嫌弃的下场?